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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而下,她卻早就分不清楚那冰冰涼涼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我生命中的溫暖就只有那麼多,就只有哥哥,為什麼你要離開我,為什麼?因為我有了蘭裔軒就要拋棄我了嗎?那好,我不要他了,我從他的身邊離開,我陪著你,永遠的陪著你,好不好?哥哥,你醒過來好不好?鳳久瀾,你活過來好不好?”
寂靜的夜裡,空幽的山谷,就只有她歇斯底里的哭叫聲,配合著那滴滴答答的落水聲,譜出悲慼的曲調。
兩天兩夜的大雨,道路早就是坑坑窪窪,深一腳淺一腳的,一步步朝著走進皇陵。
“哥哥,我真的好難受,難受的快要發瘋了。”
那麼多的事情,一下子全部壓在身上,就算是呼吸,也只有疼痛。
她吸了吸鼻子,墊著腳尖,伸手去開啟皇陵的機關,忽覺得後腦勺一痛,整個人暈了過去。
“弦月。”
一身白裳,融進漆黑的夜,那原本溫和清俊的眸早就被滄桑悔恨取代,君品玉搬過弦月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懷中,伸手擷取她眼角的淚水,放在唇邊,笑了笑:“果然是苦的。”
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水:“弦月,對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你比軒轅昊優秀,將來定能成為一代賢后,讓天下的百姓都能安居樂業,我會救活鳳久瀾的,我們會看著你幸福的。”
君品玉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小瓶子,用嘴咬開,放在她耳邊:“我只能為你做這些了。”
話音剛落,瓶子裡忽有一條青黑色的蟲子跑了出來,一點點慢慢的爬進弦月的耳中,而另外一邊,一條肥肥的血紅色蟲子,鑽了出來。
“月兒。”
“月兒!”
君品玉一驚,將弦月小心的平放在地上,摸了摸她的臉:“忘憂,忘憂,這是我欠你的,弦月,你要幸福。”
“誰!”
雨水四濺,水霧瀰漫,蘭裔軒最先瞧見便是那白色的背影,心頭一驚,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君品玉,你對月兒做了什麼?”
蘭裔軒追了幾步,眼角瞥到倒在地上的弦月,溼漉漉的,身上都是汙泥,忙退了回來。
“十日後,自會醒來。”
蘭裔軒抱起地上的弦月,追了上去:“君品玉,你什麼意思?”
回答他的就只有滴答滴答的雨水聲。
“月兒。”
“你怎麼了,月兒?”
蘭裔軒盯著弦月發白的臉,滿身的血跡,嚇了一跳,縱身上馬:“我這就帶你回去。”
蘭裔軒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人,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衣裳,用了太醫熬製的藥,比起那日,臉色好了許多,十天的時間月馬上就過去了,她卻半點沒有清醒的意思。
“月兒。”
“月兒。”
他低聲呼喚著懷中的人,想要伸手撐開她緊閉著的眼睛,他從不知,自己的耐心竟是這般的差,還沒到十天的時間,就已經徹底磨盡,君品玉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真的如鳳久瀾說的,是為了她好嗎?十天都過去了,她怎麼還沒醒?
從未有過的恐懼,顫慄,茫然像是一根生長著的藤蔓牢牢的將他綁住,害怕而又無助,害怕懷中的人再不會睜開那雙明亮的眼睛,害怕她睜開眼睛之後又會有其它讓他膽戰心驚的事情發生。
“蘭裔軒愛鳳弦月,很愛很愛。”
鳳久瀾低頭,吻上她的唇,那溫熱而又微弱的氣息,讓他覺得安心。
“嗯。”
蘭裔軒趴在弦月身上,忽聽到一聲細微的輕吟,然後是一聲尖叫,接著他整個人被推開,弦月捂著自己的胸口,蒼白素淨的小臉擰成了一團:“好痛。”
蘭裔軒狂喜,一時沒反應過來,知道她皺著眉頭說痛才回過神,狂喜,衝過去抱住弦月:“你終於醒了。”
“鬆開。”
壓的她傷口更痛了。
“不放。”
蘭裔軒像個小孩般胡鬧。
“又親又抱的,佔我便宜,找死啊。”
弦月低頭,想也不想,鋒利的牙齒,直接咬上了蘭裔軒的肩膀,很是用力。
蘭裔軒一點也不覺得疼,相反笑出了聲,這樣的刺痛熟悉而又真實。
“月兒,月兒。”
蘭裔軒興奮的喚著弦月,弦月鬆口,推開蘭裔軒,表情有些迷惘:“哎呀,你是誰啊,叫的那麼親密,放開,我快不能呼吸了。”
蘭裔軒鬆開弦月,盯著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