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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個遍,又揀了些平素生活裡的新鮮笑話說給她聽,將她聽得眉開眼笑,末了又說起她如今在園中當差情況。
嫁了人便不能留在姑娘屋裡,她現在跟著俞眉初當差,管著廚房的事。
“不錯,這差使當好了,日後還有你好的。”俞眉遠說畢接過青嬈遞來的茶水漱了口,早飯用罷,她又眼巴巴地望向霍錚。
“再過一會。”霍錚仍是不同她喝。
俞眉遠皺了眉,不樂意地坐到羅漢榻,盯著他不放。
榴煙坐到榻下,望著她欲言又止。
屋外的小丫頭進來收拾桌子,俞眉遠便只當作沒瞅見她的神色。稍頃這些人都退出去,她又找了藉口支走雲謠,方才一改臉色,淡道:“說吧,有什麼事?”
“姑娘,你回來後,二姨娘已悄悄遣人來找我幾次了。她託我傳話給姑娘,說是想見姑娘。”除了來磕頭外,榴煙還有一件要緊事要尋她,那事當著眾人的面不好說。
她雖是老太太的人,不過這些年跟在俞眉遠身邊都是兩處和泥,力求自保,此時又已嫁人,更不可能一意替誰賣命,若論忠誠,恐怕她待俞眉遠的心還比老太太多出幾分。
“她還在長齋堂?”俞眉遠似笑非笑看著榴煙問道。
“是的。這四個月裡她都老實呆在長齋堂。”榴煙點頭,“姑娘要去見她嗎?還是讓我回絕了她?”
“不急,隨便找些藉口搪塞她,過兩天再說。”俞眉遠倚到迎枕上,隨意道。
太急了,倒叫何氏覺得非她不可,反會拿起架子來,先磨一磨脾氣吧。
那廂霍錚終於把茶端過來給她,俞眉遠立即直了身體接下,喜滋滋要飲。
“慢些喝。”霍錚囑咐她一句。
俞眉遠只衝他做了個鬼臉,飲茶的動作卻緩下。
飲了兩口茶,她又朝榴煙道:“你和我說說這兩月府裡都發生了哪此要緊的事?”
榴煙細想了想,回道:“倒是發生了好些事呢。先是三月裡與大姑娘訂親的肅建伯府二公子在街上與人起了爭執,被打傷了腦袋,抬回家沒幾天人就去了。不過幸而肅建伯老夫人垂憐,說是大姑娘年紀輕輕,不能因這望門寡毀了一生,便在發喪之前遣人將退婚書給送了過來。”
俞眉遠本埋頭飲茶,聽了此語猛一抬頭,眼中幾許厲芒。
這事還是發生了?
魏眠曦到底為了阿初出手了?
眼下俞三已在議親,長幼有序,俞眉初這親事黃了,蕙夫人為了自己女兒能順利定親,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替她再挑一門親事。這就是俞眉初的第二門親,可惜後來這家人犯了事,被全家流放,這親事便又退了。因這兩門親事,京中一時無人敢再求娶俞眉初,而俞府其她姑娘漸長,少不得越過她的順序一一定親成婚。俞眉初的最後一門親,是在她嫁入魏府後一年才定下的,可結果那男的卻又一病不起,還沒熬過兩個月人也沒了。從那之後,俞眉初便進了家庵帶髮修行,誓不嫁人。
俞眉遠成親多年後才知道,這三宗意外都與魏眠曦有關。他娶不了阿初,也不願見阿初嫁與旁人,便施了詭計害得阿初一世無歸。若按常理,斷無姐妹二人同嫁一夫,一為妻一為妾,因而他才要等她這正妻病重難愈後,他方向蕙夫人求娶阿初。為了兩家關係長久,蕙夫人必然不顧阿初想法,將她從家庵中綁出,許予他為妾。
至於後來這事到底有沒成,她卻不知了。
“姑娘?”榴煙見她臉上莫名顯出幾分猙色來,不由惴惴道。
“我沒事。你繼續說。”俞眉遠捧起蓋碗,借低頭飲茶,遮去了表情。
“再來便是三月末時,二老爺忽然得了戶部員外郎的官職,西府那邊大擺筵席數日,將老太太請了過去玩了好些天。據說來的都是些達官顯貴,二老爺又是擺戲請名伶,又將北街的花魁請來作陪,席面也皆是山珍海味,那銀子流水似的花。也不知他哪裡來的銀錢,突然間就闊綽起來。”榴煙便繼續道。
“呵。”俞眉遠傳出一聲冷冽的笑,不予評論。
“還有便是我們府三姑娘與靖國候府魏將軍的親事,像是差不多說定了。冰人已來來去去了幾趟,如今也不瞞著眾人了,聽說八字已經合過,就等著魏將軍回來正式納吉。”
俞眉遠那笑便咧得更大了。
重生一趟,莫非竟是俞三嫁給魏眠曦?
瞧魏眠曦在東平時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這事吧?枉魏眠曦機關算盡,只怕都要被他這一母一妹給攪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