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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演示,一邊解說起這東西來。
這件“山水戲臺”擺件高約一人,以紫檀所雕,遠山近水,亭臺樓榭,飛鳥游魚,細微處也雕鑿得栩栩如生,機簧一按,便有水流出,魚鳥蟲獸皆動,十分有趣。
“這件寶貝原是朱大人替九王爺先定下的,後來九王爺聽我父親說起祖母也喜歡收藏這些玩意兒,便命朱大人將這寶貝轉贈給祖母。我們可得好好謝謝九王爺。”俞章銳趁著杜老太太高興,便說起這寶貝的由來。
“可不是。我們家老爺前些日子無意間與朱大人說起母親,朱大人轉頭便稟了燕王,燕王當下命將此物賜下,老爺怎麼推都推不去,看來燕王與朱大人是真器重我們家老爺。母親,我們老爺一心孝順您,您就等著回頭他再給你掙個誥命回來吧,不像別人……”錢寶兒得意地接下話茬,又拿眼嘲瞥了蕙夫人一記。
燕王?俞眉遠捏著金蟾的手一緊。
二房這是打定主意要向燕王靠攏了。
只是……燕王怎麼提早進京了?
……
“燕”為九王的封號,為今上的異母兄弟。
燕王乃先皇第九子,封地漢寧,是個兵強馬壯的富庶之地。
當年先皇去的突然,並未立下遺詔,太子又不堪大用,幾個皇子卻早就封王,有了藩地,開始厲兵秣馬。先皇這一去,眾親王誰也不服誰,便於各藩地舉兵進京,惠文帝便是其之一。若論兵力,幾個皇子中當以燕王為最,而當初封號為“秦”的惠文帝,兵力遠不如燕王。
後來這惠文帝兵行險著,在眾王都以太子為目標的情況下,他反其道行著,打著“擁立儲君、匡扶社稷”之旗號助太子鎮守兆京。後太子暴斃,他取而代之,順理成章坐上皇位。之後他又對部分藩王大行封賞,安撫其心,恩寵無雙,這些藩王本就奪位無望,只是想分杯羹,如今目的達成,便各自回了藩地。燕王兵力雖強,此時卻也難攻下兆京,便只得鎩羽而歸。
惠文帝繼位之後便起削藩之意,無奈邊疆戰亂頻繁,他不得已只能循序漸進,緩緩圖之。這麼多年過去,各地藩王也被他削得七七八八,只剩了空無實權的爵位,只除了這位燕王。
燕王為人狡詐,雖早已猜中惠文帝之心,但也按兵不動,蟄伏漢寧,不動聲色地招兵買馬,只等時機一到便發兵兆京。
而這個時機便在承和十年。
就是今年。
北疆薩烏進犯,朝野上下的注意力必然都在北疆之上,這便是他的時機。
藩王每三年進京述職一次,今年恰逢其述職之期。上輩子燕王便是借這趟述職之期,悄然帶兵進京。
不過……這應該是在五個月以後才對。
怎麼這輩子竟然提早了這麼多?
俞眉遠覺得奇怪。
只是轉念一想,她心中已隱約猜到答案。
與她同樣知道未來的人還有魏眠曦。上輩子他差點死在燕王手下,重活一世,他必定不會讓舊事重演,哪怕他知道上輩子她將他救下。
他絕不允許自己冒這樣的風險。
這些中變數,肯定是他動的手腳。
只是俞眉遠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但料來萬隆山的那場驚/變不會再發生了,她的“神箭俞四娘”及後來的帝后賜婚與郡主封號,也都不會發生。
……
俞眉遠並未料錯,魏眠曦確是早做了打算,只可惜,仍是棋差一著。
他敗在自己手上。
“請將軍責罰!”
將軍府的書房中,魏眠曦的親信陳永才掀簾進帳便猛然單膝跪地,垂頭抱拳請罪。
此前他們已打探到燕王這段時間並不在封地內,而是悄然到了離兆京不遠的興城,且頻頻與薩烏及月尊教的人接觸。他本設了陷阱要將其誅殺後,再安罪名回京。
藩王無詔,本就不能擅自離開藩,此為罪一,他又與外敵接觸,此為罪二,治個通敵叛國之罪,先斬後奏,想必惠文帝也會高興。
可惜,他因俞眉遠的關係,在最後關頭跑到了東平,棄大局於不顧,以至最後一刻功虧一匱,沒能殺成燕王,反叫他逃了出去。
“算了,不怪你,起來吧。”魏眠曦聽完他的話,沉默良久後,方叫他起身。
“將軍,雖然這事沒辦成,但我們也已將禍引給了皇上與太子,燕王如今只怕恨透了他們,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陳永從地上站起,身上鎖子甲發出幾聲鐵響。
魏眠曦卻並無喜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