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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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處理吧!大哥、瘦子我們過去把貨裝好。”說著對大個兒詭異地一笑,我迎著陽光,正好看到那個世界上最醜惡的笑。
大個兒知道他的意思,過來就拔刀。這一夜我已經見慣這一切,又有什麼好怕的呢?我知道盡管大個兒最想殺了我們,但是他們既然決定放人,大個兒也就不會私自殺人了。至於他還要怎麼折磨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有時候我在想人活著真是好,至少你可以感受得到花香鳥語,冬雪夏花。可是一旦死去一切歸於塵,沒有感覺,沒有存在,空洞無物,那種狀態難道就不痛苦嗎?我想人最大的痛苦就是來自對死後寂寞的畏懼吧!因為我害怕寂寞,所以我選擇活著。
在多年之後我常有這樣的感嘆,因為這些年來太多的生死關隘我一次次艱難地走過。
大個兒拿匕首在我的眼前晃著,胖子劉過來搶下了大個兒手裡的匕首。
“老三你還玩?這裡交給我吧!”這是我聽到的胖子劉最有魄力的一句話,也是影響我對他最後評價的一句話,因為這句話阻止了一個歹徒的惡行。
胖子用匕首挑斷綁在我手上腳上的繩子:“你們走吧,對外可不能亂說!”
我從心裡感激他,雖然他是一個盜墓賊,但他是一個有人性的盜墓賊。
我和老袁駕著驢車沿著來路返回,而背後四個囂張的盜墓賊還在往他們的馬車上搬昨夜幹出來的青銅器。
他們肆無忌憚的動作,張狂放肆地笑,那笑聲在曠野和荒冢間迴盪。
我和老袁心裡哪裡能平復?回想在荒坡上的驚險如同一場噩夢。
老袁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不是在想有什麼後福,只是想著,我決不能這樣放過他們。
“我們就這樣算了嗎?”老袁問我。
“這些畜生一定要抓起來。”我咬牙切齒地說。
“這種敗類不在局子裡關一輩子真是沒天理。”老袁附和說。
其實我也知道,他們放了我們就一定有防備我們報案的辦法。就是報案也是徒勞,用黑子的原話來說——即使你們報了案我也有辦法擺平,最重要的是無憑無據,單憑你們兩個所謂的人證鬼才信呢!
如果你們報了案說不定我還可以告你們一個搶劫人臉的罪,或者說你們被我們要回了人臉就誣告我們。
黑子的話不無道理,更何況那個年代在侯馬、臨汾一帶盜墓已然成風,每天發生這樣的事似乎很難數得過來。
“但是我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我一定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不管那個人臉值不值錢,但是面子一定要掙回來。”我憤怒地說。
“我看還是算了吧,他們人多,而我們現在都成老弱病殘了。”老袁的話在無奈中夾雜了些許自嘲。我明白他的心情。我的心裡卻一直在想著怎樣取回那個人臉。
驢車一直往前走,我的心情越發亂了。想想那幫傢伙囂張的樣子心裡就生氣。
“停!停!”我叫老袁停車:“我得把人臉要回來,要不然我一輩子都會抬不起頭面對自己!”
我跟老袁說這些的時候,看見他讚賞的目光。我知道如果他也如我一般年輕,也一定會拿回自己的東西的,這不在於一件什麼東西。
“我和你一起回去?”老袁問。
“不!你回洛陽吧,我一個人就行!”我想,沒有老袁,我自己更好。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九章 男人需要為尊嚴鬥爭(3)
“我走了,你一個人千萬要小心。人臉拿不回來就算了吧!”老袁告別的時候說。
人臉拿不回來就算了吧!老袁的告別詞像一根針刺著了我。
“我一定要拿回來!”我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我站在這片荒蕪的曠野上,目送著這位老人駕著毛驢車離開,驢車在黃色的土路上緩慢前進。鈴聲叮鈴鈴地響。
老袁卻突然回到了我的面前,他遞給我一把刀,說這是他唯一能幫我的。這刀有七寸長,不太光亮,但很鋒利。
我很感動。我知道,這是老袁最後的防身之物。
驢車的鈴鐺聲越來越遠,漸漸聽不見了。
我知道老袁一定能安全地回到洛陽。我的選擇,不一定理智,但一定要做。
為了避免和黑子他們正面的衝突,我決定在馬車必經的路上守株待兔。
我躲在一個山坡的後面等著。當然並不是要偷襲他們,因為我一個人即使能偷襲成功也不一定拿得回人臉,說不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