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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日子。帝后二人一早就要去承天壇中上香,過後皇帝就去乾華殿廣場上接受百官朝拜,皇后便會領著後宮妃嬪、公主、皇子妃等去壽寧宮給皇太后請安。
總之這一天從早到晚,都沒個好歇。
這年恰逢皇太后鳳體微恙,免了所有人的請安,皇后崔元梅就安心在坤安宮裡見一眾妃嬪等諸人。
拜年的俗禮完畢,崔元梅命宮女賜發一早備好的荷包並金銀錁子等物給眾人。
“娘娘今日可有喜事?”陳嬪領了賜謝過賞之後坐回原處,和眾人一起陪崔元梅閒話家常。
“你怎知本宮有喜事?”崔元梅聞言笑著反問。
她今日著了皇后冠服,珠翠環繞的雙鳳翊龍冠,明黃的大衫霞帔,將她本就端莊大氣的模樣襯得愈發散出股威儀來。
“娘娘今日笑中自藏喜意,定是有好事,不知可否說與妾身們同喜一番。”陳嬪捂了嘴,吟吟笑語。
崔元梅生得大氣,雖然並非十分強硬的脾氣,然平時也不常笑,可今日她卻一直在笑。
陳嬪這番話說得殿上眾人都跟著笑了,氣氛也就沒那麼拘謹。
“敢情你們一個個兒的,成日眼睛都安在我身上了,連我有喜沒喜都瞧得出來?”崔元梅打趣道,果然不像往日那般輕易不與人說笑
長寧坐她榻下,摸了把金爪子正數著玩,聽了這話不由道:“母后,陳嬪娘娘這是說你平常太兇,你還笑呢。”
“妾身不敢。”陳嬪忙站起,“娘娘鳳儀無雙,常令我等欽慕,故而常留心娘娘,妄能學得娘娘風儀一二。”
“行了,你快坐下吧。長寧這促狹鬼,跟你說笑呢,你還當真了。”崔元梅瞪了眼長寧,擺手安撫陳嬪。
長寧做了個鬼臉,大笑。
諸妃便都隨之笑起。
“唉,好沒意思,說了半天兒,娘娘都沒告訴我們在高興什麼,可見娘娘是要偷偷藏在心裡自個兒樂,倒叫我們一陣好猜。”坐在左首第一位的妃子笑著嗔了句,眉目之間皆是張揚的豔色。
她生得明豔照人,額間點了朵三瓣梅,梳著靈蛇髻,髻上左右行簪一支步搖,身上是套暗金海棠紋的百幅千水裙,妖嬈嫵媚,正與皇后的莊重相反。
“淑妃,說起這喜事兒,你那裡倒有件真正的喜事吧?也不見你說與我們一起高興。”崔元梅仍笑著,眼中的喜色卻淡去。
“哦?我能有什麼喜事瞞過娘娘和眾姐妹去?”淑妃慢條斯理喝口茶,道。
淑妃張慈心,為首輔張軼的嫡女,如今是惠文帝后宮中位分僅次於皇后的妃子,也是皇帝身邊最為得寵的妃子,這麼多年來盛寵未衰,近兩年則更加寵到了頂峰。
只是惠文帝不管再怎麼寵她,對皇后卻始終尊而重之,從未有過換後的念頭,是以這大安的後宮仍舊緊緊握在崔元梅手裡。
“我前些日子聽太醫院的人說,簡兒的媳婦已有喜近三月了,這還不是喜事嗎?你怎還讓她站在後面?若是不小心動了胎氣,傷了皇嗣可就不好了。”崔元梅說著招來宮女,“快給五皇子妃賜座。”
張淑妃俏臉一變。
站她身後的五皇子妃覷了她一眼,忙躬身謝座:“枕月謝皇后娘娘賜座。”
長寧無趣地打了個哈欠,有些厭煩這樣的對話,便徑自站起:“母后,皇嫂帶著翎兒出去好久了,我去尋尋他們,順便……去迎迎二皇兄。”
一句話,說得底下眾妃臉色各異。
長寧的二皇兄,不是晉王還有何人?晉王已有兩年未在宮裡露面了,據聞是病重,如今怎又忽然回來了?莫非是……
正小心翼翼坐到宮人搬來的椅子上的五皇子妃聞言身體一僵,險些錯了座兒。
“你小心些。”張淑妃轉頭暗喝一句。
五皇子妃輕輕應了聲,便將目光怔怔望向殿門。
……
“累嗎?若是累的話就先去我宮裡歇一會,我們晚上再去見母后也一樣。”霍錚拉住俞眉遠,心疼道。
皇城太大,從一個宮殿到另一個宮殿要走上許久,俞眉遠走了這麼久,已開始喘氣。
“我不累。皇后娘娘兩年沒見你,怕是想得狠了,如今她既要召見,我們就別多耽擱了。”俞眉遠走得有些熱,將兜帽從頭上拂下。
回兆京時,霍錚本打算將她與楊如心等諸人安頓到香緹別苑去,待宮裡旨意出來,再送她回俞府住到大婚之日,可不想皇后一聽說他們到了兆京,就命人召了他二人進宮。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