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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二爺更擔心的是,女兒真嫁過去,賀裕是真心也就罷了,萬一另有所圖,那以他在提親上表現出來的心機,女兒恐怕被人吃的只剩下骨頭,還誇賀裕好呢……
陸二爺扭頭看向父親,論看人,父親肯定比他強的。
“你意圖搶奪賀禮的婚事,就不怕他知道後,與你淡了手足之情?”陸斬低聲問,威嚴的語氣,彷彿在問邊關戰事,一雙幽深的虎眸定在賀裕臉上,如猛獸獵食,賀裕敢說半句謊,他便會將其置於死地。
賀裕嘴角浮現一絲自嘲的笑,迎著陸斬的目光道:“倘若我們真的兄弟情深,便是他不夠看重表妹,我也會繼續隱忍。”
這話不夠好聽,但陸二爺知道,賀裕說了大實話,也夠坦誠。
陸斬神色不變,繼續問:“懷玉若嫁給你,賀禮出於不甘,糾.纏她或他母親故意刁難懷玉,你又如何?”武康侯夫人的脾氣,陸斬早就有所耳聞,跟兒媳婦簡直一個孃胎出來的姐妹倆,都非心胸寬廣之人。
想象那情形,賀裕冷笑,“他若敢碰懷玉一根手指頭,我便折了他手。至於後院內宅,大人儘管放心,我母親從未怕過伯母,絕沒有讓自己兒媳被旁人磋磨的道理。若他們無理取鬧,我會命人在兩房中間砌牆,以後各過各的。不過兩位大人放心,看在我與父親的俸銀上,我伯母也不會鬧到那個地步。”
“你想的倒周全。”陸二爺不陰不陽地刺了一句,聽不慣賀裕把女兒當囊中之物的狂妄語氣。
賀裕氣勢頓時收斂,低頭道:“裕自知婚事艱難,如沒有十成把握護表妹周全,絕不敢冒然求娶。”
陸二爺沒再說話,陸斬摸摸鬍子,一改之前的嚴厲,聲音平和了幾分,“雖說用人唯賢,但舉賢避親是常例,咱們若成了姻親,日後你的提拔,我非但不能舉薦,旁人舉薦了,我可能還要壓下來……”
“大人放心,官職升遷全憑個人本事,我娶表妹是真心,從未肖想從這門婚事得利。”賀裕抬起頭,眼神明亮,聰慧如他,怎麼聽不出陸斬已經動搖了?
陸斬點點頭,“不錯,有志氣,你先回去,我與你姑父再商量商量。”
至少承認了他這個親戚。
賀裕努力控制著心中激盪,從容告辭。
人走了,陸二爺重重嘆了口氣,“父親,豫之人不錯,就是太強勢了,懷玉真嫁給他,還不被他壓制一輩子?”他就是個強勢的人,妻子招人煩,陸二爺對妻子越來越不上心,卻擔心將來賀裕同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論夫妻相處,陸斬比兒子更強勢,不由斜了兒子一眼:“賀禮不強勢,懷玉嫁給他就好了?”
強勢有什麼不好?只要男人肯疼妻子,那孫女婿越強勢,說明他越能維護孫女。
陸二爺心頭一顫,想到家裡柔弱的繼母,自知失言,連忙閉上嘴。
陸斬重重哼了聲。
傍晚結束了一天的差事,陸斬出了兵部,瞧見三子陸嶸一人等在外面。
“父親,二哥去面聖了,可能要耽誤片刻。”陸嶸恭敬道。
“咱們先走,不用等他。”陸斬淡淡地道。
陸嶸只得從命。
待陸二爺應付完皇上匆匆趕過來,哪裡還有父親兄弟的身影?想想自己只遲到了最多一盞茶的功夫,陸二爺心裡冤枉地不行,只是無意說錯了話,這就被父親厭棄了?
孤零零自己騎馬回家,門房看到他,馬上又來回稟,“二爺,武康侯府的二表公子來了。”
陸二爺眉峰一挑,丟下馬韁給牽馬的小廝,徑自去二房見侄子。
二夫人正在招待親侄子,對這門婚事猶抱一絲希望,只要對外說那天提親的人是親侄子託來了,下人們竊竊私語時傳錯了,那就沒了兩兄弟爭一妻的風波,最多有幾句閒言碎語,不礙事。
賀禮心不在焉地看著門外,姑母說得再好聽都沒用,姑父才是真正做主的人。
“姑父。”瞧見徐步走來的男人,賀禮立即迎了出去。
陸二爺嗯了聲,掃眼跟出來的妻子,他腳步一停,對賀禮道:“來我書房。”
賀禮心中一沉,與親姑母對視一眼,腳步沉重地跟了過去。進了書房,賀禮馬上跪下,低頭訴自己的委屈,“姑父,我與表妹青梅竹馬,母親已經安排媒人只等端午過後就提親的,大哥卻一聲招呼不打搶在我前面,求姑父明鑑,替我與表妹做主。”
陸二爺深深地嘆了口氣,扶起他道:“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可他先來了,訊息已經傳了出去,就算我不同意,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