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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不會把事報到金陵分會去?”天衣大師笑一笑,道:“那就弄巧成拙了。”
“不理他們,一定會報上去,這麼一搭訕,就不知道是個什麼結果了。”飛雲子道:“重要的是要把那明月觀的妖女招土來,咱們先約好,我一纏住她,兩位就走,但最好能走得出人意外,使她無法追蹤。”
“只怕她不太容易上當,習練術法的人,性多狡詐,”天衣大師道:“但我相信,她迷不脫白翎的監控。”
“其實,我們用不著繞到這裡來的。”飛雲子道:“你們都可以直接去要去的地方。”
“如果把這畫鬧得一片混亂,他們就想不到我們到金陵別有用心。”天衣大師道:
“對我們的行動會大有賣助。”
“對:別有用心的人,”江豪道:“絕不會先在秦淮河的畫舫土大鬧一場,引人注目。”
只見垂簾傲動,一個綠衫綠裙的小美人當先而入,身後緊隨一個四十多歲的長衫中年人,左手挽著一把二胡,順手拉過門後一條木椅子,道:“三位想聽些什麼?
喜、怒、哀、樂,隨便點一下,我們父女就侍候三位一段,我們雖只有兩個人,但卻能唱出生、日一、淨、未、醜各種聲音,保證讓三位聽得開心。”
“如果不開心呢?”江豪道:“該當如何?”
長衫人徵了一徵,笑道:“不收一個銅板,拍拍身子就走。”
“唱得好呢?一曲要多少銀子?”江豪道:“咱們會挑剔,也有花錢。”
“這就沒有一定之規了,三位大爺隨便賣,”長衫人道:“一兩銀子不少,十兩銀子不多。三位大爺拿得出手,我們就收得下。”
“兩位不像是秦淮畫舫上人。”江豪話入正題了,雙目盯注在那綠衣少女的左襟上瞧看。
飛雲子也看到了,綠短衫的左襟上,戴了一個銀色的裝飾,飾品很小,不留心根本看不出來,但如留心看,就可以看出來,那是一尾製作精巧的小魚,純銀打造的小魚.長衫人已拉動琴絃,一縷清音也自綠衣少女口中婉轉而出,就這麼把該回答的話,用二胡拉走,用歌聲唱過去了。
二胡和歌聲配合得十分佳妙,正在動人處,卻突然停了下來,似是在一種突然變化下停住.歌聲和絃音妄然而止。
“三位大爺慢慢喝,我們父女告退了。”長衫人收起二胡,隨在那線衣少女身後,快步而去。
“當心!急酒傷身。”
三個人都聽得很清楚,但卻無法分辨出來自何處,長衫人轉身帶門而去,頭也未回過一次。
“很高明的迥音術!”天衣大師道:“把聲音留在室內,人卻出了門外,非有精湛深厚的內功,無法辦到。”
飛雲子點點頭,道:“可惜還未問出他來自何處,我能肯定他不是畫舫上人。”
“他好象認出了江三公子,”天衣大師道:“兒時蠻貌辨依稀,但是,他不敢肯定。”
“對!正因它平凡,很小,沒有人注忘到它,”江豪道:“但卻是洞庭湖旁的特飛雲子搖搖頭,道:“應是一種不起眼的魚種,瞧不出任何特色。”
天衣大師搖搖頭,道:“不認識,老柄近水情怯,哪還會認得出什麼魚?”
“吸引我注意的是那枚銀製的小魚,”江畫道:“兩位認識那種魚麼?”
產,它喜歡躲在近岸的群林水中,以躲避大魚的吞食,我們呻它銀星,它磷白、肉細,常常成群的出現水面,在日光下閃燦奪目,有如銀星在空中飛舞,因而得名。”
天衣大師低聲道:“是令尊派人入江南的伏兵,在三位老人家失蹤年餘,不知訊息,他們也忍不住了,派人出來活動、探察了。”
“可惜,晚輩沒有記憶,勾繪不出他的形貌,”江豪道:“也不知是否該表明身份,和他連繫?”
“不行,人冒險了。”飛雲子道:“我們身份已露,而且志在誘敵,還要千方百計的掩護行蹤,他們的身份一旦洩漏,必遭三聖會全力撲殺,我們要反身援救,就完全喪失主動了,此事不可稍有疏忽……”
“不錯,”天衣大師接道:“三公子不可造次,須知,欲速則不達,這件事要按預先的策劃,到利人當鋪去,按照定下的步躲進行,事隔二十年,很可能有些著外的變動,松柏長青,但也會因年久而有腐枝敗葉,令尊設下的關卡、步驟,許或別有深意呢?”
“大師說的對!江三受教了。”
天衣大師道:“好象有人來了,我要先走一步,三公子別忘了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