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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這瓶藥也是楊如心所贈的外傷聖藥,止血效果甚好,不多時就讓血流的速度減了幾分。手中紗布被血染透,她又換過一塊,依法炮製。如此重複了三次,總算暫時是止住他傷口的血。
隨從將沸水燒來放溫後,俞眉遠沾溼紗布拭去傷口周圍的血汙,才見著傷口的真面目。他背上的傷口並不長,就是很深,皮肉翻出。她把餘下的傷藥厚厚地灑了一層在他傷口上,這才用乾淨的紗布敷上去,又命人將其扶起。她用繃帶繞過他的胸口,將紗布固定在繃帶之下。
因要包紮,她難免要轉到他胸前,魏眠曦便感覺到她的腦袋摩挲過自己的下巴。
太近了,近到他伸手便能擁到她,可這手,他伸不出。
“什麼時候學的這些事?”他問她。
“上輩子就會了。”她低頭道。
“上輩子啊……謝謝。”魏眠曦眼神微遠。她一個內宅婦人學這些事原因何在?無非因為他常上戰場罷了。
“不必。”俞眉遠只當他在謝她的包紮。
魏眠曦不解釋,只道:“你幫我一次,和清晏莊的事扯平,以後不用記掛著自己欠我人情了。”
俞眉遠沒回他,只將繃帶在他胸口最後扎定,才鬆手直起腰。
“還是要讓大夫看看,傷口血雖然止了,但怕晚上會燒起。”她面無表情道,轉身洗手。
魏眠曦滿頭是汗,被人扶著躺下。
“魏眠曦,你真是仇人遍天下,連楊姐姐那樣的人都要殺你,你們有什麼仇怨?”俞眉遠一邊問他,一邊將滿地染血的紗布拾起。
“她姓楊?”魏眠曦咳了兩聲,道,“難怪有些眼熟,原來是她。”
俞眉遠冷眼看他。
“如果我沒記錯,她是建梁人。這輩子我第一次遇見你……不曉得你還有沒印象?”他慢慢說著。
“俞府?”俞眉遠記不清了。
“呵呵,你是沒認出我來,還是那時候你沒重生?我與你的初次重逢,是在十一年前萬隆山的普靜庵。”魏眠曦語氣微嘲。
“普靜庵?你是霍引揹著的那個人?”她只記得普靜庵是她與霍引初識之地。
“他的事,你倒記得清楚。”魏眠曦倦然道,“我和他當時都在追捕莫羅,知道莫羅是誰吧?”
俞眉遠點點頭,這名字她當然記得。
“莫羅從關外進京,一路犯下□□罪數起,我那時才從師門學成下山,奉命抓他。莫羅此人狡猾多端,極難追蹤,為了抓他,我佈下陷阱,設了誘餌,騙他出現。可惜,最後還是沒能抓到他,反而被他打傷,叫霍引救下。”
說起來,霍引對他還有救命之恩。
“這和楊姐姐……”她有些疑惑,卻轉眼想通,“楊姐姐就是你的誘餌?”
“是啊。抓捕失敗,我沒能救下她,致她名節受累,為家族厭棄,被家人逼著自盡。沒想到,霍引把她給救了。”魏眠曦倦得閉了眼,不去看她表情。
俞眉遠停了手上所有動作,眼神一涼。
難怪……在酒館裡聽到鄰桌的對話她有那樣的反應;難怪她整日說自己配不上霍引……
原來,不是楊如心覺得自己比他大了五歲,而是其中有另有隱情。這樣的事,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是難以走出的桎梏吧?俞眉遠忽然覺得自己太天真也太自負。
“那你該死。”她淡道。
魏眠曦早知會得到這答案,只是習慣性勾勾唇,道:“你上輩子也這麼說過,說我是不擇手段的惡魔。”
這些話,他已經聽膩了,不想辯解。
“難道不是嗎?”俞眉遠反問他。
魏眠曦沒再出聲,臉上的笑有些僵。
俞眉遠覺得奇怪,便上前一看,這才發現他滿額是汗,呼吸急促,臉如薄紙,已經暈去。
“魏眠曦?”她大驚,蹲到他身前,拍拍他的臉。
他依舊沒反應。
“大夫呢?還沒來?”俞眉遠急起,轉頭喝道。
魏眠曦不能死在這裡,他若是死了,朝廷必要追責,魏家軍也不會放過他們,到時候不止楊如心,整個雲谷與今日這些押鏢的人都要遭殃。
……
大夫天黑時分才趕到,魏眠曦早就燒渾身滾燙。俞眉遠無法,只能不斷用溼布替他降溫,期間霍引過來了一趟,卻被鄧維攔在了帳篷外不讓進來,俞眉遠只隔得遠遠朝他點頭,叫他放心。霍引便也不走,只坐在離帳篷前面的樹上,隔著這段距離守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