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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拘束。今夜都是自家人,你不必把這裡當成是宮裡,只當作是家宴罷,不講什麼規矩。錚兒的脾氣我瞭解,他啊……從來沒將什麼人放在心裡過,一旦入了心就掏心挖肺的好。在我這裡,你不必顧忌什麼,只要你們日後和順,我便滿意了。”
俞眉遠心中溫暖,心裡的緊張被崔元梅一番溫和的話語安撫不少。崔元梅並沒有她想像之中的皇后架子,亦不像上次召見她時那樣淡然,平易近人宛如家中慈母。
“上次在母后這裡團圓,好像是許久前的事了。”長寧忽感慨一聲,舉了杯自飲。
俞眉遠望去,長寧今晚吃的很少,但酒卻飲得頗多,臉頰已經通紅,玫瑰般的嬌豔。這次回來,她發現長寧似乎有些不同了。少了舊日的天真,長寧像突然盛開的玫瑰,有了些難喻的嫵媚與傷感。
“可惜皇兄不在,少了陪我暢飲之人。”霍錚不無感慨。他甚少回來,每次回來也都只看望崔元梅,霍汶不管手上有多少的事,得信總會過來,陪他喝上幾杯,今年……他卻不在宮裡。
“年年歲歲人都不同,總是添些人,少些人。殿下知道母后、小叔與長寧記掛著他,必定會平安歸來,明年的今日,想來我們就能團聚。”江婧想起霍汶,也是滿心思念,可瞧著眾人有些悲意,少不得溫語勸慰。
“不止父親,皇爺爺也不在呢!”霍翎手裡握著根小卷正啃著,忽然嫩生生開了口。
一句話,說得崔元梅神情一怔,長寧也輕嘆一聲。
霍錚皺皺眉,與俞眉遠對視一眼,正待開口。
“誰說朕不在了?”殿外忽然傳進爽朗笑聲。
霍翎站到椅子上,叫了句:“皇爺爺來了!”
滿屋的人都站了起來,迎到殿口,殿外的人早都黑壓壓跪了一地,無人出聲,惠文帝大踏步走來,滿臉堆笑。
“皇爺爺聽到你說的話,就來了。”惠文帝笑著進屋,見諸人都已拜倒,便揮揮手,“別多禮了,在元梅這裡,不必理會這些規矩。”
殿門敞開,寒風灌入,俞眉遠打了個寒噤,霍錚忙朝殿門一揮袖,將殿門牢牢關上。
那廂惠文帝已徑自走到桌旁,望著滿桌酒菜道:“你們在這裡宴飲,可預備了朕的份?”
“皇上今日不是去淑妃那裡了?”崔元梅的笑似乎一瞬間淡去,又恢復了白日的肅重,她一邊說著,一邊令人替惠文帝搬來椅子,取來乾淨碗碟。
“元梅坐下。”惠文帝坐到席上,又拉了正準備替他佈菜的崔元梅坐到身側。
與崔元梅的淡漠相比,他興致顯得格外高。
霍錚沒說什麼,拉著俞眉遠再度入座,只替她佈菜,偶爾自飲幾杯,江婧垂了頭去喂小霍翎吃飯,長寧悶悶的不愛說話,崔元梅就更顯淡漠了,席上的愜意少了許多,只有霍翎童言童語逗得惠文帝哈哈大笑。
逗了霍翎一會,惠文帝又和其他人挨個兒說了些話兒,其他人皆是問什麼答什麼,沒有多餘的言語,惠文帝臉上的笑也就漸漸淡了,到了俞眉遠這裡,他便問起替霍錚療毒之事。
俞眉遠如實答了,惠文帝方和顏悅色道:“你救了錚兒的命,朕必當重謝於你。除了賜婚與郡主之名外,你可還有別的心願未滿?不妨說出來,看朕能否替你實現。”
“回皇上……”俞眉遠搖搖頭,才要拒絕,旁邊崔元梅卻忽然將筷子重按於桌。
“皇上,阿遠救錚兒並非為了賞賜。”崔元梅已瞧見霍錚神情不大好,俞眉遠以命換命之舉本就是他心頭大痛,如今被惠文帝如此一說,倒似她挾恩圖報般,讓一切變得理所當然。
惠文帝訕訕一笑,道:“元梅,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見錚兒體內的毒已清,心中高興,感念俞家四娘罷了。”
他言語間有些溫言討好的意思。
“皇上,你是不是覺得,錚兒的毒去了,他這些年受的苦便不存在了,你舊日虧欠他的一切,便都煙消雲散?”崔元梅別開臉,淡淡問道。
惠文帝一僵,臉色漸漸沉冷。
“那是錚兒心愛的姑娘,你覺得她以命換命,錚兒心裡能舒坦?你以為他是你,能把一切都拿得心安理得,能將別人的犧牲都變得理所當然?”崔元梅目光從霍錚與俞眉遠身上掃過,淺淡的語氣裡多了忿然。
“母后。”霍錚輕喝了一句。
她的話說得太重,旁邊那人是九五至尊,如何受得了這話。
果然,惠文帝拍桌而起。
“元梅,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為何每次見你,你都要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