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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早先你不是很得意麼?”
小夭又跪下去,“公主,是奴婢錯了,請公主責罰。”
沒意思,真沒意思。“算了,你下去吧。”安陽終於發話。
“是,奴婢告退。”
小夭站起來,退出門外。
安陽終於坐到地上,無聲的痛哭。她以為這樣的報復她會很開心的,結果沒有。報復之後,是深深的失落。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穿透進來,灑下遍地的金黃。屋外的花兒開的正豔,卻偏偏生出了一種落寞的味道。屋外,屋內,遍地都是金黃。與朱的紅相映成趣。
洪德去而復返,他站在門口,看著那個讓他愛到骨髓的女子,無助的痛哭。
心痛的不能呼吸了。
他告訴自己,去扶她吧,去把她扶起來。抬腿,卻又頹然退下。終是不能。剛剛那個青灰的影子,自己終是沒有追上。
只得站在門邊,輕聲喚她:“陽。”
安陽抬頭,淚眼婆娑,是洪德,他來了。
她趕緊站起來,使勁兒的揉眼睛,強笑道,“你來了?進來吧。”
這一刻,她居然發現自己不怨了,不怨洪德,不怨褒府的夫人,不怨小夭,不怨任何人,只怨自己,怨這個時代。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這首詩,突然跳出來,甚至,說了出來。
“陽。”洪德走到她面前站定。
“不要哭了好麼?我這裡……”他指一指心臟的位置,“會痛。”
“你自痛你的,與我褒姒有何關係?”她反問。
洪德苦笑了一下,“安陽,我們能不能不這樣?”
“這樣?哪樣?洪德,不,現在應該叫你哥了。從此,這世上沒有安陽,沒有姒月嫻,只有褒姒,只有褒姒。”她喃喃的說,“只有褒姒。”
“這是怎麼回事?安陽,你告訴我。”他實在是不能理解。
“看,”安陽指指床上大紅的嫁衣,“好看麼?這是母親為我做的,她說,明日再去鎬京。”
心驀地抽痛。嫁衣確實很美,若是眼前的這個人兒穿上,該是多麼美麗的一幅風景?可是,他不願多看一眼,盯著嫁衣,思緒卻離開了。
一種深深的悲哀湧上來。他終於意識到,面前的人或許早已不是安陽了。“安陽已經死了!死了!”這句話一直在他腦海盤旋。
鮮紅的嫁衣,卻是為別人而穿。甚至,是自己親手把她送到那個男人的身旁。
他……會疼她麼?這個答案其實自己心裡早就有數。
那樣的一個暴君,以色伺人的悲哀,他不是不知道的。
或許初入鎬京的月嫻能夠得到幽王的寵愛,可是,時間長了呢?
或許……
深宮的勾心鬥角,自己不是不知道。在這個小小的褒國,母親不也和父親的那些“小”鬥了這麼多年?最後勝利的人,又能是誰?
或許……太多的或許,環繞在洪德心頭,他終於下定決心,和母親博上一博。
安陽見他不說話,轉過去飛快的抹一把淚,走到他的面前。
“月嫻?”他看著她。
“哥,這件嫁衣,我穿給你看。”她淺淺笑,也不等他回話,把他推出去,關了門。
他本能想要拒絕,卻說不出話來。
安陽很快的換了嫁衣,玉帶不好系,這是她在古代最煩惱的事。半天,終於繫好。衣服輕薄貼身,是上好的料子。挽了一個全新的髮式,甚至還描了眉,塗了胭脂,染了淺淺的口紅,這是一種紅色的紙,古裝電視上常見。沒想到這麼早就有了。
這些都是前幾天夫人送過來的,看來是早就設計好了。
她看向鏡中的那個人兒,果然很美。
很好。
她拉開門,巧笑倩兮,“洪德。”
洪德驚喜的看著她,這一刻,他完完全全沉浸在這個女子的美好當中。忘了那個讓他不安的青灰身影,忘了獄中的父親,忘了母親,忘了小夭,忘了一切不開心的事。彷彿這天地之間只剩他二人。他的眼裡只有他,她的眼裡也只有他。痴纏糾結,再也不願分開。
安陽也忘記了剛剛的傷,那些自己所受的傷,因為洪德受的傷,更忘記了不久前才跟他吵過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