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果鬧得沒有書塾肯讓他上學。
他卻毫不在意,得其所哉地盡日遊蕩。
沈夫人面慈心軟,一瞧見他那閃耀著如父親沈鑑一般倔強固執的光芒,她便連半句也罵不出。
十五年的光陰,把沈夫人的心力都熬盡了。
不單是生活上的重壓,使她勞瘁,更多的是那刻骨的愛情,無期的相思和盼望,竟教這位美麗的婦人,樵悴蒼老得有如五旬以上的老婦。
日光已斜,曬到小廊柱上。她幽幽嘆口氣,把手中針線放下。
屋子裡一片寂靜,不知那年已十六的沈雁飛又溜到哪兒去了。
她估料他大概要在天黑齊時才會回來,便站起身,攏攏灰白了的鬢髮,找條舊得已經褪色的青巾,裹在頭上。
她大概是坐得太久了,因此有點兒蹣跚地走出屋門,剛剛將大門鎖上,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叫了一聲,一人便已衝到門前。
這人中等身材,卻顯得結實之極,一身衣服雖然破舊,甚是整齊。
她轉過身軀,深深瞥那人一眼,然後道:“雁兒你好生守著門戶。”
那人敢情便是沈雁飛,只見他那略嫌瘦削但卻英氣勃勃的臉上一片酡紅,分明是喝了酒。
他忿慍地道:“你天天去這一趟,算是什麼意思呢?回來時總是上氣不接下氣,快要死掉的模樣。”
尖刻的語句,似乎刺傷了母親的心,她避開他那威嚇的眼光及撲人的酒氣,柔聲地緩緩道:“你又喝了酒,快進去躺一會兒吧,娘會很快便回來的,我答應你……”
沈雁飛餘怒未息地哼一聲,砰地一腳踢開大門,卻沒有進去,反倒走回她面前,揮舞著拳頭道:“他若真個有一天回來,我可不管什麼父親,準要先揍他一頓。”
他歇一下,提高聲音叫道:“你去,快去,到那山頭去張望痛哭,我理你才怪哩。”
他隨即忿忿地衝入屋子去,沈夫人惘然邁步,一徑走出北門。
“可憐的孩子,今天不知受了什麼閒氣,又去喝酒。”她有點兒凌亂地想,忽然記起去年有過一次,兒子喝了酒回來,大發脾氣,臨到半夜悄悄溜出去,把一個姓李的一條大水牛給扎死,鬧出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