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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遠。”小霍嚼了遍這名,覺這男兒氣十足的乳名動聽,才想讚歎,便又聽到床上忽然傳來冷冽聲音。
“阿……遠……”床上的人不知何時醒了,此時正側身半起,伸出手朝俞眉遠的衣袖抓去。
俞眉遠就站在床畔,眼角已覷到他伸來的手,心裡一驚,人跟著敏捷地朝後面一閃,那人的手堪堪擦過她的袖擺。
他沒能如願觸碰到她。
小霍迅速站到攔到她前身,手臂微微展開,將她護在身後,臉上笑容也徹底收斂。
“別怕,有我。”他冷冷盯著床上的人,卻對著俞眉遠開口。
俞眉遠蹙眉,他們……不像朋友!
“阿遠。”床上的人重複一遍俞眉遠的乳名,目光緊緊凝在她身上,並不理會小霍。
那目光,茫然又驚愕。
十年了……他竟還能聽到這個名字。
自從她走後,他就只能在酩酊大醉時才會夢到那聲嬌脆的聲音——叫我阿遠。
沒有人……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提及這個早該被遺忘的名字。
可偏偏他自己不斷地和自己提及這個名字。
她像烙印到他骨血中,生生世世,縱死不忘。
俞眉遠藏在小霍身後,頭從他身側探出,望著床上的人。
這個人年紀與小霍相仿,卻比他白皙許多,五官被汙泥擋著看不清,但那雙眼睛……透著讓她心顫的危險。
俞眉遠情不自禁抓住了小霍的衣袖。
染了血的眼眸,帶著痛苦的茫然,在看到她的時候又漸漸明朗,叫她瞧出那瞳眸裡氤氳而上的驚喜與震驚。
“阿遠?”床上的男人疑惑地呢喃。
是她嗎?他無法確定。
眼前的小女孩,像池塘裡未放的蓮,眉目都和多年前的她一樣,鮮活明媚。
可他不是已經死了?死在酒宴冰冷的刀刃下?
像做了場漫長的夢,睜眼醒來他看到了年幼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