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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大|穴。
馮徵這時已跨前兩步,提同保護,朗聲道:“自家兄弟何須這樣說。法,可是為兄心中可不大明白哩。”
這句話是對沈雁飛說的,這時話鋒一轉,向張法和楊婉貞道:“你們別慌,他乃是用獨門手法,將本身一點三昧真火,從肩上傳出,打通要|穴,使那老人家一息不斷,延續性命。”
張法和楊婉貞兩人不知所措,他們俱是名門弟子,對於點|穴一道自是大行家,這時只須一眼便知這光頭赤足的敵人所言不訛。於是,他們為之困惑不已,奇怪那沈雁飛何以拼耗本身真元而替老人延續性命。
沈雁飛長吁一聲,收起扇子,扶老人坐起來,盤好雙膝,道:“老人家你別管我們是什麼關係,目下要緊的是你老先收攝心神,勿悲勿喜,然後緩緩運功行氣,這才能保住你一身武功,否則縱然活得性命,卻丟失了武功。”
他說得異常誠懇,教人不能不相信。
跟著他走開一旁道:“大哥你過來吧。”
馮徵走過去,沈雁飛道:“你的蠍毒雖愈,但當日被南鶚範北江打了一掌的內傷未恢復,還是待小弟以敲|穴之法,助大哥一臂之力如何?”
馮徵點點頭,道:“反正你得好好休息一會兒,就再耗一點真元吧!”
沈雁飛為他敲完全身|穴道之後,臉上汗珠點點,肩上的劍傷仍然滲出鮮血,把衣服都染紅了。
馮徵已經精神奕奕,功力復原了九成,便動手替沈雁飛裹傷。
張法躍過來,長劍已經歸鞘。
站定之後,卻又不知從何問起,直勾勾地瞧著沈雁飛。
忽見沈雁飛右掌一抬,一點綠光飄落掌心,原來是隻大如拳頭的綠蜘蛛,不由得毛髮盡豎。
沈雁飛一面取出葫蘆,將神蛛收起,一面微笑道:“我這位大哥被他本門叛徒詭計毒害,我這是從嶺南取藥回來。只因起初仍未知張兄你們來歷,尚以仇敵看待,便暗中命神蛛銜了靈丹,送到大哥口中,故此他毒傷一愈,功力便恢復了七成。”
張法仍然不語,根本他不知如何說才好。
“小弟沈雁飛,乃是七星莊秦宣真唯一傳徒,張兄這一點定然知道。”
張法點點頭,沈雁飛便壓低聲音,道:“可是家父乃是當年與令尊共事的生判官沈鑑,這一點大概張兄必不知道。”
張法情不自禁地啊一叫,睜大眼睛,道:“怪不得最近數天聽說你沈兄已是七星莊叛徒,敢情是這個原故?”
“對了。”他微笑一下,抬眼看看那邊,只見瞽目老人張中元閉目調元養息,料他沒有聽見,因而不致為了悲喜之情而影響運功,便又低聲道:“小弟是最近才發現自家身世,便秦宣真也是如此,因此他才會當我作叛徒而全力追捕。”
張法伸手道:“這樣說來,咱們可就不是外人了,以前得罪之處,尚請沈兄原諒。”
沈雁飛也伸手相握,他一看張法爽朗熱情的笑容,心中陡然感慨萬千,輕輕喟道:“承蒙張兄不以外人相待,小弟感激不盡。往昔一切無禮冒犯,幸勿掛在心上。”
兩人互相賠罪,都是十分誠懇。
馮徵冷眼旁觀,明白沈雁飛的感慨,一個人由正途而走人邪途並不太難,而且也很少會發生什麼感慨,可是由邪途而轉人正途,那真是太難得之事,此所以浪子回頭特別令人覺得可貴。
沈雁飛雖不完全是這樣,但仍然不無這種難得的感覺。
其次,他本來以為自己在這險惡的江湖上孤立無援,正派之人固然在知悉他底細之後,會加以同情。
但他一個傲骨睜味的人,能不能這樣子去求憐呢?現在則是環境使得他們乃是同一陣線的人,這樣自然地形成的局勢,可就大不相同。
馮徵歉然笑道:“在下非常抱歉,冒犯了令尊大人,但願吉人天相,平安無事。”
沈雁飛重新替他們引見,這時楊婉貞見他們有說有笑.芳心詫恨交集,走過來瞧瞧,張法連忙把內情說了。
楊婉貞喜道:“也許咱們合該大仇得報,天教秦宣真那廝自取滅亡,竟然將本身絕藝教出像沈見這麼一位好徒弟。”
沈雁飛苦笑一下,沒有說什麼。
原來當他一想到自家災難未脫,範北江的神蛛隨時可以要了性命之時,便對前途不能多想。
而且他又想到關於復仇之事,第一,父親不知生死如何?第二,秦宣真雖然和自己師徒之情已絕,但師徒之義猶在,數年養育教誨之功,豈能抹煞?他除非不當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