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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第四日,兆京下了場雨,到早上就停,春寒忽重。
今日回門,除了兩人所坐的馬車外,後頭還跟了好幾輛車馬,浩浩蕩蕩從宮裡出發去了俞府。
俞眉遠縮在馬車裡,拿著長長的禮單一列列往下看著。回門禮雖是她自己備的,後來霍錚添了一大堆,可饒這麼著,單子送到皇后那裡時她又賜了好幾樣東西添了上去,這一來二回的,單子就列了長長一串。也不知是中毒的關係還是成婚太累,亦或是被霍錚慣出一身臭毛病,她這段時間精力確實不濟,昨天對禮單到夜裡實在撐不住,竟直接趴在桌上睡著,最後還是霍錚將她抱回了床上。
這夜他就再沒鬧過她,只摟她睡了一晚。
昨夜既沒對完,俞眉遠少不得今天早上在馬車裡趁空再好好看看,免得錯漏。
她一專心便不出聲,霍錚先在車裡像往常一樣慢悠悠泡了一輪茶,自己品了兩杯,忽覺車裡靜悄悄的不自在,玩心又起,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腰肢。
俞眉遠正對著窗邊的光線看單子,冷不丁被他戳中了敏感怕癢的位置,“唉喲”一聲回頭。霍錚早就縮手,神閒氣定地拿著杯子飲茶,見她瞪來只回了個無辜疑惑的神情,裝作不知。
她狐疑地捂著腰又轉回去看禮單。
沒看兩行,腰上又被人戳到癢處。
俞眉遠不幹了,把禮單摺好一放,轉身怒道:“霍錚,你鬧什麼?”
霍錚搖搖頭,手指彈出道氣勁,把掀了小半扇窗的簾子給挑下。車裡光線一暗,俞眉遠頓時像貓似的豎毛。他已欺身而上,將她抵在了窗邊的車壁上。俞眉遠眼明手快,不是推開他,卻是把窗簾子壓實,以免叫人窺了去。
就她壓簾子這點功夫,他輕輕捏住她下巴,俯頭印上她的唇。俞眉遠“唔”了兩聲,唇瓣被他勾開,溫熱的茶湯自他口中渡來,喂進她嘴裡。
她扭頭抗議,茶水便自唇角溢位,緩緩滑自下頜。他便離了她的唇,舌尖順著這道水痕舔舐而下。
“霍錚……這是在外頭!”她嚥了茶水,急道。
“大獅子請你喝茶。”霍錚摟住她笑咪咪開口,滿眼壞心思。
“誰要喝你的茶!你坐旁邊去,擠到我了。”她一隻手還壓在簾子上,生怕那簾子被吹開一點,她和霍錚這副模樣就要叫人看去,到時候全城就該盛傳這位清傲的晉王亦或是雲谷霍引有多放流形骸了。
她一點都不想成為這類“佳話”的主角。
可她只剩下一隻手還自由著,壓根不是霍錚的對手,他壓下她推來的手,另一隻手悄悄滑進她上襖的衣襬裡,又探進裡邊的厚皮夾衣,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裡衣……肆無忌憚的……
撓起癢。
其實她怕癢,但她能忍。以前在俞府時和青嬈幾個鬧,為了顧她主子的面子,她能撐許久,叫人看不出她怕癢來。但現在,她的偽裝早被霍錚看破。
“不要!”俞眉遠細聲驚道,忽想起自己在馬車上,外頭全是隨行的侍者,這聲音傳出去更叫人誤會,便捂了嘴。
一捂嘴,她便顧不上壓簾子,那簾子有飄起的危險,她又要想法子去壓,腰上霍錚的手不肯罷休,他只輕輕刮過她腰側肌膚,便叫她全身瘋了般癢起。
她顧此失彼,手忙腳亂,一不留神就被他壓在軟榻上。
這人是要把前兩年她欺負過“曇歡”的債全收回來吧?
“大……大獅子……饒了我……”俞眉遠被撩得不行,只好識相服軟。
“不要,想吃你。”霍錚哪捨得罷手,手又作勢往上移。
“咳。殿下,王妃,穿過石墨巷就到府了。”青嬈的聲音從車窗外飄進來。
兩人一愣,俞眉遠的臉隨即飛紅。
青嬈跟在馬車旁隨行,她能說出這話,必然是……聽到了什麼。
俞眉遠把臉一虎,不說話了。霍錚乖乖縮手拉她坐起,摸摸鼻子討好她,俞眉遠不理。
她已鬢亂釵斜,只能一邊恨恨瞪他,一邊扶髻整發。他老老實實坐她身邊,打起下手。
馬車行至俞府,她才勉強將發重新理好,與霍錚下了馬車。
青嬈上前扶她,順勢在她耳邊貼心道:“王妃,我剛才把馬車旁邊隨行的人都支開了,沒事。”
俞眉遠本已揚起笑臉迎接站在府外守候的家人,聞言那笑就是一僵,臉上浮起紅暈。
霍錚也聽到了,他只以拳捂唇,咳了兩聲,掩去笑意。
他要再笑,今晚怕真要被她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