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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煙受天根纏繞,自身就具備了大天的些絲特性。而其能在天根侵染之下依舊活得性命,自身"元根"便頗為強壯,也就具備多與其他人的元皇特性,有此二者融合,她確是蘇午身邊,最接近"仙"的那個人。
聽過蘇午一番話後,柳飛煙輕輕點了點頭,笑靨如花:「本就是小哥令我重活了回來,不必受人輕賤。
我這條命就是小哥給的。
今下用來報答小哥,自然最合適不過。我願意的……
小哥不必在我身上多費心思,去做你最應做的事情就好,我會吃下這份毒藥,好好地為你創造這個機會。」
「總是我虧欠了你,我會全力補償。
不論如何,都要保全你的性命。」蘇午神色愈發內疚。
服食仙芝不死藥以後,真靈是否還能在新天宙氣保護之下繼續存留,此事尚不能確定。
吃了此藥,若是死了,那就是真正徹徹底底地死了。這一點,柳飛煙清楚,他更明白。
「總是要有所虧欠,才能令小哥記住我……」柳飛煙清秀的面孔上笑容愈發燦爛,只是眼中有了點滴珠淚。
她輕輕伸手,試圖將那一縷仙芝雲氣從蘇午左手掌心裡引攝至自己掌中,仙芝雲氣嫋嫋浮動,只是倏忽之間,便把她白皙修長的手指瞬間割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柳飛煙一時臉色煞白。
蘇午嘆息一聲,重又收攏了兩團仙芝雲氣,繼而與柳飛煙說道:「現下還不到服食此藥的時候,這幾日時間,你先好好休養。
不須再顧忌天根對你自身的纏繞,能引攝來愈多天根纏繞,到了吞服仙芝不死藥的時候,局面對你我或許越有利。
我會為你獨留下一份饗食,使你能穩固根基,增壯元根。」
「好。我都聽小哥的安排。」柳飛煙答應了一聲,看著蘇午將她手上沾染的一縷縷仙芝不死藥氣息收攏回去,幫她彌合了手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她低著頭,心裡總算有些慰藉。
蘇午直起身來,目光掠過眾人,在丹加面孔上微微停留。
他頓了頓,忽然徑直走到丹加身前。
原本神色寧靜的丹加,眼中頓時光彩熠熠,笑吟吟地看著蘇午走近,輕輕地喚了一聲:「尊者。」
蘇午與丹加對視,他眉心金光流轉,一團能將天地灼燒出孔洞的法性自他眉心流轉而下,懸滯在了他與丹加之間。
丹加看著那團永恆真如、諸法歸一的法性,神色又變得困惑不解,抬目看向了蘇午。
「諸般空性、佛法修行之中,你距離我最近。」蘇午向丹加說道,「我留自身"無上正等正覺"所化法性舍利予你,丹加,願你能對此物善加利用。
願你日後能有更大成就。」
丹加聽著尊者的話,卻更加疑惑不解。
尊者的話並未說盡,言辭之外,還有其他未有道出口的東西,但在此時此刻,似是有一層輕紗遮蔽了丹加的諸般念頭,使之不能澄明運轉,不能讀懂尊者話語裡隱藏的東西。
她懵懂地接過那團化為灰撲撲石頭的"法性舍利",向蘇午輕輕點頭:「希望丹加能不辜負尊者的期望。」
蘇午聞聲只是搖了搖頭,未再多說其他。
他轉回主位坐下。
與他並排坐著的燧皇,看著他的神色,忽然道:「你若是一走了之,今下我們苦心營造出來的這番局面,便盡功虧一簣。」
燧祖這番話,似乎有些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
是以蘇午一揚眉毛,也好似沒聽懂燧祖話外之意一樣,笑著同對方說道:
「我豈是臨陣脫逃之輩?」
「有時候,死反而是最容易事。」燧祖垂下眼簾,又道。
「若我有死之日,在我死之前,一定將諸事都安排妥當了。」蘇午正色道,「如今天下之間,能真正殺死厲詭者,只有我一個。
我們要推翻舊天,開闢新天,必然面臨無數厲詭的侵殺,諸多彼岸的摧傾——如此以來,只我一人能殺死厲詭,於事又有何意義?於天下又有何意義?
承受萬民供養,受用人道灌溉,最終只養出了一個"巨賊"?
此並非我的追求。」
燧祖依舊垂著眼簾,不去看蘇午眼中灼灼發亮的光芒,那樣的光芒,令他身上的薪火都更昏沉了。
他緩緩道:「若你有死之日,一定在死之前,將諸事都安排妥帖……你今下便開始了身後事的安排麼?
厲詭與大天相連,可以視之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