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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人?”智儼方丈縱是得道高僧,待見到地下因疼痛而翻滾的數十名弟子,也是無名怒火高漲,“你們都做了什麼?”
藥色和尚嘿嘿笑道:“這位師弟,我們有個叫李無名的仇家,有人看到他來了至相寺,只要方丈交出此人,我立刻給諸位弟子解藥。如若不交,那可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他比智儼禪師年歲稍長,因而大言不慚地道。
“李無名?寺中沒有此人!”智儼方丈這也不算是誆騙他,現在怕是李承訓已從密道到了秦王寨,寺中當然不會再有此人了。
“老和尚,不交是不是?不交,信不信我把你至相寺移為平地?”賈夫人又笑了,她自付剷除掉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和尚,輕而易舉,甚至都不用他動親自手。她心中有數,這數十個中毒的和尚,絕對撐不到兩個時辰,便會仍不住痛苦而撞牆自殺。
“真的沒有,不信,你們可以搜上一搜!”智儼方丈滿臉的慈悲,渴望對方良心發現。
其實,賈夫人已猜測李承訓不可能才出虎穴,又來自投羅網,怕是早已逃之夭夭了。她之所以過來鬧事,不過是為了給除掉智儼創造機會,見說,正中下懷,“既然他被你藏了起來,我們搜也是無用,那就得罪了!”
“師兄!”智聰和尚不知哪來的力氣,跑到智儼的身邊,“徒弟們受不住了,您,您就招了吧!”
智儼方丈雙眼一瞪,“他已不在寺中,你又不是不知道,讓老衲如何能找到他?”
“師兄,您看看吧!”智聰和尚眼淚縱橫,一手拉著方丈的衣袖,一手指著地上翻滾的寺僧,焦急地喊道。
智儼方丈見已有數個弟子已疼得陣陣痙攣,而後便一動不動,心中似在滴血,他大呼一聲佛號,一臉悲憤決然地道:“罷,罷,罷,我把李無名交出來,你快給他們解藥!”
他實在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寺內的弟子們受苦,若單是受些苦,老方丈倒並不擔心,他就是怕疼得久了,弟子們的腦子給疼壞了!
這一句話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尤其是賈夫人,她一愣神,隨即笑著問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方丈大師,不會是說笑吧!”
“說笑甚!”智儼急道:“出家人說謊要下拔舌地獄的!善哉善哉!”
“咯咯咯!”賈夫人手掩巧口,笑道:“癩和尚,解了他們的毒吧,我信智儼大師說話算話!”
藥色和尚應了一聲,奸笑著從懷中套出一個小瓷瓶。他輕輕地開啟蓋子,然後走到那些疼得已然沒有力氣翻滾的和尚面前,在他們鼻子下面輕輕晃動幾下,及至那些和尚停止扭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時,方才去救援下一個和尚。
如此約莫一炷香的功夫,被施救的和尚們開始緩緩起身,卻都感覺身體痠軟發麻,頭更是暈沉沉的,有好幾個都是剛站起便又跌倒。
牆角那十來個未受毒傷的和尚,此時方才敢戰戰兢兢的跑了過去,扶住那些傷勢嚴重的人,而後全都站到智儼方丈的身後,好似他們的方丈便是那座可以為他們抗擊風暴的高山。
“大師,我如約,您也要守信啊!”賈夫人笑著說道。
“女施主,放下屠刀立定成佛。老衲觀你氣色,怕是數日之內便有血光之災,不如放手過去,在至相寺中暫住數月,老衲為你化解這段怨戾。”
即便至相寺被賈夫人鬧成這般,智儼方丈還是以慈悲為懷,打算拯救她,因此態度和藹地說道。
“老賊禿!你要反悔嗎?”賈夫人笑的極盡嫵媚,把旁邊的藥色和尚嚇得一個激靈。
“方丈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該您說了!”藥色和尚忙打圓場,他雖是佛門敗類,可也知道智儼和尚在佛學界的地位,生怕賈夫人真的殺了這位高僧,那他也必然作為兇手之一而受到朝廷和武林的雙重追殺,想在中原立足,就更難了。
“佛家人口出妄言,必將墮入阿鼻地獄,受那種種酷刑,又何止是拔舌之罪?”智儼禪師淡然平靜,“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老衲一人之死,能換取眾人之善念,也是緣法!”
賈夫人突然縱聲狂笑,她氣悶到了極點,被李承訓騙了數次,如今又被這老和尚耍弄,難道自己是弱智嗎?自己可是掌控倭國最隱秘的組織的領導人之一,同時也是暗中操控暗影門的門主夫人。
“癩和尚,你讓和尚們去把柴禾堆在山門前,這賊禿說話不算數,那本尊就送他去阿鼻地獄!”賈夫人笑得身子如海lang般渾身顫抖,臉上如盛開著的死亡之花,充滿了詭異。
智儼禪師愣愣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