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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繼父索倫斯死訊的那一瞬間,左慈只感覺渾身麻痺,世界也變為了黑白色。
索倫斯,這個魔咒般的名字,曾是他變強的動力,也是他最大的心魔。他想要贏過他,為之拼命奮鬥,為之變強、變強!不停地變強!
最終,在《勇者大陸》的遊戲世界中,在基恩那場血雨漫天,殘酷無比的攻防戰爭中,他們在一座王塔之巔,達成對決。
“左慈,我知道你一直恨我。”遊戲中的索倫斯在拔出自己的鎖鏈鐮刀之前,他醜陋面具下的綠眼,眨也不眨地如此說。
然而,已經轉職為神的左慈,早已不把他的繼父放在眼裡。他知道自己只要放出“神·惡魂鎖”這招神技,他們的戰鬥就會結束。
“恨?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左慈冷冷地回答。
左慈的強大,身為高手的索倫斯自然能察覺,但尊嚴不允許他不戰而降。聽聞左慈的話,他淡淡地笑了。
“那麼,我們開始吧。”
戰鬥,幾乎是瞬間就結束了。步入神階的左慈,他的強大不是下階索倫斯能夠相比的,哪怕他的等級已經到頂,但不能破神,就是完全的實力懸殊。
趴在地上完全動彈不得的索倫斯面具碎裂,露出了難看的笑容。
“你果然是他的孩子。”
左慈達成所願,內心卻有一絲空洞,他轉身正欲離開,卻聽見索倫斯開口。
“我一生都想贏他,當然也不會甘心輸給你。左慈,下一次,我一定會贏你。”
左慈的背影凝固了一秒,隨之回答:
“期待再戰。”
左慈說完這句,一個移行遁影離開。
沒有人察覺到他嘴角的一絲笑意。
在這場寥寥幾句的對決之後,左慈達成了戰勝繼父索倫斯的“人生目標”。他本以為在戰勝的那一刻,他會欣喜若狂,事實卻沒有。
平靜如水的內心,泛起得是失落和空寂。在那一刻,左慈終於明白了過來,他與繼父索倫斯之間,早已形成了一種無形的羈絆,特殊的羈絆。
他們註定成為一輩子的“對手”,斷不了那一輩子的“親緣”。
對左慈如是,對索倫斯皆如是。
在戰勝索倫斯的那一刻,左慈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的對決,等待繼父的反擊。
可是,一切戛然而止於索倫斯的死訊。
左慈真的不明白,那個惡毒而強大的繼父,怎麼會如此突然地,莫名其妙的死亡。對此,他毫無準備,只有震驚……
“他不可能會死!”
左慈看著索倫斯的屍體,冷冷地逐字蹦出這句話。
“我們知道您很難接受這個事實,還請節哀順變。”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客套而專業地說出安慰的說辭。
“他不可能會死,他是索倫斯。”
左慈握緊了雙拳。
“人都是會死的,再強大的獵人,也是人。”
帶左慈過來的獵人委員會工作人員如是說。
“不,不可能。《勇者大陸》已經被解放,被禁錮的人都出來了,為什麼偏偏他會死?”
左慈狠狠地看向工作人員。
“索倫斯先生的屍檢報告表明,他是死於器官衰竭,估計是長時間地待在遊戲中,導致了身體衰弱,最後死亡。這種事情,還是很常見的。”
左慈不再說話,可他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寫著:不相信。
拒絕了在索倫斯的死亡確認單上簽字,左慈回到了他與索倫斯曾經的那個家,那個他曾經逃離的地方。
還是記憶中那個簡陋的地方,但卻乾淨整潔了不少,可以看出索倫斯這幾年心境的變化。
左慈拿出一個環保箱,開始收揀繼父的物品。
衣服不多,只有三套,日用品簡之又簡,顯得幾分可憐。
直到左慈拉開了嵌入牆體的某個抽匣,看到了其中一張合照,照片上是年輕的索倫斯一臉不服氣地站在左慈生父的身邊,兩人形成了一種奇特的默契。
左慈默默地將照片收起,繼續收拾。
當房子中所有的索倫斯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被放入了那個方方正正的環保箱中,左慈收到了索倫斯的備份網盤,裡面應該存有他生前在網路社會留下的一切痕跡。
左慈開啟那個潘多拉的盒子,隨即看到了光屏桌面的資料夾。他開啟了檔案——
只見其中滿滿地都是關於自己的網路報道,及比賽時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