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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蘭裔軒,他還坐在對邊,一動也不動的。
她敢肯定,百分之一萬的肯定,華初雪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他,她覺得好笑,冷冷的,正的有嘲諷的衝動,就因為自己住在這裡,所以她便以為自己對蘭裔軒來說是特殊的嗎?是該說她單純呢還是愚蠢呢?
“女人的胃口果真是鬆緊帶。”
華初雪也在嘆氣,可那並不是滿足的,而是因為難受,雪白如嬰兒般的肌膚因為隱忍而染上了暈紅,額頭上是細密的冷汗,襯的美人越發的羸弱,像極了紅樓夢中的林妹妹,測眼看著弦月。
“可大可小啊。”
雷安一直靜靜的站在旁邊,見雷雲端著盤子離開,跟著追了上去,兩人離開大堂,繞過走廊,直到了僻靜的廚房,雷雲卻像是沒發現一直跟隨在身後的一般,靜靜的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雷雲。”
雷安氣惱,衝上去捉住他的手,眼底除了冒著的火光,還有越燃越旺的擔憂。
“你在做些什麼?她是公子的人。”
雷雲盯著略有些暴躁的雷安,點了點頭:“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有分寸。”
雷安瞪著他,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去犯險。
“也不知道公子怎麼做才能打動弦月姑娘的心。”
雷雲嘆了口氣:“現在又來了一個纏人的初雪公主,你不是不知道她——”
雷雲看著雷安,沒有繼續往下說,兩人卻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
既然是公子的女人,就算是心頭上的肉,就算是沒了就會流血,會痛不欲生,那也必須割捨了。
雷安鬆開雷雲的手,遙望著廚房視窗外的青山,也跟著嘆了口氣:“畢竟初雪公主是因為公子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王后還是——”
雷安繼續補充道:“公子他只是愧疚而已。”
雷雲又嘆了口氣,卻不再說什麼。
“蘭裔軒,你的初雪公主肚子可能不舒服。”
弦月手指著躺在椅子上的華初雪,微閉著眼,一副極力隱忍的模樣,這個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惜。
大年三十,皇宮肯定會有各種盛宴,嘴巴被燙的起泡,什麼都吃不了。
桌上是山珍海味,可你只能看不能吃,這簡直就是酷刑。
蘭裔軒從桌上站了起來,走到弦月跟前,盯著弦月看了半晌,眼底明顯是不悅的,弦月笑了笑,她自認為沒有說錯什麼,能攀上一國公主,而且這公子還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大美人,這有什麼不好。
弦月從桌上跳了起來,走到蘭裔軒跟前,推了推蘭裔軒的肩膀,手指著華初雪:“她臉色很難看。”
華初雪的眼睛是閉著的,因此弦月沒有發現,那勾魂的眸光是從未有過的驚訝。
“軒哥哥。”
華初雪拽著蘭裔軒的衣裳,虛弱的叫了聲,雪白的肌膚因為點點的汗珠,更顯晶瑩剔透。
蘭裔軒蹲下身子,將她臉上的汗珠擦乾,溫聲問道:“不舒服?”
華初雪搖了搖頭,弦月敢肯定,她是在逞強,這樣子,如果還舒服,不是騙人嗎?
“軒哥哥,你在宮裡過年好不好?”
弦月擠了擠蘭裔軒:“那你送她回去吧,把雷雲留給我。”
蘭裔軒轉身,那表情弦月也講不太清楚,只是她向來能不把別人的眼光放在心上,繼續笑道:“給我做年夜飯。”
這麼個嬌滴滴的女人,用如此虛弱的模樣面對著她,若是常人,必定不會拒絕,可蘭裔軒似乎已經下了決定:“我過些日子進宮看你。”
上一刻還是如煙火綻放的華麗期待,這一瞬卻只剩下滿世界的黑色,漆黑黯然:“不去嗎?父皇和母后經常提起你,想看看你呢。”
她動了動身子:“那我留在這裡陪你過年好了。”
她唯恐蘭裔軒不肯答應,可憐兮兮的瞅著弦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捉住了弦月的手,她拽的很緊,弦月看她一副虛弱的模樣,總不好狠狠的將她甩開,就由她拽著自己,靜靜你等待著。
“你讓軒哥哥答應我留下來好不好?”
弦月只在心底嘆息,怎麼她遇上了的那些女人,一個個都愛的這麼卑微。
那雙精緻的狐媚眼,是細碎的光芒,像是破碎的心,她看著蘭裔軒,其實既然不是一個人,反正哥哥也不在身邊,她是無所謂和幾個人過年的,是和蘭裔軒亦或是再加上一個白戰楓,又或者是加上華初雪,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