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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恰似白梅紅蕊,清雅美麗。
“你別取笑我,早晚也有你這一天。”俞眉遠跳上一塊疊石,回身道。
“我?”俞眉初笑笑,並不答話。
“怎麼?蘇琰表哥沒有表示?”俞眉遠便問道。她記得她大婚前那段時間,徐家舅母到俞府看她時,她就曾讓俞眉初來見徐家舅母了。徐家舅母對俞眉初頗為中意,竟又重提了當年徐言娘信中所言之事,要將俞眉初記到徐言娘名下算作嫡出。那封書信徐家舅母竟還妥善留著,也算是兩家長輩當年的信物。
這兩人的事,應該不難才對。
“他有表示,我便要接受嗎?”俞眉初垂頭淡道,言語之間帶了幾分薄恨,不再是從前的隱忍溫柔。從前她處處受制於蕙夫人和杜老太太,如今這兩患皆去,而庵堂的清苦生活又叫她覺得這世上萬般出路,並非只有嫁人一途,她也就不想總是隱忍。
說穿了,她是被磨出了脾氣來,只是她為人到底溫柔,便是發脾氣、耍性子,也還是溫溫吞吞的,反叫人更加愛憐。
“是是是,不接受!也叫他嚐嚐求而不得的滋味。”俞眉遠從石頭上跳下,嚴肅開口。
俞眉初被她瞧出心思,不禁紅了臉,拿手指一戳她的眉心,道了句:“你啊……”
她便像從前那樣挽住俞眉初的手。
“也就晉王殿下降得住你!”俞眉初拉住她的手,佯怒說了句,又與她往前走去。
……
用罷午飯,大戲擺開,咿咿呀呀唱得俞眉遠想睡覺。
戲是好戲,只是她心思並不在這戲上頭。
“王妃,廚子蒸了你從前喜愛的鮮花糕,又煮柚茶,你嘗些?”邵嫻帶著丫頭捧著食盤過來,盤上是紅漆的食盒。
青嬈聞言上前開啟了食盒,食盒裡是三格花盒,每格里都放著三枚糕點,白色梅糕、紅色玫瑰糕、黃色桂花糕,糕點不大,一口可食,開啟後冒出熱氣,和著淡淡花香,勾人食慾。這確是俞眉遠從前最愛的冬日甜點,甜而不膩,又暖心,配一杯酸甜柚茶簡直身心愉快。
“嫂子,父親與殿下可用過午飯?”俞眉遠一邊問著,一邊點點頭,青嬈便將這食盒放到她身邊小几上,取了瓷碟先夾了塊梅糕送到她手裡。
“用過了,王妃不必掛心。剛才殿下也問起王妃來呢。”邵嫻說著笑了。
俞眉遠放下心,笑著夾起梅糕往口中送,還未入口她便想起一事,又問:“點心可給他們送過去?”
“還沒呢,廚上才出了這一屜,先給王妃送過來了。”邵嫻答道。
俞眉遠便罷筷起身,朝青嬈道:“把盒子蓋了,別冷掉,我們給父親與殿下送去吧。”
她對戲沒興趣,心裡還是念著霍錚。
也不知……尋找皇陵之事他們商量得如何了?
……
“還是無法準確定出此圖所指之處嗎?”霍錚蹙眉看著桌上平展的簡易輿圖,目光微沉。
桌上輿圖便是由俞眉遠隨身所藏的玉石上拓出的前朝皇陵地圖,圖上已被俞宗翰作了諸多標註。
“嗯。這段時間我已翻查了家中藏書,宮裡收藏的大安各處輿圖我也做了比對,沒有哪處能對得上,只有這兩處地方,有些似鷹嘴山與半月峽,但是周邊地域卻又與那裡並不一致。”俞宗翰指著圖上兩處標註最多的地方道。
霍錚埋頭細細看去,口中道:“鷹嘴山,半月峽?那裡接近鳴沙關,北臨塔瑪大漠,附近只有一座桑陵古城,是通往西北大營的必經之地,也是關內關外行商往來之地。”
“正是那裡。不過我看過鳴沙關的輿圖,與皇陵地圖所繪並不一致,而塔瑪大漠寬廣熾熱,我們還無法探得大漠地形,手中並無大漠輿圖。我只是猜測,皇陵可能在塔瑪大漠裡,然而具體位置還需我們前去一探究竟。”俞宗翰點頭。
“如此一來,所耗時間必然更多。”霍錚沉嘆口氣。沒有具體位置,沙漠寬廣,他們就如盲人摸象般,要一點點探尋。他與俞眉遠才剛大婚,她又身染奇毒,他如何放心離開,可不離開,他又如何救她?
大概是看出霍錚的心思,俞宗翰道:“殿下亦無須太擔心,一來阿遠自小懂事,她會照顧好自己的;二來皇上前些日子已經召我進宮,命我無論如何要將皇陵找出,因而此番探陵尋墓我會帶足人馬隨殿下遠赴鳴沙關,全力協助殿下。”
他已經老了,這大概是他最後一趟下墓,不想竟是為了言娘和他的女兒。
“我知道她懂事。”霍錚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