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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拳,用力的捶在蘭裔軒所在的位置上,茶水四濺,身姿筆直,居高臨下,看著他:“弦月去哪裡了?”
雖然不像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相比於自己而言,蘭裔軒和她的關係好像要親密些,那個舉止永遠優雅從容,高高在上的男子,對世間所有的一切都瞭若指掌。
“不知道。”
蘭裔軒沒有仰頭,對於這樣的人來說,任何時刻,任何地方,他們都沒有仰視一個人的習慣。
坐在角落的鳳久瀾,沐浴在陽光之下,雪白的肌膚晶瑩透明,彷彿隨時隨時能化成一團水汽,消失了一般。
他單手拿著杯蓋,看著蒸騰的熱氣,自從弦月離開皇宮之後,他的個性就變的孤僻起來,很少與人說話,也不喜歡這樣喧鬧的場面,今日前來,也是希望能在這裡碰上弦月。
乍聽到白戰楓提到弦月的名字,拿著杯蓋的手微微頓住。
這些人,他的月兒好像都認識,聽白戰楓的口氣,那蘭裔軒似乎很瞭解月兒。
他放下手中的杯蓋,坐在這個位置,只能瞧見蘭裔軒的背影,筆直的仿若永遠都不會彎曲的背,卻又絲毫不會讓人感覺到僵硬,永遠上揚的嘴角,高貴優雅,一身貴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沒有身份背景的江湖草漢呢?
他了解月兒嗎?還是和那白戰楓一樣,是喜歡月兒的?如果月兒嫁給他,他會一輩子待他好嗎?
這個人,喜怒不形於色,讓人根本無法猜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他若是願意,一定可以將他的月兒照顧的很好的,月兒她,喜歡他嗎?
“她會來的。”
極淡的口吻,彷彿實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蘭裔軒看著外邊,方才還空無一人的竹架上,現在幾乎每個地方都擠滿了人。
底部,不少人正準備攀上去,手剛放在上邊,身後突然有人衝了過去,蠻恨的將自己拽了下去,位置尚低,摔在地上,只有些疼,並無大礙。
半空的位置,底下的人踩著前面那人的足跡,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全都要小心防備,手腳並用,十分的慌亂,這個時候,真真是巴不得有三頭六臂才好。
身旁的人,想要超過自己,身後的人,想要將自己拉下去,占上自己的位置,而所處位置比自己高的人,你會心心念唸的想要把他拽下來,時時處處,都需要謹慎。
竹槓陸續發出爆破的脆響聲,可是沒人聽到,兵器相撞聲,人群的大喝聲,一浪高過一浪。
此刻的他們,只想著如何才能打敗別人,站在最巔峰的位置,越來越多的人摔下去,可這次,並沒有太大的人員傷亡,能到這個位置的,都是一些身手不錯,反應靈敏的江湖俊傑,就算是摔下去,也能穩穩的落在地上,縱是不能,他們也能將自身的傷亡降到最低。
蘭裔軒笑了笑,手指在杯沿轉了一圈,輕輕的點了點。
白戰楓劍眉蹙起,盯著蘭裔軒放在邊緣的手指,轉而凝視著他的臉,帶上了幾分驚詫之意。
他不是有潔癖的嗎?
正這樣想著,蘭裔軒從懷中取出巾帕,將食指的水跡擦乾:“雷雲,茶水涼了,換一杯。”
白戰楓在心底哦了一聲,彷彿這樣的蘭裔軒才是正常的。
雷雲躬身,恭敬道了聲是,端走蘭裔軒跟前的茶水,轉身為蘭裔軒沏茶去了。
“雪蟾蜍,她勢在必得。”
她捨得用命去拼的東西,怎麼會放手呢?
兄妹情深,若是有一天,有人想要傷害她的哥哥,無論那個人是誰,她都會站在那個她哥哥一邊的吧。
他笑了笑,看向那烏壓壓正爭的你死我活的人群,這個時候,即便來了,也不過是湊熱鬧而已。
白戰楓聽蘭裔軒這樣說,一顆提在半空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那晚,她跟著銀髮女子,莫名其妙的離開,沒見她安好站在自己跟前,他著實不放心。
那白衣女子內力深厚,身手在他之上,若是要對弦月動手,她應該招架不住。
“你怎麼知道?”他說弦月會來磐城,她真的來了,而他也相信,她說他會來參加武林大會,他也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你。
白戰楓十分厭惡蘭裔軒這模樣,有關弦月的事情,他的口吻總是那樣篤定,讓他的心裡十分不舒服。
弦月是他的女人。
“她最最在意的那個人需要雪蟾蜍。”
蘭裔軒轉過身,向後對著鳳久瀾微微一笑,嘴角微揚,彬彬有禮。
一旁的君品玉看向蘭裔軒,眼底帶著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