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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世界。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對她笑,隆重地抱起了她。
她茫然地感受著他的擁抱,一個如此遙遠的擁抱。那一刻,她感覺生活比夢更不真實。更不可信任。兩年過去,生活終於把他還原成一個家常的男人。可是她的心,早已從原處消失。無法復原。
世界,永遠都是這麼滑稽。
碎碎,33歲,作家,策劃人,現居鄭州。
丹飛 一千種一千種美麗
丹 飛
水汪著這枚故事裡的鵝卵
在講述的河道里,故事在表情達意的淘洗下打磨掉輜重,綴以水流的形狀,浣衣的倒影,過度的光華。
現在掌握這枚卵石的,是一雙剔透的小手。手伸展在氤氳的光裡,光汰洗在潺湲的水裡,水汪著這枚故事裡的鵝卵。
新的女孩到了家裡,母親總要演說一番我的光榮史的。一切歷史都是光榮史,這條心理治療上的金科玉律運用在我身上倒是恰如其分。當然,是在母親的表述裡。
在我的女孩跟前,母親其實自然地變得寡言少語。母親不是不想說話,只是怕說得對不到對方胃口,反壞了我的好事。媽,往後跟她多聊聊,聊聊我的童年。送別女孩,我這樣寬慰母親。母親眼睛一亮,再面對“她”時,就多了許多話題。只是,隔三差五地,母親面對的女孩會變幻一下面孔:頭髮短短長長,眼仁大大小小,笑顏深深淺淺。
她跟在我後面蹭到家裡時,母親正輕一下重一下地往上打水。母親坐的井臺歷史不算久長,但也有些年頭了。
卻總不見水井有淺下去的表情
1991年,我與父親一鍬一鍬地往下挖,鋼管搭成的三角架上吊著滑輪,漸挖漸見溼潤的土方一簸箕一簸箕地運到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