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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種預感,很可能公主被盜,這些倭人也參與其中,可他又不能十分確定,畢竟這些倭國人無論身份、勢力,還是武功、才智,都屬末流,恐怕他們也沒那個膽量,再說也沒有動機,但是這突然出現的神秘組織和神秘人,卻無形中給這種可能性加大了力度。
他有必要再安排一個大場面,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到時不怕無法突破這兩個倭人的心理防線。
安倍竟事激動得額上見汗,上下打量著李承訓,“李君黃鼠狼給雞拜年,總有什麼目的吧!”
李承訓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這倭人學得中原歇後語,卻是曲解了這話的原意,但也算表達出來了疑惑本意。他呵呵一笑,“實不相瞞,在下欲做倭國與中原的生意,因此需要與二位好好謀劃一番,不如晚上詳談?”
“哈哈哈!”安倍竟事懸著的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裡,取而代之的是興奮得通紅的馬臉。天香樓是有錢人的天堂,可他卻從未去過,但凡路過時也就只能用眼睛瞟一瞟大廳中熱舞的胡姬,現在,自己有機會可以近距離感受那異域胡風,怎能讓他不激動?於是,情不自禁地說起了母語“呦西!呦西!”
李承訓懂日文,卻極其厭煩這些詞語,“咱們酉時天香樓見?”
“好好,李君要找我們倭國做生意的門路,找我們便好,使團地不行,哈哈!”安倍竟事極其熱情的說道。
“好,那咱們不見不散,李某先走一步,”李承訓從錢袋中取出一錠碎銀,而後起身抱拳,“請!”
兩個倭人見那碎銀差不多一兩有餘,結過賬後,會剩下不少,對李承訓這位土豪更是好感劇增,“好,李君請,晚上不見不散。”
李承訓走後,犬上布仁向安倍竟事詢問起天香樓的事情,後者便侃侃而談,什麼“波斯富”,“黑崑崙”,“裸林邑”,“火羅姑娘”等等,說得天花亂墜,好似親自去過一般,實則也都是道聽途說而已,但這些足以令犬上布仁佩服和嚮往了。
天香樓的奢華,未親臨過的人,是不會感知的,它佔地有數十畝,分前樓和後樓,前樓為通宵營業的大酒樓,後樓為住宿的客棧,二者相聚有半里之遙,但這半里之內,卻全都歸屬於天香樓,期間綠樹成蔭,小橋流水,一片田園之態。
黃昏時分,安倍竟事和犬上布仁跟隨李承訓進到天香樓闊達奢華的大廳中,便傻了眼,他們哪裡見過這種氣派?四壁雕樑畫棟,身邊美女如雲,周圍香氣縈繞,他們就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哪都覺得新奇,卻是也不敢亂走,緊緊跟在李承訓身後,眼睛卻不停的四處張望。
天香樓前排的位子都已經定出,李承訓求肯了半天,又花了大價錢,那掌櫃的才在前臺過道旁給他們硬擠下了一桌。
三人點了菜餚酒水,李承訓只揀好的點,把那兩個日本人驚得直吐舌頭,對李承訓敬佩之感油然而生。
這倆人趁李承訓不在,也暗自合計起來:這頓飯下來,算上賄賂那店家的銀子,得有五百兩之多。白日裡,對方提到打通商路一事,卻全然還沒有交代運作的細節,現在如此大手筆的擺出,不得不令二人心中惴惴。這萬一商路不通,而又是兩人力所不及的事情,那這人還不得殺了他們?
還好,不久之後,李承訓便看出了兩人的顧忌,說起了“正事兒”,他笑道:“布仁,竟事,在下想僱條大船裝滿物資,去倭國做生意,還請兩位引薦給犬上大使,並動用貴國官府的力量保護在下的安全,當然,疏通各處的費用也是在下出。”李承訓說得極其猥瑣與曖昧。
犬上布仁和安倍竟事聞聽只需他們做好搭線之功,相互對視一笑,眉目間立刻放鬆下來,一種趾高氣昂的神色立刻在臉上升騰起來,絕對是一種小人得志的神情。
倭國國窮民若,生產力低下,中土的緊俏貨物,在那裡絕對是稀罕貨,日常用品也是供不應求,若是拉上一船過去,賣上個好價錢也是不難,總之高階的賣給皇家,低端的賣給百姓,反正是不會虧了去。到時,再從日本飯賣些土特產回去,這利潤卻是難以想象。
李承訓察言觀色,見這個方案說服對方,也是心中一定,繼續勸酒進言,總之是好話不厭其多,並許諾事成之後,一定給二**大的好處以感謝搭線之恩。
這兩個倭人見這個土豪有求於己,並承諾不管是否成事都重重感謝他們,當然更是樂開了花,這心情一放鬆,酒便喝得暢快,不知不覺話也多了起來。
李承訓心中暗喜,但他覺得還不是火候,他還得繃著,繃到午夜來臨的那一刻。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