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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雲煙的臉上已經不是僵硬二字可以形容的了,她站在軒轅昊的身邊,一貫用著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縱身的天朝公主,楚楚可憐的望著軒轅昊。
只有她才配上你,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他,那這樣,她又是什麼呢?因為得不到鳳弦月,所以才要她寧雲煙的嗎?她寧雲煙,只是替補而已嗎?
軒轅昊沒有看寧雲煙,那褐色的眼眸盯著弦月,臉上的笑容,似還有些苦澀,淡淡的,一如弦月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終還是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像她那樣的人,縱然是為了報復,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面給寧雲煙這樣的難堪,她這樣說,不過是為了在他們之間留下間隙而已,她確實是成功了。
他,軒轅昊是要成大事的人,身邊怎麼能留一個有二心的女人。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敗白兄?”
軒轅昊挑眉,望著白戰楓,很是謙虛,弦月明白,像他這樣的人,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得罪白戰楓的,或者說是他身後隨時都可能找到藉口與他為敵的家族。
寧雲煙也聽出了軒轅昊話中的意思,臉上忽又露出了笑容,望著軒轅昊,卻多了幾分淒涼和哀婉。
她知道的,這個男人,他英偉不凡,他心懷天下,野心勃勃,這不是自己一開始就知道的嗎?她嫁給他,不也是因為這些嗎?而他,除了需要周朝的勢力,她公主的身份,大概還有她的聰慧吧,她顧全大局,不會像其他的女人那樣爭風吃醋。他們兩個,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可連結他們的只有利益,再無其他,可為什麼那個人偏偏是她?她不甘,真的不甘。
“妹妹的要求可真高。”
她聽到自己輕笑的聲音,那般的清脆愉悅,完全和她此刻的心情無關。
“我看妹妹還是嫁給白大俠好了,除了你,別人可打不過他。”
玩笑的口吻,可弦月知道,她在挑唆。
誠如大家認為的那樣,周朝上下,若論功夫,有哪個是白戰楓的對手呢?或許在別人眼裡,她就是欲擒故縱,所以才沒和白戰楓在一起的,念小魚怕也是這麼認為的,她不知道別人行不行,但是站在她身旁的那個人,他若是願意出手,必不在白戰楓之下。
數道視線齊齊的停落在她身上,白戰楓的欣喜,念小魚的哀怨,那樣深的哀怨,她再不能像以前那般忽視。
弦月突然來了興致,隨意的拍了拍手,繞過寧雲煙的身邊,故意在她身上用力的撞了撞,寧雲煙沒想到弦月會這樣做,身子本能的朝軒轅昊的方向傾斜,弦月轉過身,笑容得意,看了看倒在軒轅昊懷中的寧雲煙,歉意一笑:“我不是故意的。”
蘭裔軒看著一步步朝念小魚靠近的弦月,她的脊背挺的筆直,卻不再僵硬,那小小的身板依舊瘦弱,邁著的步子,十分的輕快,突然間,他覺得以前的弦月一下子回來了,想做就做,隨心所欲。
弦月走到念小魚的身邊,從懷中掏出絲帕,雪一般乾淨的色彩,只有那素雅的墨蘭點綴:“把眼淚擦擦吧。”
念小魚微低著頭,那雙大大的眼睛,滿是淚花,緊咬著唇,倔強的不肯讓它流出。
她見弦月給她手絹,並沒有接過,抬頭看著她,悲傷,憎惡,仇恨還有羨慕,死死的盯著她,十分的兇惡。
弦月笑了笑,不以為意,反而笑出了聲,那樣絲毫不帶做作的笑聲,讓人忍不住以為她瘋了。
念小魚是誰,十足的母老虎,縱然是現在這模樣,那也不是病貓,弦月的身手是好,身份也高貴,但人家念小魚好歹是武林盟主的愛女,她這樣做根本就是挑釁。
“殿下。”
雲輕痕蹲下身子,在鳳久瀾的耳畔輕輕的叫了聲,鳳久瀾仰頭,那乾淨的眼眸在望向弦月時,化作了一腔柔水。
“月兒有分寸的。”
鳳久瀾的聲音淡淡的,還帶著虛弱,帶著說不出的信任。
“怎麼?嫌不好啊。”
弦月收回:“蘭公子送的,我原還想著沒銀子的時候拿去換幾個酒錢。”
沒銀子?堂堂一國公主,怎麼可能連買酒的都沒有,他們看著弦月手中的絲帕,看了蘭裔軒一眼,那真的是蘭公子送的嗎?
這樣的翩翩兒郎,氣質高貴,江湖之上,不知有多少女子為他碎了一地的放心,雖有仁義之名,卻未曾聽過他給哪個女子送給絲帕啊,莫不是——
白戰楓的視線直直的盯著弦月手中的絲帕,恨不得在上邊灼出幾個洞來。
弦月傾身,替念小魚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