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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那麼高的地方,居然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不過比起方才的驚恐,弦月現在淡定從容了許多。
“鳳弦月。”
蘭裔軒隨手扯了根綠色的小草,放在掌心,眼睛眯成一條直線,淡淡的聲音,卻像是在壓抑些什麼。
弦月沒有轉身,有什麼東西正破土而出,眨眼的功夫,寸草不生的斷壁上突然長出了許多片片的嫩葉,那般神奇的速度,橘色的夕陽,那手掌大小的綠葉反射著光,可以清楚的瞧見上火龍,炯炯有神的雙目,栩栩如生,弦月的心陡然一喜,兩眼迸射出興奮的火花:“蘭裔軒,火龍結果了。”
蘭裔軒睜開眼睛,隔著重重的綠色,他只能看到弦月朝著他揮舞的手,那興奮激動的聲音藉著風一併傳入他的耳膜,沒見到她的人影,蘭裔軒始終覺得不放心,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攤開的掌心泛著微微的暗黃,蘭裔軒的眉頭微皺,看到山崖邊的人影,鬆了口氣。
展開的綠葉一片片慢慢的聚攏,正中的位置突然長出了一個小小的點,尖尖的,然後像是雨後的竹筍般迅速長開,宛如一顆晶瑩透明的紅水晶,流光溢彩,被那重重的綠葉包裹。
弦月的眼睛動也不動,注視著中間的每一個過程,只覺得短暫而又蠻長,心裡只覺得激動,外圍一圈包裹著果實的葉子慢慢的脫落,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香氣,沁人心脾,弦月的全部心思都在崖上那些火龍果上,絲毫沒有發現承載著她的樹根正一點點從地上慢慢的被拔起。
葉子脫落,露出正中的果實,晶瑩剔透,距離弦月並不是很遠,但也不近,弦月努力夠手,好幾次,都差那麼一點點。
蘭裔軒看著崖底的弦月,注視著那急切而又興奮的臉,那顆素來平靜如死水般的心從未有過的紊亂,他現在對弦月是有氣又惱,可偏偏他捨不得對她下手,看她眉頭緊皺,他便覺得舒心,他心裡難受,也不想她舒心。
弦月試了半天,一顆火龍果都沒摘到,心裡難免有些急躁,倚靠在樹上,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嘴角陡然上揚,她抬起左手,將袖上的衣服扯了下來,手臂的長短,拿在手上,但見那白色的布條飛舞,靈活如游龍一般,她輕輕一揮,連續纏上了三顆火龍果,勾唇一笑,三顆火龍果全部成為她的囊中之物。
“蘭裔軒。”
她揚了揚素白布條上纏著的火龍果,在蘭裔軒看的並不是很清楚的位置,笑的越發得意,而那棵原本粗壯的大樹不知為何,像是斷崖上的火龍果一般,緊紮在土裡的樹根破土而出。
“鳳弦月。”
“鳳弦月,你在不在。”
“公子。”
白戰楓一行人也不管絃月他們是不是已經出了皇陵,自進了這片叢林之後,一路叫著他們的名字過來,這是他們心底的奢望,也是為了發洩心底的恐慌,空曠的山谷,就只有他們的叫喚聲來回飄蕩,焦灼的,顫抖的。
蘭裔軒轉過身,遠遠的看到一身灰衣的雷雲,招了招手,雷雲他們看到蘭裔軒,瞪大眼睛,先是愣了片刻,然後朝著他的方向飛奔了過去。
“公子。”
雷雲一臉的驚喜,將蘭裔軒上下打量了一遍,除了肩上隱隱的血痕,並無大礙:“公子你沒事就好。”
而那似曾相識的血痕更讓他鬆了口氣,弦月姑娘也沒事。
“弦月呢?”
白戰楓四下看了一眼,並未發現弦月的身影,奔到蘭裔軒跟前,直接問道。
白鰲一路風塵,白戰楓心焦,他也只能加快腳步,滿臉的倦怠,腳下卻依舊生風,白戰楓前腳剛到蘭裔軒跟前,他馬上就站在了他的身後。
華初雪低著頭,站在蘭裔軒的身後,十指纏繞,不知所措。
“那裡。”
蘭裔軒手指著弦月攀著的那顆樹,那一貫溫和的眸有焦灼,瞬間睜大,傾瀉出濃濃的驚恐,臉色也順便變的煞白,他想也不想直接推開身前站著的白戰楓,箭一般的飛衝了過去。
白戰楓的視線順著蘭裔軒手指的方向看去,像是有刀子在臉上劃開了一個口子,白戰楓皺著眉頭,轉過身,遮天蔽日的紫色將他的視線全部擋住,紫衣飄過,帶起一陣勁風,直到那紫色的身影從自己的身邊飄過,他隱隱看到那斷壁上揮著的手,他的視線追隨著那擺動的手,在那漸漸破土的灰黃樹根上發現了另外一隻手。
“小心。”
他大喝一聲,腳下的土地似乎跟著深陷了進去,黑衣生風,抬腿就要衝過去,身經百戰的白鰲早在蘭裔軒面容失色的時候就知道情況不對,他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