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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認為是智聰和尚帶著假侍衛進宮,與內奸迪喜接頭,讓迪喜帶著去監牢裡詐人出來,而他則是混在侍衛中間。
如今,他聽說此迪喜非彼迪喜,著實吃了一驚,難道自己還有什麼疏漏?
“那他是怎麼做到的?真迪喜呢?”李承訓不由問道。
碧桃沒有直接回答,卻給他講了真假智聰和尚的故事。
這“智聰和尚”雖然武功不濟,但是擅長易容術,五年前他去的至相寺,殺了真正的智聰和尚,之所以選擇了這個和尚,是因為他們長的有些相像。
從那以後,他就裝扮成了那和尚的摸樣,然後每天去掉一點點裝扮,還自己本來面貌,致使寺中僧人日久不覺得他的變化,直至最後完全用自己“純一君”的樣貌取代智聰和尚而無人知覺。此“智聰和尚”,早已不是彼“智聰和尚”。
話說到這裡,李承訓已經不問而知了,憑藉這種出神入化的易容本領,裝成迪喜,還不是綽綽有餘嗎?
碧桃又道:“迪喜的行蹤住所自然是我透露的,但是念在這老頭兒與我有些交情,我便沒有殺他,把他與小公主關在一處了。”
聽到這裡,李承訓心中一動,她沒殺迪喜?說明他不同於賈夫人那種陰毒,多少還有點惻隱之心,這便好辦,“碧桃,迪喜你都不忍心殺害,我不信你能忍心傷害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公主。”
此話似乎戳到了碧桃的痛處,李承訓明顯見她神情一陣恍惚,又立即補充道:“其實我知道,當年你劫走小公主交給賈夫人時,肯定是以為小公主只用來與突厥人做交換,而不會受到傷害。”
“是啊,阿姐說會照看她的!”碧桃話一出口便覺自己失言,忙眉毛一立,“好了,咱們沒什麼可說的了,放我姐姐,便還公主!”
碧桃不願在糾纏這種話題,而重申了自己的主張,這在李承訓看來,明顯是她心虛的表現。
李承訓已探知其軟肋,在沒有更好的辦法規勸之前,只得暫時轉移話題,免得對方厭煩,遂問道:“碧桃,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來唐宮臥底,值得嗎?”
碧桃聞言,目光鬆散,似乎有說不盡的委屈,也有不能說的無奈,“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你姐姐是倭國人,你必也是,你們千里迢迢而來,與那些仰慕大唐風華的遣唐使不同,你們是專門為了那十二生肖寶圖而來!”
他知道賈夫人一直在逼問這圖的下落,而小英子也確是從皇宮中偷出的寶圖,那麼他便猜測碧桃也是為了寶圖而入的皇宮。
果然,碧桃那雙驚恐的大眼睛告訴了李承訓。他猜著了,他心中甚至有些可憐這姐兒倆了,那寶圖早就被賈維握在手裡,而身為賈維的夫人,卻並不知道這個事實,甚至都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你怎麼知道?”碧桃還是忍不住問道。
李承訓一副無奈的表情,“我還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碧桃,你姐姐惹怒了皇帝,必死無疑,而且她濫殺無辜,我也是不許她活下去,但是,我可以設法讓皇帝寬恕你,放你回倭國,如何?”
碧桃堅決地搖頭道,“那不可能!”
李承訓注意她的目光望向自己背後,忙回身檢視,見出塞鷹正在李世民身旁說著什麼,知他必是回報立政殿小公主那邊的情況,忙回過頭來,對碧桃說道:“這樣吧,為了小公主,為了同樣有善心的碧桃,我再去勸勸皇帝,看能否饒賈夫人一命!”
說完,他不待碧桃回話,轉身向李世民走去。
李世民見他走近,沉聲道:“皇后說小公主是被碧桃抱走,不知蹤影!”
李承訓回道:“陛下,碧桃內臟受傷,現在無需虯髯客,黃門四鷹任何一人,都可擒下他,但臣建議先不要動她,而且宣佈她由於揭發檢舉智聰和尚等人入宮行刺皇帝有功,免於死罪!”他說道這裡戛然而止,他相信李世民能懂他的意思。
李世民當然明白,若此刻把碧桃抓了起來,而她又至死不招小公主的下落,那便沒有轉寰的餘地了,到時總不能和一個罪犯講條件,求她放了小公主。
略微遲疑過後,他開口道:“無名,這旨意朕可以宣,但她未必領情,她的底線是什麼?”
李承訓說:“她的底線是不計個人生死,只求賈夫人活命!”他隨後簡明扼要的說了與碧桃交談的情況,最後說道:“臣覺得她並非不可救藥,而賈夫人卻絕不能縱虎歸山。”
李世民點頭道:“朕與卿意相合,你說這碧桃是賈氏的胞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