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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眼。
雲謠早已倒了溫茶過來,遞到俞眉遠眼前,俞眉遠手還環著胸,並不接茶,坐在她身側的霍錚便接了茶,送到她唇邊。
“喝點水,你哪裡疼,快說!”
俞眉遠就著他的手飲了兩口茶,溫熱茶湯順喉而下,暖了胸口,驅散疼意。
“說什麼說!”她這才緩緩直起身子,對“曇歡”怒目而視。
“哪疼?說出來我幫你看看。”霍錚怕她昨天受了內傷沒當場發作,如今急發才疼得這般嚴重,因此心裡越發急了。
俞眉遠整張臉都紅了。
她又深吸幾口氣,讓情緒平靜下來。她屋裡的丫頭年紀都相仿,只有她一人有著三十多年的魂魄,經事比她們都多,臉皮也要厚實些,因而便索性挺了胸重道:“這兒疼!”
“哪?”霍錚不明就裡。
青嬈和雲謠也滿臉疑惑。
“你們長身體的時候……難道……這裡……不疼?”
雖自忖年長,但到底還是羞於啟恥的話題,俞眉遠忽也吞吐起來。
她們這年紀,正是從女孩到女人的改變期。她的初癸未至,但最近胸口隱約漲痛,她身體也已起了變化,恰是最敏感的時候,哪經得起昨晚到今天這兩下狠撞。
這幾乎要了她的命啊!
雲謠是她們之間最年長了,聞言立刻便明瞭,拿手捂了唇直笑。
青嬈還沒繞過彎來,及至見到雲謠曖昧的表情,忽就懂了,臉也跟著紅起。
只有霍錚……
“哪裡疼?”他真不懂。
俞眉遠真不想同他說話了,需要她說得如此直接?
雲謠便嗔“曇歡”:“這榆木腦袋!姑娘長大了,不再是孩子了!你啊,以後小心些,冒冒失失的,衝撞了姑娘也不知道!”
霍錚還是滿腦袋懵,完全聽不懂。
俞眉遠受不了他了,拿指一戳他的胸口。
“這兒疼!難道你長身體時不疼嗎?真是……”
氣死她了。
最後這句,霍錚聽明白了。
他人也僵了。
老天保佑,千萬別讓這小禍害知道他是誰……否則只怕她會想殺了他!
……
山崖的吊樓上,魏家的老靖國候夫人遞名貼拜訪,讓杜老太太和惠夫人都吃了一驚。
俞魏兩家沒什麼深交,這老靖國候夫人許氏又深居簡出,如今她突然來訪,怎不叫人驚訝。
惠夫人親自去將人迎了上來,眾人又忙著見禮讓座,彼此客氣了一番方才各自落座。
“我原慣在清業寺祈福靜修,前兩天我家大郎說南華山仙氣香火更旺,替我在這裡尋了別院,讓我換處地方清靜幾日,故而我就來了。”許氏飲了口茶,笑道。
“魏小將軍有心了,真真是個孝順孩子。南華山地靈物清,確是處好地方,我們家每年都來個一兩趟的。”杜老太太樂呵呵地回她。
“老太太謬讚了。我家大郎與貴府二位公子私交甚篤,惠夫人又與我那妯娌是親姐妹,我們兩家也算親戚,論理我早就該來拜會老太太,只是一來家裡事多脫不開身,二來我身體不好,因而總沒機會,如今恰好遇上,也算是仙緣巧合。”許氏朝老太太和惠夫人都點了點頭,溫言說著,“對了,外間常贊貴府幾位姑娘水靈聰穎,不知這幾位是?”
許氏說著將視線轉向了挑廊上坐著的幾個俞家姑娘。
後面坐著的俞眉初、俞眉安幾人便都站了起來。
見她言談間已將話頭引向了俞家的兒女身上,杜老太太和惠夫人已是人精,如何不明其意,只作不知,將俞家幾個孩子一一引見給了許氏。
許氏顯然有備而來,身後跟的丫頭手裡已帶著見面禮,每見一人便誇一聲好,贈了份不輕不重的禮,直到俞眉安行禮時,她方拉了俞眉安的手細細地看,又問她生辰、喜好等事。
細問一通後,許氏才送了見面禮。
與別人的不同,俞眉安得的禮是許氏腕上慣常戴的玉鐲。
親厚疏遠立見。
俞眉遠接了賜心裡也明朗,想起魏眠曦的模樣,臉便紅去,心頭正怦亂直跳,忽又聽許氏問她親事。
“可許人家了?”
她一羞,行了辭禮就跑了,倒惹得眾人一陣笑。
……
下了吊樓,戲聲仍吵,俞眉安嫌鬧,自己跑到了後殿,遠遠就見著俞章華在樹蔭下逗弄一隻關在籠裡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