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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想來,他說,人不是這麼過的,人應該悠閒一些,只有悠閒才能帶來快樂和幸福。放他孃的狗屁!如果我也悠閒,今年收的糧食就會更少。
做成現在這樣,已經在遭人恥笑了,連近兩年才吃飽了飯的張大娘,那次碰到我也說:“苗青,你看你大嫂打的糧食,把×脹翻過來也捅不完嘛!”他雖是在罵小夭,實際上是在恥笑我趕不上小夭。人就是這樣世故的。我很想對張大娘說:“你還欠成米他們兩根老娃蒜呢。”那兩根老娃蒜是二十前借的。那時候全縣鬧饑荒。別人家再窮,還能上山剮樹皮剝草根,可張大娘一家餓得山也爬不動了,就只好找人借糧,當然沒有五穀雜糧,只有野糧,成米他們借給了張大娘兩根老娃蒜,幾次找她還,她都賴賬。她怎麼能還啦,大半年來,她不僅借遍了全村,還借到了外村,她到底在哪家借了糧食,自己心裡也無數了。有一天,乾孃端著缽到了張大娘的家門口,要她還那碗細糠:那時候細糠不是豬吃,而是人吃,如果人不是因為吃了粗糠拉不出屎,連粗糠豬也吃不成。見乾孃去了,望古樓所有的人都去了,成米家是成谷去的,在張大娘的街簷上站成一排,每人的手裡不是捧著碗,就是端�