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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想了想又道:“你也嚐嚐罷。”
魏眠曦剝的那殼肉便到了霍錚手上,霍錚看了眼那殼子,毫無胃口,他雖從下人手上接過瓷碟,可退到外面後卻全給扔了。
要他吃魏眠曦手裡的東西?想太多!
霍錚心氣正不順呢,他看到魏眠曦就煩。
裡面宴飲還在繼續,魏眠曦不在意剛才的插曲,只是淡道:“是我沒顧慮周全,這東西確實不宜多食。一會酥烤全羊上來,倒是可以多吃點,那東西暖胃。”
“聽說南疆的蠻子都是以炭火炙烤羊肉為食,不知與我們這京城的烤羊有何區別?”俞章敏舉了杯,扯了別的話題。
“南疆條件艱苦,蠻子以肉為主食,炙烤時並不講究,裹腹而已。京城的炙羊雖源於南疆,但做得更加細緻,不以炭火,而是壘建炙爐。爐內溫度更高,受熱更勻,是以烤出來的肉酥香四溢,再輔以多種香料,味道自然不是南疆的炙羊可比的。”魏眠曦飲了口酒,見俞眉遠露出意興盎然的表情,便仔細說起。
俞眉遠的性子像匹野馬,不愛束縛,但上輩子卻因他被困在後宅,沒有排解之法。初嫁魏府時,她悶得慌了常主動找他說話,問他些異域風土人情。
但他從來都沒理會過她,皆是冷顏以對,敷衍了事。
成親十二載,夫妻間心平氣和的閒談,他們之間竟然一次都沒有過。
後來他想說了,她卻已不願聽。
“南疆的羊都是在草原上奔跑放養的,與京裡圈養的羊不同,想必肉味也不同。”俞眉初笑道。
“缺鹽少油的,就是肉味再好也受不了那腥羶,肯定不如我們京裡的好。”俞眉安深嗅一口空氣裡飄來的香氣,不由介面。
韓行雲已推著個木架子從外頭進來,架子上是隻烤得金黃酥香的全羊,混和著香料的氣息飄來。
“沒見識。南疆的羊沒有腥羶,香得很,吃的就是原味。”俞章華一口飲盡杯中酒,反駁俞眉安。
“粗獷有粗獷的吃法,精細有精細的吃法,何來高下之分。席地而坐,望火對飲,吃的是豪爽;聞香而動,佐酒而食,吃的是情致。各種都體味一遍,才算圓滿。”俞眉遠滿不在乎地開口,頭已轉去看韓行雲。
韓行雲取了南疆刀,親自來分羊,還未下手,便被魏眠曦取走了刀。
他站在炙羊旁邊,將刀刃貼著羊背,嫻熟剝下,動作有條不紊,自有一套章法。雖是剝切油旺肉酥之物,魏眠曦的動作行雲流水,讓人大開眼界。
他將羊頸背交界處的肉片下,在瓷碟中碼好,將刀還給韓行雲,親自遞到俞眉遠面前。
“你想去南疆?”他問她。
當著這麼多人,俞眉遠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舉筷夾了片肉,再將碟子推到俞眉初那邊,道了聲:“嗯。”
“有機會的,我帶你去。”他將碟放在兩人之間,望著她笑道。
“將軍在開玩笑吧,你們去邊疆乃是行軍作戰,又不是遊山玩水,帶上我們算怎麼回事?”俞眉遠不禁覺得這話可笑。上輩子有一回他帶兵出征,她悄悄地奔到京外的十里坡想送送他,被發現後他大發雷霆,說她枉顧軍紀,若非屬下相勸,她已經被他賞下二十軍棍的刑罰了。他如此不待見她,這輩子居然說要帶她去南疆,豈非可笑?
“魏某與姑娘說過,只要是你心中所愛所求,我都願意傾盡餘生替你尋來,不論何物。”魏眠曦壓低聲音承諾道。
俞眉遠倏地握緊筷。
有絲怒火竄上。他三番兩次的示好,也不知意欲何為。說這麼露骨的話,倒似真的對她一往情深,若她還是上世的俞眉遠,又要被他騙了過去。
當真可恨!
明明上輩子連命都已經送給他了,這輩子他又想從她這裡取走什麼?
“啪——”她重重撂下筷子,寒著臉站起。
衣袖不小心刮到酒杯,酒水順著桌子流下。
霍錚一步跨到她身邊,將她身後椅子拉出,又把她拉離桌沿,站到了她與魏眠曦之間。
“姑娘。”青嬈反應慢半拍,很快也上前來,掏了帕子壓她衣上溼漬。
魏眠曦說的話很小聲,只有身邊幾人聽到,因而眾人都對她忽然動怒莫名以對。
“我出去換身衣裳。失陪。”俞眉遠扶了霍錚的手,說走就走,多一句解釋都不給。
“阿遠……”魏眠曦輕聲喚了句,不知為何她動這麼大火。
他說的都是真的,也是真的想對她好,可她似乎毫不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