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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仁仲本想用此等言語堵住靳無語的嘴,不料靳無語卻道:“是嗎?舅舅不用捧我,我這人愛財如命,叫我拿出這麼一大筆錢來,比要了我的命還嚴重。再說,我錢再多,也犯不著讓別人拿去裝門面,示慷慨吧!”
“這……這……”杜仁仲唯唯諾諾,不知如何答言。
“舅舅!你看這事兒怎麼辦吧!”靳無語笑問,她就是要打壓打壓杜仁仲那不可一世的氣勢,就是要看看杜仁仲卑躬屈膝,巧言令色的小人相!
“這……這……”杜仁仲伏地不起:“王妃,草民老邁多病,骨瘦如柴,加上骨頭一起賣,也賣不了幾個錢了,請王妃看在你母親的面上,饒恕草民吧!”
看在她母親的面上?當初他怎麼不看在她母親的面上,放她一馬?靳無語冷笑道:“我母親最近常託夢與我,說她死的冤枉,叫我給她報仇呢。”
杜仁仲只覺後脊樑骨陣陣涼意襲來。早在姐姐一家遇難身亡之際,京畿便已流言四起,懷疑他姐姐一家慘死於強盜之手,極有可能是一場預謀已久的謀殺,而他則被懷疑為這場謀殺的主使者。那時候他風得意,坐擁千萬家產,絲毫不把這事兒放在眼裡。如今他真是全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回王妃,那幫土匪多行不義,已於八年前落網!那時王妃年紀尚小,故此不知!”杜仁仲據實回答。
“是嗎?”靳無語哆了口茶,笑道:“土匪是死了,幕後指使者相必還活著!”
杜仁仲知辯解無用,匍匐於地,不敢答言。
“算了!人死不能復生。你把我靳家的錢還了來,前塵往事一筆勾銷!”轉臉對小桃說道:“小桃,拿筆墨紙硯來,叫他寫張字條,作為憑證。”
小桃遞過紙筆,杜仁仲伏在地上寫了欠條,呈上。這筆錢,他這輩子怕是還不上了……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呀!
靳無語下令將杜仁仲的那些個僕役,下人一併趕出府去,一個不留。
靳同玄早已找回了靳家從前的用人守在門口,以防有人趁亂攜帶夾裹靳家財物偷偷溜走。
這邊,杜仁仲攜帶兒女子侄淨身出戶,忽而想起一事,伏地請求道:“王妃,小女凝雲室內有一幅畫像,可否讓草民帶走?”
靳無語聽到凝雲的名字,不由得心頭一酸,點頭應允。
抬眼望見阮桃扶著舅母盧氏,從前種種歷歷在目。看看杜家人悽惶如喪家之犬,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凝雲的死,一切還不能扯平嗎?
“舅舅!你們走吧!從此咱們互不相欠!”說罷,將那一紙欠條撕得粉碎,隨手撒了出去。
杜仁仲淚溼衣衫,他們總算還有一條活路!
靳無語望著阮桃,道:“阮桃!你願意跟著我嗎?”
阮桃見靳無語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必定不會為難自己,忙說願意。
站在一旁的奇峻揣摩靳無語的心意,知道靳無語念起舊情,便拿出五十兩銀子,扔到杜仁仲腳下:“依擱下的為人,這銀子本是不該送的,只是王妃盼望閣下早去一刻便早去一刻,省的讓人看著心煩,多幾兩銀子,能早去片刻也是好的。”
要知道尋常百姓家,一躍開銷也不過二三兩銀子,有了這五十兩銀子做本,一家人的生活也就有了著落,杜仁仲心頭一喜,急忙磕頭謝恩,拿起腳下的銀子,帶領家小離去。
104杜凝雲之死
杜仁仲去後,靳無語將福伯接回,家中一應事宜全部交由靳同玄打理,又問了棲零香木的事,方才乘轎返回芰荷王府。
靳無語攜著小桃的手,步入緋雪閣。阮桃向內指了指,嘴唇微顫,話也說不清楚了。
“阮桃,怎麼了?”阮桃的反應讓靳無語頗為奇怪。
“王……妃!這……這裡面不……不大……幹……乾淨!”阮桃結結巴巴,折騰了半天,總算把這句話說完整。
“怕什麼?有我呢。放心吧!”
靳無語迫不及待的拉著阮桃,問起杜凝雲在芰荷王府的種種經歷。
原來杜凝雲那日代靳無語嫁到芰荷王府也是住在這緋雪閣之內。
杜凝雲知道此事關乎杜家闔府的命,自然非同一般,可她的格和靳無語相去甚遠,故意裝作刁鑽古怪、調皮搗蛋極其不易,裝的不像,反而露出破綻,索順著自己的子來,該怎麼著就怎麼著。白日裡在緋雪閣內讀書、寫字,做些針織女工打發光,晚間與江暮寒談天說地。
新婚初時,江暮寒來的甚是勤快,幾乎每晚都在緋雪閣留宿。從第六日起,便不在踏足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