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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你們小聲點。”抽菸的女人用下巴指了指那生面孔的方向,“沒看他頭上有傷,搞不好是混黑的。”
“對對,我看也像。”三十多歲的大哥連連點頭,“酒保說,這人來了以後,除了點酒,就沒開口說過話。別人跟他講話,他也不理。”
“我覺著吧,這沉默的人最危險。”閱歷豐富的大叔開始發表意見,“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是要出事的。”
三人議論的中心,那位生面孔的青年正是秦默,他傷的本就不重,醒來第二天就辦了出院手續。
出院後秦默沒有回家,也沒有去找宋邱和李天華那兩位‘好友’,而是取了自己的車,開著兜風。
他不知道他想去哪裡,他只是漫無目的地開,從公路開到國道,再從國道開上高速。
他心裡還是很亂,有些事知道了,未必一時就能接受……
等他意識過來,他已經把車開到了B市的收費站口,工作人員叫了他好幾次,才把他叫回了神。
秦默隨手抓了一把零錢遞出去,等對方把道閘開啟,但道閘遲遲沒開。
工作人員帶笑的聲音傳到秦默耳邊,“嘿,先生,您是在高速上超速了麼?拿這麼多錢賄賂我?”
秦默這才轉頭看了過去,發現原來那把被他放進視窗的‘零錢’都是整百整百的。
對方取笑完他才把找零和多給的那些錢整理好遞向秦默,道閘升起,秦默把車開了出去,開到路邊停下。
他倚著車窗,疲倦地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車影和行人。
好累……
身心疲憊。
秦默靠著車窗閉目休息了大半個小時,才起身將車再次發動,既然已經到B市了,他就打算待幾天再走。
他暫時不想回A市,不想看到那兩人虛情假意的嘴臉。
……
酒吧裡的三人還在議論紛紛,秦默輕輕放下空酒杯,轉過頭,靜靜地看了他們一眼。
秦默知道他們是在說自己,因為他們時不時就往這邊看兩眼。
議論秦默倒是不介意,他只是被看煩了。
那三人被秦默一督,瞬間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立刻識趣地把嘴閉上了。
秦默很滿意這樣的反應,於是衝著三人微微笑了笑。
這笑容迷人之中帶著些隱隱的危險氣息,看得那三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導致接下來秦默都沒再被用不禮貌的視線打擾。
酒吧漸漸熱鬧起來。
秦默今晚喝了很多酒,但他的面色始終如常。
因為他腸胃中分解酒精的酶比較多,一定要不停喝才能感覺到醉意。
而當他喝到第30杯龍舌蘭的時候,吧檯忽然劇烈地晃了兩下,有人為了躲避手舞足蹈的醉鬼撞到了臺沿。
他的酒杯翻了,剩餘的酒剛好潑到對方身上。
深色西裝被弄溼了一小塊。
那人轉過身來看著秦默,秦默也抬眼看向對方,一道明亮的舞臺光線擦過他們的視線之間……
“不好意思。”秦默扶起桌上的酒杯,就在對方準備接受他的道歉時,他卻緩緩補充道,“這位先生,你把我的酒弄灑了。”
對方聞言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那狹長的硬眉微皺的時候更顯鋒利,使得下面那雙眼睛看起來格外精明和深邃。
身形高大的男人盯著秦默看了片刻,從口袋中掏出手帕,擦了擦被酒沾溼的西裝,邊說,“你今晚的第一句話,給我了是麼?”
男人說話的時候沒有抬眼,而是專注地擦拭著自己的衣服。
光看也知道,那是件相當名貴的手工西裝。
那男人就站在秦默身邊,不慌不忙地用手帕擦衣服。
衣服都幹了還在擦。
總之是有點老子就站在這裡不走了的意思。
秦默單手放在桌上,兩根修長的手指撐在額角,看著那位疑似潔癖症患者把西裝擦了一遍又一遍……
別人最多是喝酒喝出豔遇,可他喝酒怎麼就喝出個男人來?
秦默看了男人一小會兒就不看了。
怪人,沒必要理睬。
他叫來酒保加酒。
神經病愛擦衣服就慢慢擦,你擦你的衣服,我喝我的酒,當你是不存在的空氣。
酒很快就被端上桌,他要酒都是要一打——12個子彈杯。
秦默神情有些慵懶,他安靜地喝著酒,觀看舞臺上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