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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重湖這首詩詞還算上得檯面。”老儒生笑道。
一旁為其打扇的青年也恭維道:“劉公子天資縱橫,和他們對詩這麼久氣勢已經壓了他們一頭,這次看來他烏衣巷王謝兩家要折戟於此了,此次詩詞比試傳揚出去我沈城又多了一佳話!”
老儒生似乎和那劉重湖有些什麼關聯,不過雖然這一番恭維聽得是與有榮焉滿面春風,但是他還是擺手道:“此言甚早,王謝兩家才俊冠絕大啟,即便是重湖也難以穩勝。再說了,這詩詞比試實在是小道,要說真的學問可是要看樓上王夫子和謝先生二位了。”
袁來聽得暗暗撇嘴,這老儒生明明笑得嘴角都快接近了耳根,一臉的皺紋都如九月菊花盛開,卻還是假作謙虛。不過聽他說的什麼王夫子謝先生,看來應該是真正的飽學之士了?
“早就聽聞王謝兩位學士的大名,尤其是王夫子,胸中萬卷書,曾經北宗的宗主就稱假若王夫子立地修行,恐怕是一日千里,那心靈境界罕有人匹敵!”
這話一出倒是引得周圍人連連點頭,袁來則是一頭霧水,似乎這學問和修行也能扯得上關係。
“這是誰?”袁來壓低了聲音指著老儒生,扯了扯袁梨衣角。
“他啊,是那劉重湖劉公子的一任先生,聽說也是有些才學的。”袁梨剛剛啃掉了一片西瓜,擦了擦嘴角道。
原來是一任師徒。
只不過看著這老儒生擠在涼棚裡不得入門估計學問也實在有限,要不然肯定是會被請到裡面談古論今的。
袁梨這一聲回應聲音大了一些,那老儒生雖然年老但是耳朵竟然靈光得很,皺了皺眉有些不滿,但是等看到說話的只是一個小廝也就不打算計較了,但這下卻注意到了不知何時坐到桌上的袁來。
眼看著這少年面相俊俏,臉色白皙,一雙淡淡如煙的眉毛煞是好看,老儒生也不由得心中稍霽。
看著袁來的年紀應當還是學生,便問道:“你是哪家人?師從何人吶?”
袁來正發愁如何回應就只聽小喬的聲音飄蕩過來:“先生您不認得他實在正常,不過我提一句您肯定就知道了。”
小喬笑呵呵打著摺扇走過來指著袁來便對眾人道:“這,就是袁家那位傻少爺。三年前被他爹扔到山上修行,結果被人家宗門攆回來了,先生您要問他師從何人?哈哈,您可還記得當初教授他的那五位啟蒙先生?”
這話一出頓時周圍的讀書人都恍然大悟,然後用一種看稀罕物的眼神盯著袁來。
老儒生一愣,隨後啊了一聲,再重新打量袁來時候,眼神已經變了味道。
袁來神色不變,只是瞳孔深處一沉。
小喬提到的五位啟蒙先生之事倒也算是沈城的一段傳奇。話說當時袁來還年幼,袁守誠花重金請了沈城最著名的五位啟蒙先生教導,但是即便是幾位先生也都對痴痴傻傻的袁來束手無辭,花費了數月時間最大的成果也不過是讓袁來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
之後即便是袁守誠再如何挽留也沒能留住這五位先生。
據說其中一位先生回家後竟然為自己招考門生又生生加了個條件:如袁來痴愚者不得入門!
這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助長了袁來的知名度,也算是對他侮辱性強烈的幾樁事件之一。
“是他啊……”
“前幾日聽說他被修行者遣送回家,還不知道真假,看來這事情是真的了。”
“修行?呵呵,諸位,修行可是要講究資質的,平常智力的孩子尚且不得入門何況是這傻子?”
“我本來以為袁守誠是想把他扔在山裡當一輩子道士了,沒想到竟然被人送回來了!這下袁守誠新娶的那老婆恐怕是心裡不舒服了吧?”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還是那老儒生有幾分涵養,咳了一聲止住了其餘人的議論,然後略微嗔怪地看了小喬一眼。
“行了,你兄長呢?”
小喬看來是和這老儒生熟悉的,他呵呵一笑,躬了躬身才道:“大哥正在那邊和同窗品詩,剛才我們幾人看了重湖公子的詩,都佩服得很啊!先生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
世上千穿萬穿,唯馬屁不穿。
這一頂高帽送過去,老儒生的那絲責怪也就煙消雲散了。
“我和大哥才剛到,不知道此時裡面情形如何?”
“五五之數而已。”老儒生淡淡道。
小喬聽了驚訝了一下道:“不會吧,咱沈城才俊如雲,劉公子一人就足以抵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