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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飛囁嚅一下,道:“小侄該死,這趟南行,匆匆回家轉過一次,卻沒有見到家母。”
老人嘆息一聲,抬起白皚皚的頭顱,向著天空,生像在凝望著天上的星斗。
“大嫂對老總的情愛,的確古今罕見。”他像自語地道:“我還記得,那天老總敗在秦宣真扇下之後,囑咐我說,不要在春天或者是秋天時節告訴大嫂這訊息,因為這些季節會令人特別悲傷,老總他也夠體貼的了。”
沈雁飛異常悔疚地垂下頭,以往他不太明白情感兩字的真義,而現在,他不但早已明白了什麼是愛情,而且也瞭解友情的重要。這些都是他自己親身體驗出來的。
因此,他悔疚自己以前那樣子地對待母親,而且還那樣地蔑視她對父親的愛情。
他想道:“這些經驗是用多麼大的代價才換回來啊,而現在,得到了這些經驗又有什麼用處,時乎時乎不再來,一切都如泡如幻,唉,但願我能夠痛快地哭一場。”
眾人開始動身回城,張法告訴沈雁飛說,他們原來住在南門的四海老店,但如今已有一日零兩夜沒有回去了。
到了客店,已是四更時分,他們拍開店門,店中夥計是個精幹角色,一點也不羅咳發問,還告訴他們,另有兩位客人找尋他們,已等候了一日之久,今晚就在同一跨院的房間歇息。
張法問清楚來人乃是一男一女時,便奇怪地問楊婉貞道:“你不是說你師妹來找你麼?現在是不是她呢?”說著話時,已走進跨院。
這邊人語腳步以及掌燈之聲,早已驚動隔鄰,倏然一條人影飛將進來。
進房之人原來正是楊婉貞姑娘的師妹張明霞。
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轉,已把房中之人看了一遍,口中師姐兩字只叫了大半,便嚥了回去。
沈雁飛連忙抱拳道:“張姑娘,幸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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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大眼睛,於是使人更覺得她的眼睛又圓又大,她道:“唏,原來是你!”
楊婉貞道:“師妹,你怎會認識沈兄,他可是昔年和我義父共事的沈伯父的公子,現在先來見過我義父。”
張明霞向瞽目老人張中元行過禮之後,楊婉貞又介紹她認識張法。張明霞大眼睛一眨,輕輕笑道:“小妹久仰法哥哥大名了。”
楊婉貞玉面起了微暈,道:“小妮子別胡亂說話,還有這一位是沈兄的義兄馮徵,乃是嶺南百毒門的未來掌門人。”
張明霞檢衽為札之後,便向沈雁飛道:“你可還記得最後一次晚上碰著我傅哥哥,打了一場,把你們七星莊那個摘星手衛斯救走的事?”
沈雁飛點點頭,她又道:“那天晚上,我和傅哥哥追上這個賊子,為的是想救回令慈沈夫人,可是結果還是給他們擄走。”
此言一出,房中之人俱都失驚,楊婉貞連忙催她把詳情說出來。
張明霞隨即把那天晚上,她和傅偉如何深夜拜訪沈夫人,發現有夜行人蹤影,跟著察覺沈夫人失蹤,便仗著日行千里的白驢,追上摘星手衛斯,傅偉因窮追不捨,結果碰上踏踏獨行人城的沈雁飛,和沈雁飛大戰許久。
那摘星手衛斯已趁這空檔,回城把野馬程展、瘟太歲穆銘兩人勾來,張明霞獨自和沈夫人閒談而守候傅偉追敵歸來之時,被那三賊趕到,正在不敵之時,幸而傅偉及時趕回。
兩人這一聯劍拒敵,情勢便大不相同,可是奇事忽然發生,原來摘星手衛斯忽然說他們乃是多管閒事,如若不信,可以問問沈夫人,是不是願意隨他們而去。
他們兩人當然萬難置信,誰知一問沈夫人,她竟回答願意,而且聲音十分堅決。就這樣,她便落在賦人手中,至今不知下落如何。
她最後道:“假如不是你把傅哥哥攔住,則我們早就送沈夫人回去,想個什麼法子保護她,根本上那些人也不敢惹我們,假使我們不是分開落了單的話。”
楊婉貞大詫道:“這就奇怪了,沈伯母何以肯讓賊人們把自己擄走?莫不是見你們情勢危險,故此捨己為人?”
張法、馮徵都發出詫訝之聲,只有瞽目老人張中元閱歷夠深,不肯隨便做聲。
沈雁飛扼腕一嘆,道:“我明白她為什麼這樣做。”
眾人的眼光一齊落在他身,只見他焦躁地在房子打個轉,大聲道:“一定是衛斯對他說過此行能見著我父親,故此即便是龍潭虎|穴,她也願意走一趟,可是那些惡徒們焉肯教她得償此願啊!”
房門發出啄剝之聲,眾人回頭看時,只見一位英俊少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