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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香味,腦海中幻想出這些美味的佳餚送進口中的快感,以及將那些香味噴鼻的白飯,熱熱的嚥下腹中時的舒服,不覺全身都軟了。
這一剎那間,進食的慾望是如此地強烈,衝動得令他按捺不住,倏然舉手伸向食盒。
窗外的修羅扇案宣真暗中皺皺眉頭,忖道:“這小子完啦,我的絕藝眼看傳不成了,咳,想那終南孤鶴和我劇鬥兩晝夜,我才輸了一招,若果得到傳人,屆時助我一臂之力,可以立斃那終南孤鶴,那時候,天下武林,便差不多唯我獨尊。”
他心中雖是失望,卻仍然繼續內窺,卻見那沈雁飛的手在伸到食盒時,他猛可身軀一震,那隻手按在盒緣邊,便沒有再動。
歇了片刻,沈雁飛把食盒稍微推開一點,然後又縮回手,便端坐瞑目,一動也不動。
這沈雁飛心中可明白附近老大地面,都找不到活兒幹。再走遠些,可也不知道情況會否改善?
唯一的希望,就在那位莊主肯不肯收容他,照這氣派看來,收容個把人應該毫無問題。
尤其是已知道這位莊主對自己頗感滿意,特別是在於他編造的身世孤苦之處,相信這是因為此莊裡有些不可告人之事。
此刻,他端坐瞑目,動也不動。
可是飢餓之火,熊熊焚燒著五臟六腑,特別是桌子上食物那撲鼻的香味,直如火上添油,更令他覺得難受。
他只能設法讓自己不去想這回事,他強迫自己去想一些事情,以便忘掉肚餓這回事。
然而,他的確沒有什麼可以令他回憶之事,因此,他一直沒有辦法能夠不想及桌上可口的食物。
忽然他想到昨天以迄今晨的遭遇。
“這個莊子裡,何以會設定那樣一個場子,聽莊主的口氣,似乎平常日子都有虎豹之類關在其中,為的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提起了他的興趣,竟然沉思起來,那頭野豹可怖的形象和經驗,使得他宛如聽到豹子的吼聲以及那些漢子們吆喝和長杆虎叉的敲打聲。
房門外人影一閃,香風撲鼻而至。但沈雁飛依然毫無所覺。
這條人影在沈雁飛側處站定,原來是秦玉嬌姑娘。
她略略看一眼沈雁飛的神色,喂了一聲。
沈雁飛乍吃一驚地從沉思中醒了過來,抬目只見她那對威稜迫人的眼光,正盯著他。
使得他趕快移開眼睛,不敢和她的太過於銳利的目光相觸。
“你在想什麼?咦,這桌上的東西還沒動呢?”
沈雁飛讓她這一提起,可真忍耐不住,大聲道:“既然姑娘有命,小的便敢進食了。”
窗外的修羅扇秦宣真先是微微搖頭,想道:“真多事的丫頭,眼看這最後的頃刻,便可試出此子的心性,卻進來破壞了我的計劃。”
繼而微微一笑,再想道:“這廝可也伶俐得緊,借她一句話便趁機進食,這敢情很好,錯非有這種靈活的腦筋,也不配學我那上乘的武功。”
房中的沈雁飛狼吞虎嚥地把飯菜都一掃而光,形狀甚是狼狽。一任秦玉嬌慣見粗豪大漢進食的人,也禁不住微微一笑。
沈雁飛抬目一瞥,但見她威稜盡斂,那罕見的微笑,隱隱帶著女性的嫵媚,使他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一眼。
秦玉橋忽然逃避似地走到床前,順手整理一下凌亂的床。
修羅扇秦宣真差點兒嗟訝出聲,疑惑地搖搖頭,離開了後窗,一徑繞回房門這邊。心中卻不住尋思道:“這野丫頭怎的會害羞起來?她怎會害羞起來?”
抬頭卻見小婢站在外面,忽聽房內秦五嬌喚道:“杜鵑,外面有茶沒有?”
那個名杜鵑的小婢,嗷然應一聲,向秦宣真行一禮,便轉身去倒茶。老莊主又是一陣訝異,想道:“她可真服侍周到麻!”
想著,手中習慣地刷一聲開啟摺扇,目光掃過扇上的白鶴,忽地目射奇光,心中已下了決定。
他走進房中,沈雁飛忙站起來,垂手恭立。他道:“沈雁飛,你既沒處投靠,就留在老夫莊中,可願意嗎?”
沈雁飛這時真個喜出望外,立刻跪下,秦宣真斜睨秦玉嬌一眼,卻見她露出欣慰之色。
當下更加證實自己想法無訛。
原來這位秦玉嬌姑娘,乃是秦宣真唯一的骨肉,那秦宣真在四十歲時,這才娶妻,僅僅生下這個女兒。
直到秦玉嬌十四歲時,她的母親便病故了,秦宣真是個練武之人,十年來都沒有再娶。
如今已是六十四五歲,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