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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的,你還讓不讓他睡覺?”俞眉遠不樂意,各瞪了兩人一眼,道,“快去休息,眼睛都熬摳摟了。”
“不礙事,我這會也睡不著,和你說說話剛好。”霍引心裡一暖,連日來的倦意都淡了些。他說著從她手裡抓過酒罈,想也沒想就往口中倒去。
俞眉遠要阻止都來不及。
“誒!”
那是她喝過的……
……
魏眠曦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的樹下,他帶了四個親隨,圍在一起生了堆火。押鏢的事他們不管,只是隨行,這一路上與霍引等人相安無事,既不太接近,也不疏遠,有什麼事也都彼此商量著來。
篝火上用樹枝壘了架子,擱著小銅鍋,裡面滾著米花,發出咕嘟嘟的聲音,有人拿長木勺攪了攪米湯,覺得鍋裡這飯食熟了,才用隨帶的陶碗先裝出半碗米湯,和風乾的牛肉與餅子一起,遞到魏眠曦眼前。
“將軍,你的臉色不太好,可是傷勢未愈?”那人順口問道。
魏眠曦接下乾糧,半碗米湯只擱在地上。
“我沒事。”他靠著樹杆坐著,目光落在遠處。
鏢車停在前頭,馬匹已經卸了轡頭,被牽去喂草飲水,車子的箱籠上頭躺著沉睡的男人,鼾聲如雷,下頭生了兩堆火,各圍了些人,低聲笑談著,而離他們不遠的馬車上,叫他朝思暮想的人正晃著腳坐在車兒板子上。
這麼多天,他雖與她同行,兩人從頭到尾卻沒說超過三句話。
火光照不透這漆黑的樹林,那邊的人像街上的皮影戲,跟著火光一會明一會暗,魏眠曦連俞眉遠的模樣都看不清,只瞧出她頗開心,和霍引的笑聲隔得老遠也叫他聽得分明。
他撕了兩條肉乾進嘴,肉乾又硬又柴,他咬了兩口便吐到旁邊。
那邊又傳來清脆的聲音:“喂,把酒罈給我!”
他遠遠看去,霍引將酒罈背到自己身後不肯還她,兩人正在馬車前玩鬧,好不親暱。
這幾天,這樣的情景數不勝數。
魏眠曦眼睛被扎得難受,可要他轉頭不看,卻更痛苦。
“將軍,米湯涼了,可以吃了。”親隨將餅子撕成小塊扔進米湯裡浸軟後端起,捧到他面前。
魏眠曦沒有反映。
“將軍?”親隨喚了喚,將碗遞到了他眼前。
“滾開。”他抬手開啟那隻碗,暴戾開口。
陶碗落到草地上,悶響一聲,碎作數塊,白色米湯濺了滿地。那親隨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卻深諳魏眠曦脾氣,當下便垂頭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話。
魏眠曦回過神,拂袖從地上站起,朝林子外頭行去,轉眼沒入夜色之間。
……
“終於肯出來見我了?”林深處的枝縫間傳下來嫵媚的女音,有道纖細的人影躍下,落到了樹下。
“我沒讓你跟來。”魏眠曦面無表情地開口。
前頭那女子便緩步而來。她一身黑衣,烏髮綁成細辮,辮裡纏著五色繩,顯非中原打扮,面上罩著銀亮面具,行來之時身姿搖曳,宛如池面未放的蓮。
“可我想跟著你。”她走到他面前,抬手揭下面具,露出張秀美的臉龐,狹長的眼眸,細小的檀口,鼻澀高高,既有些中原女子的婉約,可仔細看著,又有些關外深邃的輪廓,眼角勾起時媚態自生,分明只有十六七歲的年紀,那眼角眉梢的風韻卻不輸任何人。
她說話間伸手,以指尖緩緩撫過他的臉頰。
“啪。”魏眠曦毫無憐惜拍掉她的手。
“俞眉婷,你做好你的本份就行,有事我自會尋你。”
“人家不是怕你被他們察覺露了餡,才想跟著你,好好保護你……”她不以為意,嘻嘻知道,“畢竟你的阿遠可不簡單呢。詐死離京一年半,竟還揹著所有人練了武功,倒是出人意料。”
這話說到後面,便帶著咬牙切齒的恨。
“不要動她,聽清了嗎?”說起俞眉遠,魏眠曦便想起清晏莊的事。
“哈哈哈。”俞眉婷尖厲笑起,“這話你第一次找上我的時候就說過了,看來魏大將軍真是對她情根深種,但似乎她毫不領情呢。先是晉王,後來是霍引,她就是沒將你放在心裡,甚至連詐死都騙著你。心如死灰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不恨她嗎?”
“我和她的事,與你無關!”魏眠曦側過身,遙望遠山明月。
“你不恨,可我恨!當初你說《歸海經》和皇陵地圖都不在她身上,讓我們放過她,可如今呢?她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