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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消失的方向,感覺到他的目光,這才轉過身,看著他,似嘆了口氣,別有深意的將視線投向鳳久瀾,雖然不清楚她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但是有一點,這件事,一定和那個人有關。
“殿下。”
雲輕痕站在鳳久瀾的身後,低低的喚了一聲,好不容易見著公主了,原以為兩人能好好聚聚,解了殿下的心病,哪想到這才剛見面,公主便以這種方式離開,殿下的心裡怕是更難過自責了。
這些年下來,那白髮女子一定沒好好照顧殿下的小公主,要不然公主怎麼會那麼生氣的將她壓在地上,公主她是那麼重情義的人。
鳳久瀾直直的盯著弦月消失的方向,直到她的背影凝聚成一個白白的點,再也看不見,這才轉過身,看著雲輕痕,星光閃閃的眼眸,滿是憂傷。
“輕痕。”
他輕輕的叫了一聲,雲輕痕抬頭看他,鳳久瀾張了張口,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出口,掃了四周的人一眼,往海棠苑的方向回去,雲輕痕緊隨其後。
“我是不是很沒用?”
鳳久瀾站在海棠苑的入口,仰頭,夜空黑沉,烏壓壓一片,擋住朗朗月色,那些點綴夜空的星辰,也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黑色。
她的月兒,該是夜空中的皎月,群星環繞,高高在上,卻因為自己,被那厚重的烏雲遮住。
清悠的聲音,恍若鋒利的刀鋒,他像是問自己,又像是詢問身後的雲輕痕。
雲輕痕的肩膀一顫,只在心底嘆氣。
當年的事情,殿下一直耿耿於懷,將一切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殿下,公主見你這樣,一定會傷心的。”
公主她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殿下,殿下傷心,她所做的那些犧牲不都是白費了嗎。
“我的月兒,這些年,受苦了。”
如果不是他落水昏迷,險些致死,他的月兒就不會離開皇宮,在外邊吃盡苦頭,如果不是他,她小小年紀,又怎麼會手染鮮血?是他這個做哥哥的沒用,沒能保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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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雷安雷雲兩人衝了上來,躬身站在蘭裔軒身後。
人群散盡,就只有蘭裔軒一人,望著那一片什麼都沒有的方向。
恣意隨行,瀟灑不羈,一副天塌下來當被蓋的模樣,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那個人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以致於讓她如此失控。
這個樣子的弦月,是他從未見過的,嬌小的身影,格外惹人心疼。
他轉過身,望了海棠苑的方向一眼,凝眉思索。
“你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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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攙扶著柳心悠,兩人正大光明的從天府的正門離開,沒有任何人阻攔。
方才將柳心悠壓在地上毆打的時候,弦月封住了她身上的奇經八脈,一番搏鬥下來,柳心悠真氣損耗不少,根本就衝不出那些被封住的筋脈,整個身子的力量都壓在弦月身上,只能跟著弦月的步子走。
她快,就算無力,她也只能跟在身後追著。
弦月不管身上那人急促的呼吸,走的很快,也不知是夜裡的風太大還是太過氣惱的緣故,一雙清亮的眼睛紅的厲害,緊咬著唇,一副隨時準備咬人的模樣。
深夜的大街上,霧氣很重,像是濃煙一般,經久不散,月光又被濃濃的烏雲擋住,恍若置身迷霧之中,前方的路,怎麼也看不清。
弦月拖著柳心悠,兩人繞過大街,在一處無人的小巷停下,和燕京一樣,這個地方,住著的都是磐城最下賤的貧民,屋簷下,那破爛不堪的燈籠在風中搖曳,半點星火都沒有。
若非練武之人,這個地方,完全就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剛入了小巷,弦月長舒了口氣,將身上的柳心悠毫不留情的甩了出去,柳心悠整個人靠在牆上,渾身虛軟無力,身子不斷的下滑,她看著難掩暴躁的弦月,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也越發的得意。
才不過半年的時間,便結識了周朝上下最傑出的五個男子,將他們的視線牢牢鎖定在自己身上,她的本事,比她想象的高多了,可惜啊,這樣的人,偏偏致命的軟肋被她牢牢的拽在手心。
她在怎麼裝,都無法否認,她對那個人的在意。
那張面目全非的臉,透著的得意,看的弦月越發的怒火中燒,她的耐心還有忍耐力都很好,但前提是,不要觸碰她的底線。
剛才,她忍著氣,還沒有打夠。
“柳心悠。”
弦月狂吼了一聲,像只發狂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