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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喜歡誰?”張錦心曾經不止一次地問過自己。雖然心中有了答案,但卻又不願意傷害謝家兩兄弟。所以她把機會交給兄弟二人,這才說出剛才的話,當然她不止是對謝長恭說過,對謝子琪同樣如此。
謝長恭哪裡知道這些,雖然他認為機會渺茫,但好歹給了自己機會。再說倘若最後真的輸給了自己的弟弟,他還是可以接受的。“輸給天才弟弟,這並不丟人吧?”謝長恭這樣安慰自己。
“雖然我自己輸在了起點,但以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從今天起我會朝這個目標努力。”謝長恭攥緊了拳頭,態度異常堅定。
張錦心嫣然一笑,漸漸走出了謝長恭的視線。
人們有些時候總是抱怨自己無事可做,然而一旦有了目標之後卻發現許多事來不及去做,謝長恭就是這種情況。
他將石凳悄悄地帶回了院子,並且從當天開始了他的鍛鍊計劃,在他看來,老人交代的兩項內容根本不是武功,只是日常的鍛鍊身體而已。
每日清晨,謝府內便有了謝長恭跑步的身影,當然後面還會跟著個小風。剛開始時,謝長恭渾身不自在,總是害怕被府上的下人發現,這才拉上小風給自己壯膽,然而幾天跑步下來,他並沒有遇到過其他人,這才放下心來。
謝長恭一般都會跑到中午才會停下來,吃過午飯以後他會選擇在書房看一會書。開始時,他選擇讀一些《孟子》、《中庸》一類的書,但很快便對他們失去了耐性。最後他想起了謝子琪送來的一大摞書籍,並且試著讀了一些,沒想到非常書中的內容非常附和他的口味。從此以後,每次跑完步回來,他總會花一會時間讀書。
讀過書以後,就到了謝長恭舉石凳的時間。二十多斤重的石凳,舉上幾次很是輕鬆,但如果舉起一千三次,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謝長恭正是豪情萬丈的時候,絲毫沒有畏懼。從開始的一百次,一點點往上漲,終於在第十天的時候舉起了一千次。
謝長恭如此形容當時的感受:累並快樂著。
每日訓練完以後,謝長恭總會沉著天還未完全黑透的時候,獨自一人在庭院裡跑步。雖然有了目標,但每日重複的生活確實有些乏味,而散步正好可以消除每日的疲勞。
謝長恭從院子出來,經過走廊,在庭院中走來走去。每次他總會有意無意地繞過中央的小湖,謝長恭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有一天晚上,謝長恭如往常一樣悠閒地散著步,謝子琪正好迎面走來。“大哥,最近練的如何?一月之期就要到了。”
謝長恭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一切都還不錯,我現在非常有信心。”
謝子琪顯然也很高興,拍手說道:“那就好,你放心以後也不會有人打擾你的。”
謝長恭一臉驚愕,將目光從別處移到謝子琪身上。“是你讓他們上午不出來的?”
謝子琪憨厚地笑了。“是我請示了父親,讓府上的人在上午不要隨意走動。”
謝長恭茫然地點頭。
“哥!哥!你怎麼了?”
謝長恭在謝子琪的叫喊聲中清醒過來,尷尬地回答道:“沒事,只是再想一些事情。”
“我幫你調查過了,那個人叫高士奇,是當朝吏部尚書之子,所以交手時,你要注意出手的力度。”謝子琪叮囑道。
謝長恭低頭苦笑,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必勝的把握,剛才也只是他自己給自己打氣罷了。還有三天就要比試了,雖然我的身體比以前是強壯了些,但我仍然是一點武功也不會啊!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雖然如此,謝長恭仍然很感激謝子琪為他所做的一切,他摟著謝子琪的肩膀,笑著道。“大戰之前,不如你和我先比試比試吧?”
謝子琪慌忙後退,連連擺手。“哥,你還是饒了我吧,除了打架,我什麼都可以跟你比試。”
謝長恭知道謝子琪說的是實情,他這個弟弟永遠一副書生打扮,總是文質彬彬的樣子,雖然跟著王思遠師傅學武多年,卻仍然一點武功都不會。
“放心,我會讓著你的,我要動手了。”謝長恭說完便衝了上去。
謝子琪連忙躲閃,遠遠地躲開。謝長恭哪裡肯收手,迅速追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後開始在庭院中追逐,笑聲傳遍了謝府。
謝文博站在正房門口,滿意地笑了笑,走回了房間。
回到自己院子的謝長恭,心情低沉了許多。他此時仍在為三天後的比試而擔憂:這可如何是好?如果明天不能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