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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忍百般折磨苦楚,依然守口不露,故此直至如今,秦宣真仍不得而知該鏢下落,如今一方面追捕叛徒,處以家法,一方面先將該寶放回原處,然後再去找秦宣真,追查沈鑑下落,必要時以該寶交換回沈鑑一命。
追風劍董毅唯唯受命,靈脩老道長溘爾永逝,董毅不禁虎目灑淚,想到那斷腸鏢兩度出現,本觀也就迭遭奇禍,不禁也覺得十分奇怪。
這青城派上元觀主大位,當然由大弟子玄光真人接掌。追風劍董毅唯恐叛徒走遠,便匆匆帶了玄均道人和傅偉下山。
董毅在江湖上頗有面子,眼線四放,起初聽說顧聰在江陵,便率兩人赴江陵。但忽又謠聞顧聰已經北上千裡之遠,另一訊息說顧聰依然藏匿在江陵,董毅立即遣玄均和傅偉北上,不但追查叛徒下落,順便也訪查一下七星莊的虛實。同時還有更重要的一樁事,便是著玄均相機把斷腸鏢放回離襄陽不及百里的南津地方的一個山崗後小潭之內。
今日下午,他覺得玄均道人久不歸來,心中忽然不安,便四出找尋。終於遠遠瞧見玄均道人正和那萬惡叛徒顧聰在瀘水岸邊作殊死之鬥,劍氣沖霄,蛟龍也為之驚蟄。
那顧聰雖然功力不及玄均道人深厚,但他除了諳熟青城大羅十八劍之外,更不時使出雜招,都是精妙凌厲無匹的到招,劍式一出,便生風雷之聲。
追風劍董毅一生練刻,為天下有數的名劍客,匆匆一瞥間,已知那是長白山崩天劍法中的奇著,暗自忖道:“無怪看來兩人已曾久戰,敢情那小子學了長白劍術,自身又深諳本門劍法,故此縱然功力未及玄均,也能打個不分軒輊。”心中一面想,腳下可就加勁疾奔過去。
玄均道人面對這邊,一見董毅遠遠奔來,精神陡長,登時劍光翻騰四射,把顧聰逼得轉了兩個圈子,玄均道人振吭大叫道:“師叔快來,別讓這小子溜跑。”
顧聰一聽之下,三魂七魄飛了大半,情知今日必死。當下惡念陡生,奮力硬攻數劍,把玄均逼退數步。玄均道人以為他想跑,不覺連連冷笑,卻不和他力拼,陡聽顧聰厲嘯一聲,劍掌齊飛。可是玄均劍走輕靈,早已刺入他左肩,登時血光冒濺。
追風劍董毅旁觀者清,遠遠大喝一聲“玄均小心!”只見顧聰腿上又中了一劍,而且長到脫手,但已攔腰將玄均抱住,用力一推,玄均縮肘猛鑿,顧聰卻一頭撞在他胸口,玄均手肘一側,只鑿在顧聰右肩上。
董毅猛然一頓腳,以手遮目,不敢去看兩人齊齊滾下滔滔急流的河水中的慘狀。他明知顧聰拼死一頭撞在玄均胸口,力道非同小可,玄均定必胸骨拆斷,心脈震絕。這一掉落急流疾瀉的河水中,焉能活命。至於那顧聰,萬死不足以蔽其辜,就怕他不死而已。不過按理推度,他已身負數傷,即使諳水性,也難逃此厄。
滾滾流逝的河水上,已消失了夕陽的餘霞殘暉,董毅但覺世事都如春夢,死生恩怨都不過如此而已,不免動了出世之念。
他知道玄均已將斷腸鏢放回原處,也許他曾經違命偷偷拆看那不祥的稀世重寶,故此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現在除了董毅自己,再沒有人知道斷腸縹的下落,故此他可以安心去找修羅扇秦宣真索問沈鑑下落,當然他會想到那顧聰可能洩漏斷腸鏢已在青城之事,但他深信顧聰沒有機會這樣做。
夜色中這位董大俠挾劍含悲,回到襄陽,準備設法和愛徒傅偉恢復聯絡,以便一同北上七星在。
同樣的晚上,江陵城中的一間客棧中,傅偉和張明霞共坐一室之中,他們只因投店太遲,僅剩下一個房間,而且還是木板的牆壁,但他們兩人都沒有嫌這房間簡陋,反而在心底泛起喜悅之情。
張明霞坐在床沿,埋首尋思傅偉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暗自唸叨道:“我又何嘗不作如是想呢?但他說的什麼和我在一塊就覺得很快樂,這句話後面還有別的含義嗎?我不會自作多情吧?”想到這裡,卻無端紅了臉,悄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溜地,卻見他盤膝坐在床內,靠著板牆,這時怔怔地凝聽著鄰房的談話。
“喂!”她輕輕叫一聲:“你在聽什麼?”傅偉訕訕一笑,沒有做聲。這可惹起這位姑娘的好奇心,略一凝神靜聽,鄰房的說話聲便清晰地傳入耳中。
“……你別淨說我喝多了酒,這有什麼怕的,老子說的又沒有得罪他們……”此人說話時舌頭已有點兒卷著,分明是酒喝多了,偏又不肯承認。
張明霞本不知他話中的他們是誰,及至聽到另外一人噓了一聲,道:“你真是……人家還未睡哩!”她這才知道那帶著酒意的人,說的竟是她和傅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