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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藝,失敬,失敬!”
蘭兒拉了拉葉昊天的手臂,意思是區區小事就算了,不然就失去了為人忠厚的本分。
葉昊天見吳姓老叟依舊沉默著一言不發,心下一動,覺得如果不能統一人心,東瀛之行可能會遇到麻煩,於是不依不饒地道:“說實話,當世之上琴技在我夫人之上的少之又少了,整個中原恐怕也找不出幾個……”
聽了這句話,吳老頭終於忍不住了,將嘴一撅道:“好啊,我等便洗耳恭聽了!”
蘭兒的眉頭皺了皺,不知道葉昊天如此行事是何用意。
葉昊天繼續眉飛色舞的道:“夫人的琴曲一響,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請大家把所有的歌姬和樂師都叫來,這是一個難得的觀摩學習機會!”
聞聽此言,在場的樂師每個都感到心中不快,覺得這位專使大人未免太狂妄了吧。
不過既然專使已經發話,丟人也是他自找的,多幾個人來只會令面子丟的更大。想到這裡,四人爭先恐後地去喊人,希望來的人越多越好。
待得眾人出了門,蘭兒才緊皺眉峰輕聲道:“公子,你想讓我做什麼?”
葉昊天知道若不說明,只怕蘭兒不肯用心演奏,於是微笑著解釋道:“我要你盡力演奏,只要別用上內功傷了他們就行,聽說倭國的歌舞伎非同小可,我想把帶來的這些人組織起來,由你負責,編排出幾個好地曲目,以便來日跟倭人比試。”
聞言之後,蘭兒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掄起拳頭輕輕擊打了兩下葉昊天的前胸,笑道:“公子原來是為了這個,我還以為你忽然犯病,變了性子呢。放心吧,這些人交給我調教,實在不行我將貴妃娘娘的{霓裳羽衣曲}傳給他們。”
時候不大,十名歌姬和十名樂師全都到了,他們的身後還有一些個想跟著進來,卻被葉昊天喝令退下:“此乃軍機大事,閒雜人等不得窺視。”
隨後他又吩咐眾人關閉艙門,放下窗簾,如此一來外面的人想看也看不到了。
眾人先後都做了下來,十位樂師全都面現嘲弄之色,意思是等著看他們的笑話。十名歌姬卻個個愁容慘淡,面現悲憤之色,不知是何道理。
蘭兒在眾目睽睽下取出鳳琴,對著眾人微微一笑道:“諸位師傅、姐妹,在下習琴不精,所會地琴曲有限,一時不知從何處彈起,還請大家指點一二。”
眾人聽她這麼示弱,面上的輕視之色更加威了。
吳姓老叟眉毛一挑到:“本朝流行的{平沙落雁}總聽說過吧?切奏來聽聽。”
蘭兒坐直了身軀,雙手扶在琴絃之上,美目在眾人臉上掃過,緩緩說道:“平沙彈法各譜不同,有七段音,有十段音,有外調者。我給大家彈一曲十二段的,請諸位師傅指正。”說完食指輕挑開始了演奏。
葉昊天一面側耳傾聽琴音,一面回憶宋代劉改之題僧屏平沙落雁的詩。詩云,“江南江北八九月,霞蘆伐盡洲渚闋,欲下未下風悠揚,影落寒潭三兩行,天涯是處有菰採,如何偏家來瀟緗。”他一邊思考詩意,一邊對照琴音,覺得平沙落雁的寫景皆在欲落未落之時,書,寫其形影;琴,則擬其神情耳。蓋雁行幾警,明蹭激,暗防掩輔,全持葭蘆隱身。秋晚葭蘆既盡;食宿不得不落平沙,此際迴翔瞻顧之情,上下吉頁(是一個字打不出來)頑之態,翔而後集之象,警而復起之神,盡在簡中。
眾人開始時還不以為然,待得琴曲不絕入耳,單覺天風之悠揚,翼鄉嘎擊,或唳或咽,若近若遙,如聞天籟。
葉昊天的眼前更始連續不斷地出現了一幅又一幅美麗的圖畫:既落則沙平水遠,意適心閒,朋侶無情,雌雄有敘,從容飲啄,自在安棲;既然、二江天幕靄,群動俱自,似聞雁奴而已。如此美景,制曲直以神寫之,蘭兒以手彈之,實在是一次絕佳的雙重享受。
蘭兒雙手不停,一口氣彈了十二段,最後悄然結束,靜靜地看著眾人。
眾人早已聽得雙眼發直,好一會兒才醒轉過來,爆出震耳欲聾的掌聲。
葉昊天定睛觀察每個人的神態,發現樂師門的鼓掌一直響了很久,歌姬們只是開始時鼓掌甚歡,後來卻很快沉默下來,一個個低著頭不聲不響,不知道想些什麼。
蘭兒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些,因此她不看吳姓老叟,徑直問十名歌姬道:“請姐妹們也出個題目吧,希望別太難才好。”
歌姬們沉默了良久,最後才由一個愁眉苦臉女子出題:“就彈一首《昭君怨》吧。”
蘭兒聞言靜默片刻,調整了一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