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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見三位會主,只是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他們,其實晚上三五天也不要累。”
“有全爺這幾句話,我們就安心多了。”和春道:“全爺到姑蘇也有幾個月了,大門也未出過一次,要不要小婢們陪你老人家散散心,出去走走?”
“我們住的地方,好象是一座很大的宅院,有假山魚池,花樹草地,風景不錯,也很幽靜,”全大夫道:“廚師的手藝好,菜餚可口,兩位姑娘也照顧得很遇到,就懶得出外走動了,當然,也怕給兩位多添麻煩。”
二女對望了一眼,默然不語,全大夫不太講話,但心中有盞燈,甚麼事都清楚明白。筋著這麼一位沉默妄言、大智若愚的人,是禍是福呢?
筋著全大夫生活了幾個月,由開始的氣惱怨恨,逐漸轉變成敬重愛慕,這個男人和別的男人不同,他不為二女的美色所動,也不輕賤鄙視二女,一直對二女保持了適當的尊重,幾個月神態不變。
迎春、和春突然發覺了全大夫才是把她們當作人看的人,尊重、愛畫,是三聖會中唯一沒對她們心存邪念、舉止輕佻的人。
這使二女在誘惑全大夫、企圖佈施包身失敗之後,而由自慚形穢中悟出的道理。
於是,二女動情了,是那種發於心、止於禮的真情,她們細心在意地,照顧這位胸藏萬卷書、氣度出群倫的中年書生。
其實,全大夫修的是金丹大道,已有相當成就,和常人原有不同,常在晨曦、落霞之中,迎風而立,衣袂飄飄,但要凌雲而去,望之如神仙中人。
只是二女不懂,迎晨曦、送晚霞、吐納雲霞也是金丹大道一種修練的術法。
“這座大宅院中,住的人似是不多,”全大夫道:“我恨少遇上同道中人。”
“這座四進大宅院中,真正的主人,只有你全大夫一個,”迎春道:“但卻有三個廚師,四個打掃宅院的男工,兩個洗衣的老媽子,我們兩個丫頭。十一個人侍候你,這是一級貴賓的享受。”
“為甚麼對你這麼好?”和春接道:“可惜你不喜女色,否則,兩個丫頭早變成八美圖了。”
“是啊!為甚麼對我這麼好呢?”話入正題了,全大夫一直希望二女能在無意中透出一點口風,但二女卻從未提過三聖會中事務,只好藉機會開口問了。
“我不知道,”迎春道:“不過,不像有加害於你的用心。”
“但暗中有監視我的人。”全大夫道:“他們的舉動雖然小心謹慎,但仍被我看出了一點門道,這也是我不願離開這座宅院的原因。”
“對!有人監視你,我和迎春也負有監視你的責任,”和春道,一說監視,還不如說保護來得貼切,你如果真的留心觀察了,應該發現那些人中,有很多高手,除了布守在四周的暗樁之外,每兩個時辰,還有一組巡查的人,他們是真正的高手,何況我和迎春身手也還不賴,兩個老媽子,張嬤、錢嬤是暗器高手,四個男僕都是近身搏理的拼命三郎。”
“三位廚師呢?是刀客呢,還是劍手……”
“他們不會武功,”迎春打斷了全大夫的話,接道:“不是學過十年以上手藝,如何能燒出可口的佳餚?”
“算起來,有二三十個人保護我了?”全大夫微微一笑,道:“可以防止敵人偷畫,也層層圍困住我,防我偷跑?”
“是!”迎春道:“但就部署的人力觀察,防敵來襲才是重點,防你偷跑的辦法很多,用不著如此的大動干戈。”
“我們看不出先生的處境有甚麼危機。”和春道:“我和迎春都由衷的敬慕先生,如果我們看出來,或感覺到先生有甚麼危機時,縱然冒死亡危險也會告訴先生。”
這番話說得神色凜然,一看就感覺到她是出自內心。
“大夫,三位會主為人,雖然生性冷酷一些,但卻都是思維精密的人,”迎春道:“他們不會無的放矢,而且,近來的戒備日漸加強,有一種危機迫近的感覺,甚麼人會殺你,大夫心中有數吧?”
“如果他們只是想把我帶走呢?”全大夫道:“不一定就是想殺我呀!”
迎春呆了一呆,道:“江南道上,全在三聖會勢力範圍之內,再說姑蘇又是三聖會總堂所在,這裡高手如雲,訊息靈通,就算來上十個八個一流高手,也未必有攻入宅院救走你的能力,更別說在大批人馬包圍中突圍而出了。來已不易,脫困更難。大夫,他們如果是你的朋友,勸勸他們吧!打消這個念頭,全無機會呀!勉強來,就應了一句俗…話來時艱難去亦難。大夫,不能冒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