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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命名的與毛毛的心理僵持戰持續到第五天的時候,我11點起來剛洗漱完,手機就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是毛毛,我的火騰地就上來了。
“你沒死啊,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你喊什麼喊呀?你以為我願意給你打呀!”
“不願打你別打呀,不說一聲你就走,怎麼你還有理啦?”
“方舟!”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後,毛毛的聲音忽然帶了哭腔:“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愣住了,還要喊出的話噎在了喉嚨裡,我沒想到她會哭。
“方舟,我懷孕了。”哭泣著,毛毛突然說。
我心裡咯噔一下,惶恐不安中,我不知道該悲還是該喜。
七
是哪一次出了紕漏呢?我一邊走一邊回憶性地思索著,腦海裡電閃般地幻出,在我的住處裡,那一個夜晚一個夜晚的激|情洶湧,汗流浹背。不會的,那怎麼可能呢?那就是我們在風景區的那個第一次了,我伸出手指來數著日子,只有那一次我沒有采取安全措施。
天陰沉沉的,似乎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這更增加了我心理的負擔,我就這樣思索著走到了區醫院的門口。毛毛和張曉早已在門口等著我了,張曉一見我就很鬼地笑,毛毛卻撒嬌似的挽起了我的胳膊。
“這麼多天,你幹嗎去了?”挽著毛毛,上醫院二樓樓梯的時候,我故作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沒幹什麼,一直在張曉家呀,不信你問張曉!”毛毛回答。
身後的張曉忙笑著向我點頭,我心中當然還有更強烈,更尖銳的疑問,但話到嘴邊,我又咽下去了。把一些關鍵的詞彙擺出來,我和毛毛肯定會吵架的,而這個時候毛毛懷有身孕,她需要的是安慰,一切都等把她肚子裡的孩子處理掉,再興師問罪吧!
奇怪的是,這家醫院的婦產科裡沒有出現我預想的畫面:等著打胎的女孩子排著長隊,只有我們蠍子粑粑——獨一份兒,這讓我很尷尬。我在婦產科的走廊裡不安地踱著步,而毛毛和張曉卻像沒事兒的人似的,做在塑膠椅子上嘮嗑兒,唧唧咯咯的,毛毛還不時地往肚子裡灌著礦泉水,剛才醫生囑咐她要憋尿的。我知道毛毛和張曉對打胎這種事已經不以為然了,毛毛可能已打過幾次還說不定呢,不過這以前,我從沒有針對這個無聊的問題追問過她,以後也不會,知道了一個人太多的傷疤,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會很不舒服。但帶一個女孩子去醫院打胎,尤其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使女孩子到醫院打胎,這在我確實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就連“憋尿”這個小時侯熟得不能再熟的字眼兒,現在體味起來,都那麼新鮮和頗有深意。對一個在子宮裡離出世還有十萬八千里,而又命運多殊的胚胎來說,“憋尿”是一個多麼神聖,多麼生動,多麼神秘,多麼恐怖的一個名詞呀!
熟男### 第一章(17)
我這一輩子,會有多少個第一次,就這樣措不及防地齷齪地逝去了呢?
也許是感覺憋得差不多了,毛毛進了B超室,我焦急地等待,毛毛卻很快出來了:“大夫說還得憋,你再去買瓶礦泉水吧!”“靠,怎麼女人打個胎也這麼麻煩!”我心裡嘀咕著,下樓出了醫院,到附近的小賣點兒又買瓶礦泉水回來。就這樣的事情又重複了一次,等毛毛第三次進去的時候終於可以做B超了,因為她好長時間也沒出來。
我焦灼地踱著步,顯得高度緊張,張曉看著我卻撲哧一聲笑了,我問她笑什麼,她說你幹嗎這麼緊張啊……張曉還算得上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上下都很豐滿的,圓圓的臉,尤其是抹了口紅的粉都都的小嘴,很性感。當著毛毛,我曾不止一次地對她產生過邪念,但人畢竟不同與低階動物,是有理智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俗話說“朋以群分,物以類具”,張曉也和毛毛一樣的一身江湖氣,抽菸,喝酒,時不時地就整出句髒話來。我正和張曉說著話,我手機突然響了,是徐冬。
“駱駝,我給你講個笑話!”徐冬頭一句就說。他總是這樣,有時候沒頭沒腦的。
“什麼笑話呀?”我說。
“哎?你在哪呢?”他突然問。
“我……我在醫院呢。”我猶豫著是不是告訴他實情。
“你怎麼了?毛毛跟你在一起嗎?”他關心地問。
“沒……沒什麼,有點頭疼,就我自己!”我支吾著。
“得了吧,你是不跟毛毛整出事兒來了?我可掐著指頭給你們算著呢!”他笑著。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