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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裡可能有槍……好,隨時和我溝通!”隊長放下手機,車裡的氣氛就緊張了起來,大家都不說話了。約過五六分鐘,隊長的手機又響了:“……又回去了?哦……去買啤酒?好,好,那你們繼續監視,等他們關燈睡覺,記住,不要輕舉妄動!”隊長結束通話電話,所有人也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熟男###》23(2)
車從一個岔路口下了高速,就看見前面,燈光從很多鴿子籠狀的黑影裡透出來,顯然是一片村莊。車就在村邊停下來,大家都沒下車,都在等著隊長髮出指令,我看了下手錶,已將近九時了。時間過得很慢,彷彿能聽見秒針慢條斯理地滴答聲,我們就這樣在車上靜坐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其間,隊長和潛伏的便衣透過一個電話。十點過五分時,隊長的手機又響了:“……關燈了是吧,他在哪個屋子睡的你看清楚了嗎……好,讓他睡一會兒,你們回來一個,留下一個繼續監視……”
不一會兒,一個胖胖的便衣男子就出現在了車前,隊長伸手拉開車門,他就上了車,向大家介紹了房屋在村中所處位置及佈局等情況。約20分鐘後,只留了司機在車裡,其餘人全下了車,在便衣的帶領下步行進了村子。儘管大家都儘量放輕腳步,但我還是擔心,會驚動哪條看家狗,瘋狂地“汪汪”起來,隊長顯然也很擔心,月光下的他神色緊張。但一切都很寧靜,走到一處護著大半人高圍牆的民房附近時,大家跟著便衣停下來,黑暗裡也迎出了另一個便衣男子。
隊長一個手勢,男女警察都圍攏了過去,隊長聲音很低,還不時地抬手指一指民房,看樣子是在佈置具體任務。隊長最後的話我聽見了,是一個口令:“行動!”男女警察便散開,就向民房靠近,隊長卻走到了我和攝影記者身邊:“你們倆就跟我在一起,一步不能離開!”我忽然有一種衝動,想向隊長請戰,但想到歹徒有槍,話到嘴邊又咽了。
警察們已到圍牆邊上了,那個帶路的胖便衣,手扒牆頭縱了幾下竟沒上去,張亞玲卻不含糊,一翻身就上了牆頭,隨後幾個女警察也飛身躍上,那個胖警察最後是在同事的協助下,掀著屁股上去的,攝影記者捂了嘴,我不禁樂出了聲,隊長回頭看了我一眼:“笑什麼?”“沒什麼!”我說著,卻也忍不住捂了嘴,我想到了隊長,就他,若挺個啤酒肚子也去翻牆,翻一次掉下一次,不把蛋蛋摔碎才怪呢!
“相中哪個了?回頭我給你介紹介紹!”隊長忽然笑著對我說。我一愣,但旋即明白了,忙搖頭,心想:“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這般的母老虎,我敢娶回家嗎?我又不是武松,喝不得十八碗酒,也過不了崗,還不成天胯下受辱呀?”
有五六個男女警察翻進了牆,剩下的,包括那個扛著攝像機的警察,就在外面守侯著。我以為會發生激烈的槍戰呢,可一切還是一如既往的寂靜,約5分鐘後,院兒門被開啟了,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押著一個矮個兒走了出來,這時候才有嘈雜聲,許多民房的燈先後亮了起來,不少窗子被推開,伸出腦袋來……走到近前,我才看清楚,瘦瘦的一個男子,竟帶著副眼鏡,白淨的面目無論如何也無法與猙獰扯在一起,甚至看上去還會給人一種文弱的誤解。閃光燈頻閃,是攝影記者在忙著拍照。
從歹徒的身上和住處,竟沒有搜出槍來,這讓我們所有人,都有一種被耍弄了一番的感覺!
一切就這麼平靜地開始,又平靜地結束了,我有些失望。坐在回去的車上,睏意來臨,我便打瞌睡。誰知驚險的一幕馬上就要發生了,這一幕使我後半輩子都落下了老做噩夢的毛病。
當車上了高速,在超車道上行駛不久,卻突然間熄了火,滑行十幾米停了下來,幸虧後面沒有車緊隨。司機重新啟動了幾下,沒成功,嘴裡便嘟囔:“真是怪了!”他正嘟囔呢,最後一排座上,戴了手銬,被兩個警察押著的歹徒突然張口:“我要方便一下!”隊長聞聲回頭看了看他,猶豫著,但還是同意了。兩個警察便押著他,開了車門,卻沒下去,因為後方的行車道上賓士而來一輛大貨。可就在大貨臨近的一剎那,歹徒忽然掙脫了警察的手,縱身撞了出去……
所有人都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幕驚呆了,只聽很沉悶的“嘭”地一聲,就像一支包了棉花的鼓槌敲在了一面破鼓上,大貨車車燈的余光中,漫起一片血光,如曇花一現,我似乎還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血是濺了車窗和警察的衣服的。一隻人體先是橫在高速欄杆上,又落在了地面。而被撞了的大貨車,在幾十米外才嘎然而止。
竟然沒聽到車裡女人的驚叫,但她們的臉上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