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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日報大廈門口,徐冬掏錢的手忽然停住了。
“駱駝,你付車費!
“好,我付,我付”。我笑著掏出 20 元錢來遞給司機,我知道徐冬心裡還不平衡。
下了車,我仰頭看了看 20 多層的日報大廈,心裡忽然沉重起來,在省城這座排得上號的高層建築內,曾發生了兩起震驚省城的腐敗案。一起是幾年前蓋這座日報大廈的時候,已經快收尾了,當時的日報集團總裁李某卻進了班房,據說當時蓋樓共斥資 億元,被查出其中存在了很大的貓膩;再就是去年,日報集團總裁陳某因為曾收受下屬一廣告部主任 20 萬元的賄賂,東窗事發,被判了刑。陳某與前任相比,當然是小巫見大巫,委屈多了。
日報集團所屬的所有報紙和雜誌都在這座大樓內,日報佔據了三、四、五層,而徐冬所在的晚報就在六、七、八層。晚報的攝影部在六樓。在六樓的電梯口,我遇見了晚報娛樂部的王冬霞,寒暄了幾句,王冬霞就著急忙慌地上了電梯。王冬霞原是一家快報娛樂部的,後來才來日報集團所屬的晚報。王冬霞是圈裡有名的風騷潑辣女人,有關她的一個趣聞,已經成了圈裡盡人皆知的經典笑話。
據說這王冬霞原是個在商場裡賣鞋的女子,不知怎麼進了快報,後來在快報和一個有婦之夫的男記者親密接觸上了,稍不順意就同男記者又哭又鬧的。一次鬧脾氣,在自家強迫男記者和她Zuo愛之後,竟讓男記者付錢,男記者不從,她一氣這下便將男記者的衣褲從五樓扔了下去。這個故事不完整,因為後來光著身子的男記者是怎麼走的,沒聽圈裡的誰交代過。但這也正給我們留足了想象的空間:或者王冬霞心軟了,下樓又把衣服褲子拾了上來,或者衣服褲子已經被撿破爛的老頭拾走了,男記者就只有穿著女人的衣褲走人——第二種結果是很能讓人噴飯的那種。後來聽說男記者也到了晚報,不過到現在我還沒遇見過他。
進了攝影部,免不了和幾個熟人寒暄,徐東給我找了個空位電腦,告訴我願怎麼用就怎麼用吧,有色網站只要你能上去你就上。然後他坐在一個電腦前裝模作樣地寫稿子。我一直認為徐冬寫起稿子來就是裝模作樣的,一個攝影記者,忽然也能操刀寫字了,讓我這個專業碼字的很不舒服。
我瀏覽著新浪網上的新聞,很用心。自從從事了神聖的新聞事業,我就喜歡上了看看網上或聽聽電視裡的新聞。記得“ ”那個早晨,我一連線了圈裡人十幾個電話,最先打電話把我從睡夢中吵醒的就是徐冬,我開啟電視,看著那兩座摩天大樓在撞擊中橫腰折斷,我激動地不得了:“狗日的美帝國,你們也有今天啊!”但後來面對國內外媒體一致的宣傳方向,我認識到了自己的狹隘。
一個國家的數千人民遭恐怖分子襲擊身亡,這是多麼令人心痛的事啊,我們應該同情他們,而痛斥恐怖分子。我是個公民,不只是中國的公民,也是整個地球的公民,我應該有公民意識。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正寫稿子的徐冬接手機,又結束通話手機他就對我說有個突發事件——新華製藥廠車間著火了,他要去採訪。我說那你就捎我到西風廣場吧,到那打車去單位能省不少銀子。我們起身出了攝影部。
“處理結果該下來了吧?不會,按目前政府部門的工作效率,一件事最少不要拖上個把月的?不過也難說……”坐在晚報的採訪車上,我心裡又忐忑不安起來。自從“引號事件”發生以來,我每次踏上上班的路都有很強烈的“硬著頭皮上火線”的感覺。作為一個“小編”,我無法換位思考地去琢磨宣傳部部長最終會給這個事件怎樣定性,也許夠得上政治錯誤,或許還是嚴重的政治錯誤呢。經過“十年文革”,中國人對“上綱上線”畢竟已有了豐富的寶貴經驗。其實我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無非就是三個結果:雷聲大雨點小,最後不了了之;調離原有工作崗位,去做記者或乾脆去校對;開除了事,省內媒體永不在錄用。“去他媽的,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愛咋咋地!”
採訪車到西風廣場時停下來,我開啟車門剛想下,忽然想起了什麼,我扭頭對徐冬說:“你稿子寫完了直接發到我的郵箱裡!”徐冬很不耐煩地:“知道了,你怎麼跟老太太似的,快下去吧!”我罵了聲“狗日的”下了車。
《熟男###》4(1)
我十分懷念記憶中那些青澀鮮活、剛出鍋苞米花般的一張張面孔,還冒著奶油的香氣,因為那其中也有我的影子。那時我們的理想總在天上飛,都把自己想像成喬峰、比爾蓋茨似的英雄,生活要和洋房洋車掛鉤,情人會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