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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算不算墮落呢?是不是地球上所有的人都這樣?只不過,他們把見不得光的這一面當作了“絕對隱私”,隱藏在了那光鮮面孔的背後?克林頓作為一國總統,可以代表美國人的形象了吧?他身後不也有著那些汙七八糟的緋聞嗎——在每次痛苦之後,我也常常會這樣痛定思痛。
就像張小月,誰能想到,一個體面的電視臺編導會用匿名的方式,打情感熱線來宣洩自己的苦悶呢?而誰又能想到,若干年後在北京成了一個女老闆的她,會於某一天回到前男友的懷抱裡使小性子,放縱一下呢?這對於她的新男友是不是也意味著一種背叛?她的身上會有多少不為人道或見不得人的事呢?
張小月這樣不聲不響地來了又走了,確實讓我有點兒找不著北,只能用“宣洩”和“放縱”這樣的字眼兒來概括她的這次舉動,但還不是徹底的宣洩和放縱。
就這樣琢磨著張小月,我又給毛毛打手機,仍然關機。我又往她的家打電話,接電話的毛毛母親很詫異地反問我:“毛毛不是在你那兒嗎?”我腦袋急轉彎兒:“哦……她早上走的,說回家,可能又去張曉那兒了吧?”我的回答顯然讓毛毛的母親把心又放回了肚子裡,她冷冷地說了一句:“那你給張曉打個電話吧!”然後就結束通話了。我和毛毛的家人從來沒見過面,透過幾個電話,他們對我總是不冷不熱的,反正我也不在乎。
《熟男###》6(2)
毛毛沒回家,手機又不開,看來是真的出問題了,什麼問題呢?會不會……我胡亂猜想著,眼睛在住處掃了一圈兒,我才發現,原本掛在衣架上,毛毛換穿的幾套衣服不見了。我忙起身下床,開啟抽屜,還有一些化妝品,但毛毛常用的那幾種不見了。我彎腰看了看桌子底下,一直插在插座上的毛毛那個三星手機的充電器,竟然也沒了影蹤……看來,毛毛這是一次有準備的離開。
我開始在手機裡翻找張曉的手機號碼,記得前兩天她還給我打過電話呢。翻了兩遍都沒找到,顯然被新的來電資訊擠掉了,我開始後悔沒把張曉的手機號碼儲存上,或記在本子上。我想再打電話問問毛毛的母親,她肯定會知道張曉的電話,但又一想:“算了!”
幾乎每隔半個小時,我就給毛毛打一次手機,可一直打到我下午去上班,也沒能打通。我無奈,我氣憤,我忽然跟自己較起勁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都管不了,她願咋咋地吧!我要等著她自己回來,或主動給我打電話,否則我不會再找她,也不會再給她打手機了。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一天一天地過去,我就像跟毛毛打著一場心理僵持戰,我無法知道正躲在某個地方的毛毛是不是也這種感覺。這其間我險些忍不住了,幾次想給毛毛打手機,或給毛毛的家裡打電話,但我還是剋制了自己:我就不信她會永遠地消失,如果她真的在我面前永遠消失了,好啊,我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毛毛這個“忽然離開”的舉動,已然影響了我睡眠的質量和工作的心情,我看上去鬱鬱寡歡,很是疲憊。
一個下午,我剛到單位,就在報社的走廊裡遇見了美女黃鸝,她臉上滿是關心的神色。
“方舟,你這幾天怎麼了,心事重重的?”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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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啊,就是這幾天總失眠,休息不好。”我看著她,強作歡顏。
“是不是跟女朋友分手了?”她眼裡掠過一絲興奮。
“沒有啊!”我裝作沒事兒似的。
“哦,你要真是失眠,明天我拿瓶藥來,是我從美國帶回來的,還一直沒派上用場呢!”黃鸝很有深意地笑著。
“好啊,那謝謝你。”我也表現得很客氣。
也是在這個下午的編前會上,我們得知了在省內某城市,幾百學生服用學生奶中毒的“重大事件”,這樣的事件雖然讓我們悲傷,但也總能激起我們工作的熱情。我們討論著如何包裝,如何找個角度把這個新聞推出去,正說著,主編就推門進來了,說省委宣傳部來了通知,對學生中毒一事,省內媒體一律不許報道。主編話說完,大家便垂頭喪氣了,主編卻笑了,他掃視了一圈兒,最後把目光定格在我身上:“方舟你留意點兒,如果新華社發相關的通稿,你馬上告訴我!”
晚上9點多的時候,我正留意著網上的資訊,忽然,新華社關於學生奶的通稿躍然眼前,至少有800多字,我不禁興奮起來。我馬上就拿起電話,撥了兩個號卻又停了下來,在我和主編之間,不是還有一個主抓夜班編輯部工作的王副主編嗎?我又重新撥了個電話號碼。電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