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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起清麗的笑意,像是梨花沾溼的清麗,但這純白的梨花之上沾染的 不是春水而是濃重的鮮血。美麗但也殘酷。
“ 就這樣吧,哥哥,我來之前命人準備好了客棧。高床軟枕,沐浴香湯在等著你呢。跟我和爹爹走吧,休息一下。看你,現在有多狼狽。”完顏語蓉拉過楊康的手,小心的用袖口擦拭著楊康臉上的血汙和泥跡。態度平和溫順,簡直無法把她此刻的溫和與方才出手教訓黃楊兩人的凌厲相容。
“蓉兒,你……”楊康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心裡埋怨楊鐵心,但他到底還是和楊鐵心有著割捨不斷的血緣。他們是父子。見到完顏語蓉狠厲的對待楊鐵心,他心裡不是沒有感覺,但一想到自己生父的所作所為也有些釋然,甚至還有些慶幸,幸好,父王沒事。
“哥哥,我的寬容和仁慈只會給我關心個認可的人。其他人的生死,我一點都不在乎。”完顏語蓉伸出一根芊芊玉指抵在楊康的唇上,堵住他想要說出來的話。“不要再說了,哥哥。還是跟我們走吧。至少要好好休整一下自己。”
完顏語蓉拉著楊康跟著完顏洪烈走到屬下備好的馬匹上,從包惜弱身邊走過的時候沒有回首,就像不認識她一般。擦肩而過的同時,包惜弱肩膀顫慄一下,她說不出心裡的滋味,只是緊緊的按在胸口,就像在平復緊張不安的心境。楊康看了眼身後的楊鐵心,雖然猶豫了一下,但也沒有拒絕,直接跳上馬背。
完顏語蓉坐到馬上,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首嫣然一笑,“玲瓏,你去服侍楊夫人上馬車吧。楊夫人可是不放心哥哥一個人和我們在一起呢。帶上她,也好讓楊夫人放心。至於以他的人嘛,怎麼說呢,嗯。”好笑的搖了搖頭,玉指輕點下顎,“反正我們趙王府財大勢大,也不在乎養幾個不相干的閒人。你們,要不要跟著來呢?”
“哼,不用你們假好心。我們才不會受金人的恩惠。不吃你們金國的米糧。”穆念慈扶著站立不穩的楊鐵心,義正嚴詞,她的眼眸轉向楊康時,掩飾不住的不信和痛惜。“義兄,你怎麼可以向金人乞憐。你難道忘了嗎,你是宋人,是楊家槍的後代。義父才是你的親生父親。是你身邊的那個金國郡主把義父傷到這個樣子的。”
“沒錯,你說的沒錯。但是你也別忘了,你能活到現在也是靠我的爹爹。”完顏語蓉騎著馬,來回的走在穆念慈的面前,她挑眉一笑,眼眸一冷“至於你的義父,也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暗箭傷人在先的。”
看著穆念慈無言以對,但又不甘心的模樣,完顏語蓉不屑的揚唇,似譏非譏。
“算了蓉兒,跟他們耗費這麼多時間作甚?爹爹沒事。我們還是先到客棧去為好。”完顏洪烈調馬前行,“康兒,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們就不要在耽擱了。”
“是,爹爹。”完顏語蓉緊跟在後,一行人很快之只留背影給立於原地的楊鐵心和郭靖等人。
又是這樣,又是隻剩他一個。現在的一切就像是十八年前的重現。他楊鐵心無能無力,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兒。讓一個金人奪走了他們。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其它的什麼也做不到。楊鐵心啊楊鐵心,做人做到你這種地步,你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你連自己的妻子、兒子也保不住。
如果說惜弱十八年前是無依無靠才會依附在完顏洪烈的身邊,那現在呢,她為什麼沒有反抗的跟著他們走了?
楊鐵心呆呆的看著,對於穆念慈擔憂的呼喚恍若未聞。他看著自己傷痛的右臂,心情激盪,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義父,義父,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穆念慈緊張萬分的扶著已經昏過去的楊鐵心,不知如何是好。
“楊大叔,楊大叔你醒醒啊。楊大叔……”郭靖抱著依偎在懷裡的黃蓉也是面色焦急。他放不開黃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手無舉措。“穆姑娘,我們還是先到小鎮上找家醫館為楊大叔看看吧。”
“靖哥哥,我們趕緊走吧。否則不知那個金國妖女會不會去而復返呢。”黃蓉虛弱的依偎在郭靖的懷裡,臉色蒼白。她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苦頭。她咬著牙,從指尖拔掉附骨針,每一根飛針都像牛毛一樣細長,每一根銀針都染著她的血。
穆念慈此刻也沒有好的辦法,只能聽郭靖說的,她和郭靖換了一下。由郭靖揹著昏倒的楊鐵心,她扶著面色蒼白的黃蓉,四個人艱難的走向城鎮。
夜半相伴共飲酒
完顏語蓉坐在客棧內的廂房中,一手撐額,一手握著上好的羊脂玉雕琢的酒杯,葡萄美酒在美玉無瑕的杯內鮮紅如血。檀口微啟,完顏語蓉淡抿一口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