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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穿著家常的青襖白裙,梳了斜髻,髮間壓著幾朵鈿花,減了往日的張揚,添了溫柔。
十分迷人。
“在畫畫?”他問道。
“嗯。”她不冷不熱地答著。
“在畫什麼?”他一邊問著,一邊將目光轉到桌上。
在觸及她剛才所畫的那畫時,魏眠曦笑容忽僵。
“隨便畫畫。”俞眉遠敷衍著。
魏眠曦卻已伸手拿起桌上的畫。畫上景緻是從山上望下去的,他一眼便認出,畫上之人乃是他和俞眉初。
關於過去的記憶驟然刺過。
“魏眠曦,你愛的是我姐姐,對麼?”她問他的時候,平靜得讓人絕望。
大概從那時候起,她就放棄他了,恨不得與他劃清界限,再無瓜葛。
那是她愛情裡的毒刺,永遠無法醫治。
這一世,他不能讓這根毒刺再扎一回。
他只想和她兩個人好好的。
“畫!”冷冷的聲音忽在他耳邊響起。
魏眠曦從記憶裡出來,才發現自己已攥皺了那幅畫的邊緣,俞眉遠的丫頭正滿臉不善地盯著他。
“姑娘的畫,皺了。”霍錚再次開口,已伸手輕拈著畫往回扯。
他討厭魏眠曦看她的眼神,那眼中的佔有太過□□。
“抱歉。”魏眠曦立刻鬆手。
“沒事,是我這丫頭太護主,倒有些僭越了,魏將軍勿怪。”俞眉遠看了眼霍錚,眼裡全是笑意。
霍錚沉默地將畫放回桌上。
“阿遠。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魏眠曦擔心。
“誤會?”俞眉遠不解。
“我和俞大姑娘……沒有什麼。”魏眠曦解釋。
俞眉遠便不吱聲,只盯著他,心裡卻有些嘲意。
不管有沒什麼,都和她無關了,不是麼?上輩子求而不得,這輩子不求便是。他們的故事早就終結,絕望過後便是無望,她對他早已沒了念想。
“阿遠……我心裡只有……”魏眠曦見她不作聲,心跟著懸起,俊顏之上現了絲急切。
“魏將軍。”俞眉遠打斷他,“我沒誤會什麼。這畫只是剛才觸景生情,覺得這景緻漂亮,添上人更生動,這才隨手加上的。我大姐已許了人家,她又是個再賢良不過的人,亦不會與旁人有私。你多慮了。”
魏眠曦攥攥拳,情緒漸漸冷靜。
不知為何,在她面前,他總無法保持冷靜。他害怕她知道上輩子的事,害怕她也回來了,那樣他們便毫無轉圜餘地。
上輩子和她的故事就像場噩夢,總是無時無刻地讓他發冷,而她離開後的那十年,於他而言就是地獄。
越想遺忘便越無法忘卻,他只能藉助月尊教的歡喜膏。
那是種讓人成癮的藥,可以叫人忘記痛苦,他原以為吃了便不會再想她,可一嘗之後方才發現,藥所帶來的幻覺可以令他見到她。
她笑著向他走來,甜甜喊他名字。
一如初見。
於是,他無法自拔,日復一日的沉迷,被藥控制去心智。
再也戒不掉。
即便他知道那藥會侵蝕他的生命,帶走他的理智,毀掉他的武功……他仍舊再所不惜。
只是為了見她。
可終究那只是幻象,他見得到卻觸不到,每次藥力過後,留下的越來越無法填滿的空虛和思念。
他恨自己的情不由心。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當初沒有遇見她,沒有為了皇陵地圖去接近她,那樣他便不會愛上。
俞眉遠這人,就像水,一滴一滴。
水滴石穿。
他再怎麼堅如鐵石都阻止不了。
“是我多心了。”他溫聲道,“聽蕙夫人說你身體不適,怎麼又在這裡吹風?”
“園裡有些吵。”俞眉遠淡道。
“小心著涼,你應該多穿點。”魏眠曦叮囑她。
俞眉遠轉身提筆,只“嗯”了聲算是回答。
“此前在素清宮時,就聽說你大病一場,如今大好了?”魏眠曦又問她。
俞眉遠寫下個“歡”字,才回他:“已經大好了,多謝關心。”
“啪”一聲,霍錚重重將手中墨條擱到硯臺邊上。
魏眠曦廢話太多,讓他心煩。
“姑娘,這字讀什麼?”他問她。
“歡。”俞眉遠笑著回答,她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