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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不算老幾,反正你以後不能再找毛毛了!”男孩竟跟我叫起號來。
“你讓毛毛接電話!”我稍微按耐了一下。
“她不會接的,她根本不喜歡你!”男孩聲音有了譏笑的意味,毛毛呢?她不在一旁嗎?
“你媽了個X!有能耐咱倆找個地方!”我竟罵出了很難聽的髒話。
“好啊,我有時間給你打電話。”男孩很無所謂的口氣。
“好,咱們走著瞧!”我恨恨地,咬牙摁斷了電話。
車上所有的人都用十分驚詫的眼神看著我,包括回過頭來的司機,但卻誰也沒敢吭聲。事後徐冬告訴我,說我當時確實很嚇人,猶如一頭怒吼的雄獅。我想想也有點後悔,畢竟有失斯文。
雖然我上高中時就寫過被人稱之為“愛情詩”的行子貨,平日裡也沒少看關於愛情的書籍和電影電視劇之類的,但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沒弄明白愛情是個什麼東東。我就知道一個女人能讓一個男人開心和憂傷,能讓一個男人很榮耀或丟面子,能讓一個男人自豪也恥辱。儘管我也清楚,我和毛毛還沒有達到,也不可能達到那種“死去活來”的程度,可至少她也讓我得到了一個男人能得到的。
到了火葬廠,前邊還有兩家送殯的儀式沒進行呢,我們就只好坐在車上等。不斷有嚎哭聲從殯儀館內傳出來,整個院子裡又是花圈又是白綾的,很是壓抑,但我也沒心思去體會了。幾個哥們兒顯然在我第二次通話的時候,就已聽出了眉目,他們不時地安慰我,我卻更難受了,這種事就是親爹親媽聽了,表面不說,心裡也會笑話的。
一個多小時後,才輪到我們這一撥進了殯儀館,劉大軍和妻子聶雲向來祭奠的人鞠躬還禮,大軍已是淚流滿面,聶雲只是故作滿臉的悲慼。我一直很納悶那些演員的淚水是怎麼裝出來的。繞著靈柩走著,百般滋味,心情複雜的我不禁也悲從中來,竟落下淚來,我能感覺到很多人在注意著我,我抬起頭時,卻正與聶雲也那般異樣的目光相對,我忙掏出手帕來擦了擦,然後抬手拍了一下她身旁劉大軍的肩膀:
“大軍,節哀順便吧!”
十四
從啞啞學語,到龍鍾耄耋,會有多少個身影在我們身邊熟悉又消失呢?會有多少個名字在我們腦海裡曾經親切,而又變得陌生了呢?
我清楚記得,一次回到家鄉,公交車上忽然聽到一個女孩驚喜地喚我的名字,我定睛看去,依稀才辯出她是我的一個小學同學,可她叫什麼呢?我卻怎麼想不起來。我們就在公交車上熱情地聊了好一陣子,其間幾次想開口問她叫什麼,但都覺難以啟齒。直到她下了車,我還沒把她與班級裡那些花兒、豔兒、鳳兒的對上號。我也很奇怪,她怎麼還會記得我的名字呢?
毛毛這個已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無疑已站到了那消失的佇列裡了,但她那個曾經親切的名字,是不是也會變得陌生,並在若干年後,被我忘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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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 第二章(9)
毛毛就坐在我的對面,一口一口地喝著啤酒,我們正置身於一間音樂環繞的酒吧裡。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一場煞風景的收尾戲,選擇在這樣一個原本應浪漫的氛圍了演繹。
一見面就少言寡語的毛毛竟一下子沒了江湖氣,坐在我對面快一個半小時了吧,卻沒見她抽一支菸,突然間變得淑女,矜持起來,倒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她是因為內疚才會這樣的吧?她心裡真的會感到歉疚嗎?
此前,我們已就最敏感的話題交換過態度了。面對面坐下來的時候,我故意很隨意似地問了一句:“那個男孩是誰呀?”毛毛勉強笑了笑,也直言不諱:“我以前的男朋友。” 毛毛這個回答突然讓我想起了她曾經告訴過我,她和前男友上職業高中時就在一起了,已經相處5年了。這時,我和毛毛在一起時,前男友打電話騷擾她的那些情節,又在我的腦海裡閃過。我不禁暗罵起自己來:我真蠢啊,人家倆相處那麼長時間,肯定是有感情的,就算分了手,短時間內也很可能回潮的,我怎麼就忽略了這一點?
儘管在見到毛毛之前,我已經多次地告誡過自己:千萬別激動,一定要冷靜,要和顏悅色,拿出紳士風度來。可我的情緒在迅速升溫,我還是有點失控。
“鬧了半天,你們倆那次分手是吵架,鬧彆扭呀?!”我儘量壓低聲音,但我的臉上一定很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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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真的是分手了!”毛毛爭辯著。
“那你現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