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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遠知道她需要時間來想清一切,便不多打擾,起身告辭。
俞眉初只點點了頭,什麼話都不說,也不問。
俞眉遠心中一嘆,悄悄離了她的房間。
……
是夜,月色清透。
俞眉遠坐在書案前,連夜修書一封,準備明日遣人送予徐蘇琰。
這信中除了有徐蘇琰想了解的訊息之外,還有她的疑問。
關於《歸海經》與往音燭的疑問,以及……當初從俞宗翰口中所聽到的“萬海歸宗的蕭家”。
如果《歸海經》必須在往音燭的輔助下才能練下去,那她需要另想他法。
這信寫寫改改,字斟句酌,直至天近明,她才寫完,以泥封好,妥善藏好。
吹滅燭火,她上/床打座一個小周天,天便已徹底亮起。
……
俞眉安做了一夜的噩夢,連帶著她屋裡的丫頭也被折騰得徹底未眠,早晨起來竟連飯都不肯吃,只抓著幔帳不肯鬆手。
蕙夫人焦頭爛額,一面是被孫盈害得顏面盡失,一面又擔心俞眉安的精神,她著實難以安生。俞眉安那毛病沒有來由,也不知該請大夫還是該請道士,蕙夫人索性都請了回來,鬧得整個浣花院像唱六國大封相。
俞眉遠踏進浣花院時,這陣喧鬧剛過。蕙夫人也顧不上她,她便帶著青嬈徑自去了秀仙樓看俞眉安。
“姑娘,你不吃東西,也喝點水吧。這都快一天了,你滴水不沾。”俞眉安的丫頭輕湖正坐在床邊苦勸著。
俞眉安只縮在床上,誰的話都不理。
俞眉遠也不讓人通傳,只站在門口看了一小會兒,方踏進屋裡,從輕湖手裡接走了茶碗與銀匙。
“我來吧。”她朝輕湖示意一眼,自己取代了輕湖的位置坐到俞眉安身邊。
俞眉安正看著被面的團花發呆,也不知身邊換了人,直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三姐姐,阿遠餵你喝水。”
她猛地轉過頭,看到俞眉遠的笑臉,臉色煞白,嗓子裡的尖叫卻不敢破口而出,因為她瞧見俞眉遠衝她做了個“噓”的手勢。
銀匙遞到她唇邊,她只能張了唇,乖乖飲下。
俞眉遠點點,道了句:“乖。喝點粥吧。”
“奇怪,怎麼四姑娘喂,三姑娘就肯張嘴了?”輕湖納悶得不行,將早已備好的粥遞來。
俞眉遠只是笑著,並不回答,緩緩地喂俞眉安喝粥。她動作溫柔,時不時又以絹帕拭去俞眉安唇角的粥跡。俞眉安在她手下乖得像只兔子,毫無抗拒之舉,看得她屋裡一眾丫頭都奇怪不已。
這兩人不是積怨已久?怎麼今日俞眉安竟如此聽俞眉遠的話?
誰都沒有答案。
俞眉遠喂完一碗粥,滿意地笑了,才道:“三姐姐一定是被夢魘著了,沒事的,等緩過這陣淡忘了就好。”
“希望如此。今日多謝四姑娘了。”輕湖一邊謝著,一邊讓小丫頭將碗端下,又道,“不知四姑娘此番過來是為何事?我們姑娘這副模樣,倒招呼不了姑娘了。”
“哦,沒什麼要緊事,就是想借兩樣東西。露草漸染的縐紗裙與蜻蜓蔓草鞋,不知三姐這裡有沒有?”俞眉遠說著望向了俞眉安。
俞眉安一愣,立刻叫起:“給她,都給她,快把箱籠開啟找出來讓她帶走!”
“如此多謝三姐了。”俞眉遠笑了笑。
“露草漸染的縐紗裙?蜻蜓蔓草鞋?”輕湖想了想,面露難色。
“怎麼了?不方便嗎?”俞眉遠問道。
“你站著幹什麼?還不找去!”俞眉安見俞眉遠又望過來,心裡一懼,從床上摸出瓷枕便擲向了輕湖。
瓷枕應聲而碎,把輕湖嚇得不輕。
“三姑娘,那縐紗裙和蜻蜓鞋……那是去年時新的款式與料子,我們屋裡是也做了身,可姑娘後來看四姑娘先穿了,便氣得把那衣裳和鞋子都壓箱底了。上個月蕙夫人遣人來尋這身衣裳和鞋子,奴婢就交給她了,後來忙起來也忘記告訴姑娘了。”輕湖只好躬身解釋,“四姑娘,如今衣裳和鞋子不在屋裡,蕙夫人也不讓我們把這事告訴其他人,你……”
“無妨,沒有就算了,難不成我還逼你們憑空變出來?”俞眉遠仍是笑著,並無異色。
她已經要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輕湖鬆了口氣,忙命人來清理地上瓷片。
“好了,姐姐好生歇著,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望姐姐。”俞眉遠起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