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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竟像青城鎮山劍法大羅十八刻中的“神光離合”之式。
那三人被她凌厲的到光迫得又退開一點,張明霞暗中喘口氣,想道:“使用這種上乘劍招,太過耗費真力,但不這樣又擋不住人家圍攻,最慘是我不能移開一步,否則沈夫人便會被他們搶走。”
野馬程展道:“這妞兒是峨嵋派的。”一面說著,一面從正面揮牌力撲,果是迫她移開的意思。
瘟大歲穆銘道:“但又像青城的,咱們可不能放過她。”
張明霞冷笑一聲,想道:“他們眼力倒也不差,頭一招乃是我峨嵋絕好劍招‘環裡乾坤’,第二招卻是青城大羅十八刻的招式,都被他們認出來了。然而怎會一下子跑出這幾個好手來?”心中還在想著,手中長劍一式“孔雀剔羽”,頭也不回,便將背後的摘星手衛斯的左手刀迫開,順勢圈回來,又把瘟太歲穆銘的喪門劍硬撩開去。這種特強的腕力,倒把穆銘駭了一跳,往後便不敢貿然進招。她的左手沒有閒著,倏然斜斜一卸,指鋒觸著野馬程展鐵牌邊緣,以卸字訣把那面沉重的鐵牌卸開一旁,餘力猶勁,使得程展差點兒收勢不及而砸向地上。
她在舉手投足之間,便消解了敵人合擊之勢,心中一面欣慰,一面又叫苦不迭。
現在她只好設法延緩時間,等候傅偉回來,那時可痛快地報復此恨。可是她的芳心畢竟忐忑不安起來,因為衛斯逃而復現,右手被她一劍削去指尖的裹傷仍在,足證不會認錯了,可是傅偉呢?劍氣刀光如虹一飛舞中,那個鐵牌的風聲響得特別刺耳,眨眼間已拆了二十餘招,張明霞把她所懂的上乘劍法儘量施展,卻不能使出整套的劍法,這是因為她不能移動之故,因此只好站著的捱打。但這樣打法即使本領再大,也難以收拾敵人,何況那些不成套的劍法,固然已盡神奇奧妙之能事,但逐式使出,不免加倍費力。這危機可不能拖延,但見再拆了三十招,張明霞已鬢角見汗,嬌喘吁吁,顯露出力不從心的樣子,這還是那三人早被她震住,不敢採用猛攻硬撲的戰路,否則她豈能捱到五十招而仍然無恙,兼且寸步不移?話說回來,倘若能移動自如的話,便再多五十招,也難她不倒。
想那三人何等老練,早在二十餘招過後,便發覺她氣力不繼之象,是以這刻全都存心把她累壞,然後一舉制她死命。
猛聽野馬程展偉大喝一聲,一式“泰山壓頂”,八卦牌扁著砸下,招式初發時,力量普通而已,但到了離她頭頂不及兩尺,忽然真力激增,立時威勢無倫,另外左右兩方也配合他的攻勢,各自奮身硬攻。
鏘地微響,張明霞護身劍光已吃程展一牌砸得破綻大露,若不是她武功得自名家真傳,這一下長劍不脫手才怪哩,百忙中但覺左右兩方兵器已到,存亡一發,不覺本能地向後縱開。
但見一牌一劍,痛追痛擊,半點也不放鬆,張明霞忽然怒叱一聲,奮劍硬衝,白光暴漲,夭矯如神龍出海,登時把野馬程展和瘟太歲穆銘迫退兩步,然而她的用心白費了,因為生手衛斯已抱起沈夫人,躍開老遠。
她心中一急,那柄長劍飛馳如驟雨般急攻兩人,一派進手招數。在她僅是逞餘力作最後一擊,但卻把摘星手衛斯唬住,忙忙放下沈夫人,重又揚刀翻身撲來。
他們足足酣鬥了幾個時辰,張明霞已覺手軟無力,氣喘不已,看看不但不能救回沈夫人,就連她的性命也將賠進去。卻聽不遠處大喝一聲,青光乍現,有如長虹飛渡,飛瀉而至。張明霞鬥志陡生,刷刷刷一連三劍,立刻迫開三人。傅偉喝聲入耳,人劍齊到,先找到野馬程展的晦氣,出手一劍刺向他後心,程展回身橫牌一擋,當地一響,劍尖點在鐵牌上,就像用大鐵錘猛擊了一下似的,力道奇猛,嚇得野馬程展暗中一皺眉,起了逃走之念。
摘星手衛斯發出一聲暗號,三人齊齊躍開,衛斯叫道:“你們要人就帶回去。”
張明霞果然住手喘息,傅偉立刻凝身壓劍,注意三人動靜。
張明霞唯恐他們有詐,顧不得自己疲乏,趕快到沈夫人身邊,傅偉亦步亦趨,仗劍在一旁護衛。
摘星手衛斯孤身走上前來,傅偉長劍一挺,攔住去路,冷冷道:“你想幹什麼?”依他之意,真想病懲這三個七星莊的幫兇。一則為那賈府的主人兩代之死而報仇,二則早先被沈雁飛攔住,苦戰一番,終於還是沈雁飛自動撤退,可也被他欺侮個夠,只是沈雁飛數日不見,竟不知何以功力陡增,當時唯有忍氣吞聲。
可是目下形勢又有顧忌,為了沈夫人和疲乏不堪的張明霞,以不戰為上,心想道:“好吧,君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