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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她身上的衣服,桃紅色深衣,是宮女的打扮,而那張臉,卻是葬花的臉。十四五歲的年紀,單一雙眼睛眨呀眨,不是靈動的氣息,而是……死氣。
是那種萬念俱灰的死氣,或者說是沒了靈魂,沒了思維的行屍走肉。
她發現安陽在看她,只微微的笑了笑,“葬花的心中,唯有湘夫人一人。葬花一切所為,都不過是為了湘夫人罷了,而夫人您,葬花只能說……對不起。”
然後她緩緩的倒在了地上。如一片被風吹下的落葉。
安陽瞪大了眼睛。詫異:“你就這樣殺了她?”
葬花倒下的身後,是一個著素色衣衫的女子,眸光清冷的看著她。一字一頓,“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在這冷宮之中日復一日的,等待。漫長的等待。”
“湘夫人。好久不見了。”她笑起來。
湘夫人微微笑,“是。好久不見。”
“不過她和我有關係嗎?”安陽翻白眼,“你等我又怎麼地?難道你不知道想要找我的話直接叫葬花通知我一聲就可以了?”
湘夫人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不過她的反應卻是極快,“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她伸出去來。
“那她怎麼辦?”安陽指指倒在地上的葬花,“我又該拿什麼去信你?”
“拿什麼?你說拿什麼呢。你不是已經來了麼,那就表示已經信了我,又何必要去找那麼些個歪理來不承認呢?”她笑了笑,將自己手裡的東西扔到地上,發出“叮”的一聲。
寒光一閃。
安陽注意到那是一柄精巧的匕首,黑色柄,銅色的花紋,顯得非常古樸。匕首上微微的泛著藍光,若不意外的話,那定是淬了毒!
劇毒。
不知道出自誰的手筆,又輾轉到了夢夫人的手上,不過也是,如果這個女人連這麼點兒東西都沒有的話,又怎麼能在這個世界活上那麼久?
那是怎樣的信念?固執的想要活著,或者是被活著。而她心心念念想著的卻是一個“死”字。跟這個女人比起來,自己實在是微不足道。
安陽咬了咬唇,“信你。”
我信你。
所以我堅信你會有那個本事,而你在多年前救過我一次,現在再救一次,不算難吧?
“跟我來。”湘夫人的嘴角微微彎起來,而後緩緩的轉身,指著一座破舊的房子,“去那裡。”
她手指的那個地方,門上的朱漆早就剝落的不成樣子,旁邊還有枯萎的雜草和亂石。
一隻烏鴉正站在亂石上嘶啞的鳴叫。寒風瑟瑟。
她跟著她到了那間屋子,在夢夫人的身後緩緩關上門。門閉合的那一霎那,她往自己剛剛所處的地方望了一眼。只有一柄黑色泛著藍光的匕首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而葬花倒下的那個位置……
空無一人。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可明明剛剛還在的啊。葬花呢?
她轉過來,“她人呢?”
“你是說葬花?”湘夫人一攤手,“你自個兒的奴才都管不好來問我嗎?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安陽的手藏在寬大的袖子裡。隱隱顫抖:“算了,以後再說吧,我只想問你一句,當年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那麼大的一件事,她不可能會不記得的。那改變了她一生的事情。
“可是你不明說,我怎麼會知道呢?”湘夫人坐下來,手上拿了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把玩著,“當年發生的事情,那麼多,若是讓我一件件的數的話,我怎麼能數的清楚?”
難纏。安陽下了評語,記得當年這個女人是單純美好的,果然是等閒變卻故人心。即使是如她,那樣堅定不移的想要回到那個根本不可能會去的地方,卻還是在漸漸的變了質。“我是說,當年的那個叫做月奴的女子,你可還記得?”
其實她想問的是那人是否還活著。或許能夠找出些什麼線索來,倒不是為了什麼可笑的親情,她那所謂的親情早在二十一世紀就已經分崩離析。到了這個古代,那個月奴也不過是給了自己一副不想要的軀殼而已。何來親情?
湘夫人恍然大悟,“你是說月奴?她早死了。”
突然很生氣,即使是自己這樣自認為足夠冷血的人,也不能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沒了。若是那個叫做月奴的女子還活著的話,應該至多三十一二的年紀吧?在現代正是事業大好,在這個時代卻輕易地丟了自個兒的姓名。
所幸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