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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膚,烏絲飛揚,那雙眼眸乾淨清亮,如寶石般,閃亮奪目,熠熠生輝。
她直接走到蘭裔軒和軒轅昊正中的位置,蹲下身子,看了眼擺在桌上的棋局,皺著眉頭,似在思索:“軒轅昊,和蘭裔軒下棋,你要多長個心眼。”
這棋局,表面上看,蘭裔軒的被軒轅昊困的死死的,勝敗已定,但實則另有乾坤。
軒轅昊抬頭,看著託著下巴,凝眉思索的弦月,看向棋盤,最後還是將視線移到她的臉上,那深褐色的眼眸,讚賞之意越發明顯。
坐在對邊的那些貴國公子看著唐突出現的弦月,一時間沒回過神來,見她一副隨意的模樣,蹲在蘭裔軒和軒轅昊中間,以為他們都認識,也就沒有說話。
弦月直起身子,對著蘭裔軒微微一笑,剛要開口,涼亭的外邊突然出現了一群身著灰衣的男子,約莫四十歲的光景,氣息內斂,一雙眼睛,銳利如刀,直直的盯著亭內的弦月。
看這陣仗,這些人應該就是周惠王重金聘請而來的江湖高手了,不錯,速度挺快的。
“姑娘,請。”
最先出現的男子手上拿了把鐮刀,銀亮的光芒,隨時都準備收割生命,走到弦月跟前,畢恭畢敬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她出去。
弦月雙手環胸,任由她在自己跟前弓著身子,矮了一截,一雙眼睛微微眯起,不為所動,昂著下巴,看著屋頂,半點沒有離開的意思。
“是蘭公子邀請我來的。”
灰衣人抬頭,看了弦月一眼,那眼神,森冷異常,落在身上,仿若冬日清晨的冷風,刮在臉上,生痛的感覺,心也跟著顫抖起來。
灰衣男子順著弦月手指的方向看著蘭裔軒,卻見他依舊是單手拿著白棋,看著棋盤,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一副我不認識她的姿態。
“姑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灰衣男子的提了聲調,揚了揚手上的彎月鐮刀狀的武器,眼睛一瞪,煞氣洶洶。
弦月倒是沒有半分害怕,轉頭看向蘭裔軒,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確實不認識什麼蘭公子。”
蘭裔軒將手中的白棋放在棋盤,抬頭看了弦月一眼,對著一旁的灰衣男子笑了笑,依舊沒有開口。
灰衣男子琢磨著他的笑容,還是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我認識他。”
弦月手指著站在蘭裔軒身後的君品玉,怎麼說自己和他也算相處了一段時間,犧牲自己,幫了他那麼大的忙:“君品玉,福伯是怎麼對你說的,要你好好待我,不準欺負我,你現在居然看著別人欺負我無動於衷,福伯地下有知,一定會不瞑目的。”
陽光下,左手手腕的玉鐲,玉色流動,一線碧色,晶瑩剔透,那酌亮的光芒比這正午的日頭還要刺眼。
蘭裔軒抬頭,看著她手腕的碧綠,沉靜如水的眼眸,水紋輕輕晃動,眉頭幾不可見的皺起,很快,又恢復如常。
後會有期,磐城再見,君品玉看著那張如花的笑靨,無論自己做些什麼,她都不會屬於自己,他以為這麼久,每天每天重複著這樣的話,他以為自己早就說服自己,沒想到還是會覺得心痛,覺得不捨,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平靜的,平靜的恍若一灘死水,不起波瀾。
“君品玉,你就是這樣好好待我的。”
弦月越說越覺得傷心,一副悲痛欲絕,痛心疾首的模樣。
“刺客,捉刺客。”
弦月的話音剛落,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手中拿著長槍的羽林軍直接朝著這邊衝了過來,將弦月圍在了正中,那鋒利的長槍也對準了弦月。
寧雲煙趴在屋頂,一隻手撥開茂密的枝葉,她聽不清弦月說了些什麼,這麼遠的距離,她看不到那張臉上閒適悠然的笑容,先是一群江湖高手,然後就是一大群的羽林軍,她只知道,弦月被圍在正中間的位置。
一隻手緊緊的扣住屋頂的碧瓦,眼睛瞪的大大的,心,糾成一團。
匆忙出來,一聲簡行,因為擔心身份曝光,她並未攜金印,就算她現在出去,說自己是公主,也沒人會相信的,她要是生出什麼意外,誰帶自己回宮啊?
越想越是擔心,寧雲煙記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對於一切,卻又無能為力。
“把那個狠狠插在這裡。”
弦月指著那雪白鋒利的銀槍,閉上眼睛,指著自己胸口的位置。
“她是來看我的。”
心裡都明白,她是在裝,事實上,也許連裝可憐的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